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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然眼睛水汪汪的,微微歪着头,十分认真地听唐楚娆念叨,唐楚娆疑惑地问:“我说什么,你听得明白吗?”
未然摇摇头,“奴家不知,但公子说的话,奴家就要认真听。”
呵,真是个好礼数的姑娘,唐楚娆拿出一张纸符,递给未然,“接下来我们要出城,去那个所谓的妖冢了,这个符呢,能替你挡一些不好的东西。”
未然郑重其事地接过那张符,放入衣袖中,两手交握,紧紧地捂着。
唐楚娆笑笑,“你如此知礼数,应当是个大家闺秀。”
未然愣了愣,接着,也笑着说:“公子......猜错了,奴家是风尘女子。”
唐楚娆吃了一惊,“抱...抱歉。”未然摇摇头,“能得到公子这般说法,是奴家的荣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错了话的缘故,唐楚娆一路上再也没有与未然交谈。未然也没有打扰到她,两人之前总是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未然的安静更像是一种温婉,举手投足便与唐楚娆的行动融合在一起,唐楚娆不仅没有觉得身后跟一个凡间女子十分累赘,反而异常地觉得有些默契。
视野的两侧皆是看不到尽头的树林,中间的这一条林间小路因为两侧的树木,显得异常的阴森诡异,未然跟着唐楚娆,唐楚娆走,她也走,唐楚娆停,她也停,唐楚娆看着未然还是含着胸,看不清神色,但站在她的身后时,便安静的像一幅画。
唐楚娆辟了谷,但未然没有,虽然走得时候说的铁石心肠,但还是要照顾到她。
唐楚娆对未然道:“你在此处,千万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打两只兔子。”
未然抬起脸,目光柔柔地看她一眼,点点头。唐楚娆一闪身进了树林,未然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唐楚娆便提着两只白兔回来,刚刚走到小道上,唐楚娆便看到了小道上的烟火。
她微微吃了一惊,只见未然正抱着腿手里拿着一块大叶子在扇,地上摆了一堆火,看火势应是刚烧起来的。
唐楚娆走过去坐下,“你还会这个?”
未然专心地挥着叶子,“奴家从前,是猎户家的女儿。”淡淡的火光映照着未然弧度美好的侧脸,天色将晚未晚,天空淡蓝色,繁星已在其中闪耀。
未然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唐楚娆听到,居然有些心痛。
“好了,把兔子给我吧。”这是未然和唐楚娆相遇以来,未然第一次没有自称奴家,而是自称我。
未然挽起袖子,露出藕一般的白臂,她拿过唐楚娆手中的兔子,熟练地拿着一把小刀放血剥皮,“可惜没有水,不能洗洗。”未然一脸憾色。
唐楚娆从颜如玉中拿出久未动用的画水珠,又拿出一个干瘪的水囊,挖了点土进去,在未然惊奇的目光中,唐楚娆将画水珠放入水囊中。
轻盈地叮当声中,那干瘪的水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起,唐楚娆递给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