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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向以宁,正在火大,并且火大到没地方发。明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仍是不愿接,她一定要先把眼前这可恶的家伙狠狠收拾了才甘心。
惹她生气的是段无邪,但生气的源头却是乔一鸣。
这该死的杀千刀的王八蛋乔一鸣,衣冠禽兽的家伙,当初她之所以同意嫁给他,可是念在他暗恋她数年的份上才委屈自己的。现在他倒好,居然对外人说她是被他用权势抢到手的。奶奶的,他想当恶霸流氓,就让他当去,当真正的禽兽她也不反对,但把她当作屈服地恶势力的可怜虫可就犯了她的大忌啦。
在向以宁的认知中,她和乔一鸣能走到今天,从仇人发展为夫妻,一是禽兽遇到恶女,发生了那么点化学反应,二是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乔一鸣衣冠禽兽败类中的败类,能娶到她让她点头下嫁可是他施了百方奸计才得呈的,当然,她不否认,她之所以同意嫁给他,也是有那么点点心动的,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看在他对她一往情深的份上,不然,凭他那种性格,哪个女人敢嫁?三是他为了得到她使尽了手段,波及到无辜旁人,为了拯救无辜之人,她才委屈自己嫁给他的。四是看在他对她儿子还不错的份上。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她是姓乔的王八蛋用黑恶势力屈服的可怜虫?
奶奶的,她向以宁可是有志气有骨气的人,怎么可能屈服于黑恶势力,想当初乔一鸣王八蛋用*、用辣椒水、用*折磨她都没能让她屈服求饶,最后才改成用糖衣炮弹、用金钱、用珠宝她都没有低过头,凭什么说她是被乔一鸣用强才娶到手的。
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她要揍的他满地找牙。
段无邪咽了咽口水,有些惊惧地看着向以宁。此刻的她,正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瞪着自己,手上拿着高尔夫球棒,正杀气腾腾地朝他奔来。
他原以为她只是作作样子,不敢真下手的。
但----高尔夫球棒带着凌厉劲风朝他的手臂扫来,不像是作样子,吓了他一大跳,忙躲开,下一棍又来了,又躲---
这女人动作还真的满快的,手脚还真是俐落,要不是一鸣拍着胸()脯说她真的没有念过功夫,他还真不敢相信一个没有念过功夫的女人手脚会这么俐落,下手会这么的---狠!
高尔夫球虽然没有打中他,但身后的沙发、花瓶、窗台,玻璃可就糟惨涂毒了。全都变得惨不忍睹。
要不是龙门对她彻底调查过,他还真以为她也是混过黑道的,下手这么的狠。试想,一个女人,又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下手还如此的狠,说她是混黑道的也决不会有人不相信。
“混蛋,你居然敢给我躲开?”数打不中,向以宁也有些气喘吁吁了,抚着肚子喘气,要不是因为怀孕,她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段无邪跳到一边,也有些气急败坏,“死女人,那么泼辣,当心一鸣不要你。”
“他敢!”
“为什么不敢?你这女人又凶又可恶,一鸣迟早会休了你。”到时候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拍掌。
向以宁不怒反笑,挥舞着高尔夫球朝他奔去,“就算休了我也要打死你这张烂嘴。是谁说我是一鸣用权势抢来的,是谁说我是迫于他的淫威才嫁给他的,看我不打死你。”
段无邪敢发誓,他之所以搬救兵决不是因为怕她,而是不想与一介妇人计较。还有,她肚子那么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担当不起。
等乔一鸣赶来救他时,便看到这么一副好笑的画面。
挺着大肚子的向以宁笨重又杀气腾腾地挥舞着高尔夫球棒,好不容易装扮出的贵妇人样破坏怠尽,身手骁健风()流又倜傥的段无邪却苦着一张脸四处闪躲,花花公子形像荡然无存。
见救兵来了,段无邪忙叫道:“一鸣,快,快收拾下你这老婆,太不像话了,太泼辣了。敢紧把她休了。”然后边躲边朝乔一鸣的方向闪去。
向以宁也见看到了乔一鸣,怒气更盛,球棒挥舞着连老公一并打。
乔一鸣吓了一大跳,忙道:“以宁,怎么了?这究竟怎么回事?”伸手制止了正在使泼的妻子,把她拉到怀中安抚。
“放开我,王八蛋。”向以宁怒吼,但却挣脱不开丈夫的箍制,怒及,伸手便掐他的脸。
乔一鸣倒吸口气,这女人下手还真够狠的。许久没有替她修指甲了,居然又长这么尖利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放在脸上行“凶”的手给拉下,忙手脚并用把正在怒气中的她制止住,忙问:“究竟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无邪?”问责的目光扫向一旁看好戏的段无邪。
段无邪见一向以凶悍狠辣著称的一鸣也拿这泼妇没法,有些不敢置信,但更多的还是好笑。见一鸣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忙止住笑,气呼呼地道:“一鸣,好好管管你的老婆啦。实在太不像话了。居然拿球棒打我。”
“那是你活该。皮在痒,居然敢那样诽谤我。”向以宁怒瞪他,
“我怎么诽谤你啦,我说的可是事实。”
“你还敢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见她又要发威,乔一鸣忙把她死死抱在怀里,“咳咳---以宁,别生气了。当心肚子里的孩子。胎教要紧。”凌厉的眼光瞪向段无邪,沉声道:“无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以宁生那么大的气?”
段无邪一脸冤枉,“我哪里惹她生气了。我本来是来找你,见你不在,就问这女人你的去处,她说你不在,问我找你什么事。然后我就说啦。”
“那你说了什么?”
段无邪抓抓头,“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为了爱爱的事嘛。”妈的,被这泼妇折腾了半天,居然把正事给忘了。忙道:“一鸣,这次你一定得帮我。我决定了,采用你当初对这泼妇使的手段,把爱爱弄到自己的身边来。”
乔一鸣眼里打着问题,当初他使了什么手段啊?
向以宁拍拍他的肩,闲闲地发问,“哎,你倒是说说,当初,你对我使了什么手段啊,我怎么不知道?”
乔一鸣先是呆了片刻,然后眼珠子转了转,捧着向以宁的脸左右开弓亲了两记才道:“我能使什么手段,不就是苦肉计、美男计、奉子成婚计用都用上了才让老婆大人你勉强点头同意嫁给我。”
“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但回答基本一致。”向以宁终于笑了起来,轻拍他的脸,忽然看到左颊上的指甲印,又勃然大怒,“这个指甲是谁留下的,姓乔的,你要是敢不跟我说实话,我要你好看。”
乔一鸣白她一眼,拉下她作势又要掐他的手,“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向以宁呆了呆,忽然想到她刚才确实掐了他,又愧疚起来,轻轻抚摸那道指甲印,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对不起啦,都怪姓段的二世祖,惹我生那么大的气,把你给连累了。”
成天被叫二世祖,段无邪早已习以为常,但非常不满她把罪名怪在自己头上,忙跳出来,道:“喂,一鸣,你就这样纵容她爬在你头上,太没面子了。”
乔一鸣瞪他,“这都不怪你,以宁很久没发过脾气了。你究竟给她说了什么,让她发那
么大的火?”
段无邪摸摸鼻子,悻悻然地道:“我不就是问她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嘛,是不是你对她用强,然后她就发脾气了。莫名其妙。”
乔一鸣忙按住怀中又要发怒的老婆,有些哭笑不得,挑眉道:“怎么,你想采用我曾经用过的法子对付爱爱?”
段无邪白他一眼,他说的不是废话吗?
乔一鸣笑了笑,“可以呀,你要怎么做,说一声,我全力支持你。”
无邪双眼一亮,喜滋滋地道:“你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呵呵,其实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了,只是怕爱爱会更加恨我----”
乔一鸣盯着他,“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段无邪滞了滞,“后悔什么,你不也做过么?”望着至今还被他死死捉住双手的向以宁,撇撇唇:“只是你把那么大的精力,费那么大的神用在这女人身上,还真是浪费。”
向以宁皮笑肉不笑,“怎么,爱爱不爱你了,就想对她用强?”
段无邪瞪回去,“不行么?”
向以宁哼了声,拽的不得了,“不是不行,只是估计会适得其反。”
“为什么?”
向以宁挑眉,非常不客气地道:“首先,爱爱已经不爱你了,你再把她禁锢在身边已经没用了。再来,你确定你这个花花公子扮得了禽兽?最后,你扪心自问,就算做了回禽兽却仍是得不到爱爱的心,有意思吗?”
段无邪撇唇,“如果做禽兽就能得到爱爱,那我情愿做禽兽。”他瞟了乔一鸣一眼,“就像一鸣一样,你不也经常称他为禽兽么?不也一样接受了他?”
被无辜牵扯的乔一鸣哭笑不得,瞪他一眼,示意他说话小心一点。
向以宁揪着乔一鸣的领子,警告:“你可千万别去当破坏爱爱幸福的刽子手。她已经不爱这个花(心)大罗卜了。就算强行把她拴在身边,她也不可能再爱他的。”
段无邪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我和爱爱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向以宁冷笑反击:“一鸣,你听到了吧,这是他和爱爱之间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乔一鸣淡笑不语,她踩他一脚,“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乔一鸣笑了笑,对气极败坏的段无邪耸耸肩,“不好意思,你和爱爱之间的事,我看还是少插手为妙。”
段无邪气极,要不是此刻有求于他,他肯定要好生讥笑他这个妻奴。堂堂龙门玄龙(首)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他跺一跺脚,整个亚洲地下组织都要抖上三抖,如此威风八面的人人物居然成了怕老婆的妻管严,为一个离过婚还带有孩子脾气又特坏即不漂亮又不性感又无身家的女人把自己弄成妻奴,至于么?
非常欣赏这花花公子气极败坏的模样,向以宁非常高兴,刚才本想连一鸣也一块收拾的,但他表现非常好,这次就算了。
乔一鸣很庆幸老婆很快就消了气,又安抚了下她,向段无邪睇了个眼色,把向以宁哄到楼上休息后,这才下楼去。
向以宁准备午睡的,又想到刚才发火时,有人打过电话,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是爱爱打来的。一连好几通未接电话,看样子应该有十万火急的事。
拨了过去,向以宁一边听一边安抚,另外再偷偷地讥笑---段无邪那只白痴,明明就是草包一个,偏要学一鸣当禽兽。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这年头,可不是所有人都当得了禽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