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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段无邪相识并相爱,不是一见钟情,而是细水长流、自然而然地从物理转变的化学反应。
通俗一点就是,他们是从上司与下属慢慢发展成恋人的。
来香港求学的玉爱爱在发现香港物价水平大大高过内地时,才发现父母辛苦赞的钱不但应付不了她的开支,还会把本属小康之家的家庭托累,便鼓足勇气去找工作。
她的运气一向不错,在开学一段时间后,便应聘做了位某二世祖的私人生活助理。
用生活助理来称呼她的职位是高抬了她,说白点,就是佣人的意思,专门负责不会料理生活的主人。
段无邪的秘书,便是雇佣她的人,而段无邪,则是她要侍候的对像。
说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堂堂大男人,举凡打球玩乐、工作娱乐、泡妞样样精通的人,却唯独不会料理自己的生活起居。
尽管见识了段无邪的生活低能本事,但为人挺不错,至少不会在她面前摆架子,只是为人挑剔了些。
说到这个挑剔二字,玉爱爱长这么大,终于把这两个字理解诱彻了。
挑剔,就是龟毛,难侍候的意思。有好些时候,她恨不得拿拖把把他敲成猪头。
玉爱爱长得漂亮,虽算不上绝色,但绝对带得出场面,与班上一部份同学都来自大陆,唯有她的人缘最好,不是因为她的漂亮,而是她人随和,不拘小节,从不生气,脾气好得没话说。
从大陆移民过来有香港户口的同学梁冬儿便与她交上了朋友,有一次,梁冬儿忍不住问她:“我认识你四年,还从来没有见你生过气,你是天生没脾气,还是真的性子温和?”
当时,她就没好气地道:“不是我没脾气,而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值得我动气。”
梁冬儿无法理解,拉起她红肿的手,“都肿成这样了,还不值得你动怒?”
她叹气,很想告诉她,如果让她见识到她的雇主那龟毛到暴又恶劣到恨不能把他痛打一顿的性子,江云川那点小把戏,还真是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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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她的生活费用及零花钱全是来自于这份佣人工作,说不上厌恶,也淡不上喜欢。大学毕业后,她欣喜地发现,她居然还存了一笔为数不菲的钱。段无邪虽说恶劣,但对她挺大方的,家中的生活大权几乎让她一把抓。
香港物价高,又因这家伙生活够奢侈,她偶尔黑几个小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他成天忙得团团转---忙着赚钱,赚的钱就拿去泡妞,泡妞腻了,就去泡朋友,几乎把这间数千万的上百平米的豪宅当成旅馆了。才没空过问她贪污的那些小线呢。
虽然赚段无邪的钱容易,但做佣人的日子也是很不自由的,并且丢面子,整整四年,她都不敢让父母知道她是在给人帮佣。
毕业后,她便向段无邪提出辞呈。
他倒爽快,二话不说便放她离去,正当她忙着找工作时,却又被他找了回去,并开出了更为优沃的条件。
梁冬儿曾分析过她,长相端庄,性子又温和,绝对是嫁入豪门的料。后来还有听说是会看相的同学也都说她会是富婆命,她的心被说动了,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把眼光放到有钱男人身上。
她才不要继续当佣人呢,她的目标是找份体面的工作,然后再找个体面的优质男嫁了,成为地地道道的香港人。
做佣人的那些日子,已经浪费了她宝贵的四年青春,才不会傻得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长久的计划。对她来说,嫁个有钱的男人,做个体面的贵妇,才对得起她这身好皮相。
段无邪并未因她的拒绝而沮丧,反而一脸邪笑:“找个体面的男人那还不简单,我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在哪?”
他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吗?”然后不顾她的白眼,把自己夸得世间仅有,天下独一无二的新贵好男人。
说实话,段无邪长得确实不错,工作能力也过得去,为人、性子倒也开朗,没有阴暗扭曲的一面,是个阳光美男,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花心。她以前在见识到段家的丰富家底时,也曾心动过,却被他的花心给吓退了。
“花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怪叫,不接受因这个罪名而被踢出局,他说:“我虽然风流,但并不下流。虽然花心,但并不玩弄女人的感情----”在她再一次的白眼下,忙改口,“好吧,只要你肯留下来,我就对你一心一意,决无二心,可好?”
当时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哄得晕头转向,亦是被他的出手大方给迷得双眼冒钞票符号---总而言之,鬼使神差的,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后来得知此事的梁冬儿笑着揶揄她:“不错嘛,既是近水楼台,又是细水长流,恭喜你,无邪算是个标准的金龟婿,只要把他抓牢,包你下半辈子吃香喝辣。但前提时,你得时刻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这家伙的桃花一向开得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