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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萧影怒不可遏,冲过去就给了金牙一巴掌,“你想黑我?我告诉你,我萧爷可不是这么好惹的,黑到我头上,我今天……”
萧影话未说完,只见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壮汉齐刷刷围了过来,目光咄咄逼人。
萧影剩下的话,竟然活活憋了回去。
“说呀,怎么不说了?”金牙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望着萧影。
胖子扫视了一眼那十多个打手,就要去摸藏在鞋中的匕首。
我按住了他的手臂,低声道:“别轻举妄动,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胖子点了点头,将抽出一半的匕首推了回去。
我静静走向金牙,然后趴在柜台处,与他的距离不过一尺,我说:“老板,你这么做不厚道。”
“不厚道?”金牙仿佛听到了一句赞美之词,冲他的十多个打手笑道,“他说我不厚道,哈哈哈哈,他说我不厚道……”
笑声经久不息,金牙笑得前仰后合。
“笑够了吗?”我问金牙。
“快了快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说我不厚道。”金牙仍旧笑个不停,还一面对我说,“马上就好,再等会,马上就好,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十多个打手也仿佛被他的笑声感染,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牙的嘴,仍在抽动。
蓦然寒光一闪,我手中的匕首已挥出。
在金牙的前一个哈与下一个哈的起承转合之间,我的刀锋已划过了他的口腔。一秒之后,我的匕首回归原位,一颗金牙悄然落地。
笑声顿时僵住。
再也没有笑声。
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嘴,看向我:“你知道我一颗牙多少钱吗?”
我说:“你知道我挥一刀多少钱吗?”
老板没有回答,只是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你的刀很快。”
我戏谑地说:“你的牙也不错。”
话锋一转,老板沉了脸:“可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我说:“反正不是你的。”
老板吼道:“这是徐太子的地盘,整个武功县,徐爷最大,你知道吗?”
我说:“天地之间,我最大。”
老板歪着脖子,凑到我跟前,眼神咄咄逼人:“你刚才说我不厚道?”
“对。”
“我都没改成四百万,你竟然说我不厚道?你去别的场子看看,谁他妈不是改成上千万?”
我说:“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老板邪笑着点头:“有意思呀,很有意思,你让那女的陪我睡一晚,这债就两清。”
我说:“不如我陪你怎么样?”
老板说:“好啊,你长得这么帅,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说:“你就不怕第二天起不来?”
老板说:“不会,我相信你没这个能力。”
“是吗?我不能保证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但我可以确信,明天的太阳,一定会照在你的坟头。”
我话音落地,一把尖刀已穿过了金牙的喉咙。
我转过头,看到了出手的人――昨晚收保护费的歪鼻子。
歪鼻子手中的尖刀,仍在滴血。
我果然没有料错,他确实不简单。
然而他卑微地站在另一个人的身侧,显得极其渺小,那个人正笑呵呵地向我走来。
“哈哈哈,听闻秦门秦兄弟到了我武功县,特来拜会。兄弟到了我的地盘,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
我想,此人应是徐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怎么说呢,丑的让人眼睛疼。
我上前道:“久闻徐爷大名,今日得见,果是虚传。只是没想到,徐爷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徐太子道:“小弟不懂事,冒犯了秦兄弟,该死。大家都是为龙爷办事,就应该互相拜访,常来喝喝茶嘛。帝豪的茶,是整个武功县最好的,我带秦兄弟去品品?”
我说:“喝茶先不急,我这朋友欠了帝豪一些银子,我是来还债的。”
徐太子道:“区区四十万两而已,还劳烦秦兄弟亲自跑一趟。”
我说:“四十万两不足为道,可是帝豪的人,打了我的朋友。”
徐太子道:“那秦兄弟是想?”
我说:“讨个公道。”
徐太子笑了笑,说:“人,我都已经杀了,秦兄弟不至于向死人讨公道吧。”
“我向来不为难死人。”顿了顿,我望向胖子和萧影,“走吧。”
“慢着。”未踏出几步,徐太子追了上来。
我回过头,问:“徐爷还有事吗?”
“帝豪,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徐太子道,“起码,赌一把。”
我笑了笑,轻声道:“徐爷这是为难小弟我呀,你知道,我不会赌啊。”
徐太子道:“没关系,我们可以玩小一点,就四十万两一局吧。”
我说:“徐爷号称赌王,四十万两,是不是少了点?”
徐太子显然吃了一惊,说:“秦兄弟嫌小?”
我说:“嫌。”
徐太子大笑。他的一干手下也大笑。
笑声经久不息。
胖子和萧影以如同看着疯子一般的目光看着我,他们必定是以为我疯了。
徐太子号称龙城赌王,这是公开的秘密。从未有人赢过他,也从来没有人质疑他的赌技。
武功县的赌场业,号称龙城第一。这里也被称为赌博者的天堂。
无数高手曾慕名而来,却没有一个人赢过徐太子。如果说龙城就是皇帝,无疑武功县就是太子。
徐太子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因此武功县在龙城之实力、徐太子之赌技,正如谋略之于孔明,美貌之于貂蝉,向来不容人们怀疑。
因此徐太子提出要与我赌一局,无非是为了秀秀他的赌技,顺便威慑一下我。
而现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居然有一个初出茅庐从不涉赌的毛小子,竟公然挑衅徐太子,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而现在那个让人笑掉大牙的毛小子,正是我。
而事实是,我很清醒,还非常清醒地说出了下面这句话,我说:“我大老远跑来武功县,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吧,所以,我想从徐爷这儿赢点路费。”
笑声愈演愈烈,如潮水般涌来,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直笑得天翻地覆,肝肠寸断。
徐太子突然压了压手,笑声戛然而止。徐太子望着我,目光一动不动:“小兄弟,你好像很有把握赢我呀。”
“不敢不敢,徐爷面前,不敢班门弄斧。”我说,“小时候,我师父好酒好赌好色,我跟着他稍微学了那么一点点。”
徐太子笑笑,眯着眼说:“你要是输了……”
我说:“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徐太子说:“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说:“不妨试试。”
“试试?”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