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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勇和钱大忠一闹,这生意能有人来才怪,大家都恨不得躲着走。
苗翠翠一时间也无可奈何,这是人之常情,换做是她反正会这样。
顾武拧了拧眉,对此无话可说:“要不,咱们今天就忙到这儿,先回家吧。”也正好让她休息休息。
苗翠翠一脸苦相:“刚才没听到吗?钱大哥说,歇业的时候去地下赌坊找他,生意人,他自是不会白帮咱们挡灾的,总要付出什么。”
顾武很是担忧,苗翠翠之前谈条件的时候他就紧绷着一根弦,可碍于赶走陈老大是当务之急,便并未阻拦,想着总能帮得上忙。
如今,却是觉得有些犯难了。
“还卖吗?”
为难间,却是有人来询问了,不止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众人仿佛之前的找茬儿事件并未发生一般,越发衷于来捧场。
苗翠翠和顾武在瞬间的愣神之后,便忙活开了,也没没心思再去想东想西。
歇业的时候天还没黑,不是因为客人少,而是因为太多的客人,将钵钵鸡都给抢没了,没有存货,自然没的卖。
看着空空的架子,苗翠翠和顾武自然欣喜,可同时也觉得诧异。
“为什么陈老大找过麻烦之后,生意反而更好了?”苗翠翠不解,真要是这样,她倒是不介意陈老大多来几次。
顾武摇头:“不是因为陈老大,而是因为钱大哥。”
苗翠翠看看左右摊贩望向他们的眼神,得知了缘由:“这些人都是看在钱大哥的面子上,才捧场?”
顾武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周遭的摊贩:“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先是王师傅欲要给咱们的东西下药,驱赶咱们,被你识破,才没铸成大错,后是有人高密,惹来陈老大,却没想到因祸得福,同钱大哥攀的更亲密了些,生意也更好,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手段。”
苗翠翠点头,若有所思,一边动手收拾东西,一边对顾武道:“你在这儿等着我,饿了就带着狗蛋先吃点儿东西,我去赌坊,找钱大哥。”
顾武一听立即反对:“那不行,要去一起去,我不能让你一个赴险。”
苗翠翠“噗嗤”一声笑了:“我这是去力争生存,不是赴险,钱大哥不会将我如何的,他要的是超出期待的交换条件,若是我不能带给他更大更多的,远胜于对方的好处,只怕,他也不会再庇佑我们,所以这一趟,我必须去。”
“有我在,不是更安全一些吗?”顾武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苗翠翠一人往男人堆里扎,何况黑道上的男人,更不好惹。
顾武久在战场,之后也在江湖混迹了一段时间,对待不明来历,并且并不了解的人,自然是心有戒备的,不然当初遇到苗翠翠的时候,也不会误以为她是坏人了。
拗不过顾武,只是赌坊那样的地方不适合狗蛋,便将狗蛋暂且交给一旁交好的摊贩照料,两人前往赌坊。
赌坊的生意本也不差,难怪钱大哥有底气拒绝陈老大,他本就什么都不缺,陈老大的条件对他不足以造成诱惑力。
倒是苗翠翠所讲,让钱大哥颇为心动。
这世道,有钱什么办不成啊。
有小弟将两人带到了赌坊里侧的一个房间,这房间和赌坊完全是两个世界。
赌坊人生鼎沸,烟雾缭绕,各种臭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女人受不了,但是男人喜欢,刺激而又充满了博弈,于这些没什么作为的男人们来讲,是一种心理上的成就感和发泄,不然,怎么那么多的男人喜欢往赌坊里跑?
反观现在苗翠翠和顾武所处的房间,清净敞亮,还没有烟雾,打扫的也甚是干净,单看这个房间的话,估计没人会认为这便是赌坊老版的“办公室”。
钱大哥撩眼看向苗翠翠:“说说吧,怎么计划的?”直入主题,不带丝毫含糊,没有客套话,也没有质问,摆明了是一个看实力的老板。
这样的老板,苗翠翠喜欢,他若当真看重实力,一切便都好说了。
“钱大哥,恕我直言,如今你这赌坊的玩法太过单一,虽令人沉迷,但是吸引人毕竟在少数,加上外人都觉得,赌不是什么好的习性,也都在极力避免和克制,反而限制了受众人群,使得赌坊来来回回总是那些人,但是您赚钱也不能总从那些人下手,他们手里才有多少钱啊。”
“所以呢?”钱大哥喝了口茶,点点头,对苗翠翠所言甚是赞同。
“来的人多了,小赌怡情,贵在要让众人意识到,所谓的小赌并非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反而是一种娱乐方式,并且还能结交朋友,倒是也给钱大哥树立了更为正面的形象,你的名声更会成为百姓所传承,赞扬。”
“继续说。”钱大哥盯着苗翠翠,若有所思。
苗翠翠心想,赌对了,钱大哥果然是一个能听得进去意见的人,换做是陈老大,她可不觉得那个粗鲁的人会这般细细思量自己所言。
一味的靠着蛮横和霸道来压制众人的老大,终究会被众人所吞没,钱大哥显然比陈老大做的要好一些,至少,在他的地盘做事,百姓不会心有抵触,战战兢兢,反而都是自愿且自主的交上摊位费和保护费。
这已经说明了钱大哥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当然,要说丝毫不忌惮他的身份地位,那纯属瞎掰。
“我这儿有几种男女老少都能玩儿的牌面和技法,告知给你,你逐渐的让这些牌面技法添加到赌坊里,定然能够吸引更多的人来。最主要的,我的牌面技法,锻炼脑子,不靠运气,反而是繁忙生活之后怡情的一大娱乐,扩展了受众,赚的钱自然就多了,还能减少赌债的不兑现。”
赌坊很多痴迷赌博之人,没钱只能打欠条,日积月累,赌坊人没少,欠条却是增加了,对于生意来讲,不增反降,自然亏钱。
“就这些?”钱大哥对苗翠翠所讲的牌面技法很是好奇,示意两人坐下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