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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狂傲。”
“是有实力。”
“还傲娇。”
“是高贵。”
说着说着,她不由抓狂,把手中剩余的鱼食全撒到了水里,盯着小慕容说道:“你不解风情。”
慕容赦月一双波光琉璃的桃花眼澄澈透明,深邃的眼瞳中光华流转,闻言,邪肆的低低一笑,不语。
“没有人情味。”
他桃花眼略眯,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斜睨向她,笑意始终不减。
“又很风流。”
他狭长的桃花眼眯的更厉害了,露出三分危险之意。
“且面善心冷。”
他忽然失笑,一双桃花眼眯得醉人,眼尾外翘含情脉脉又水汪汪。
“我我、我还得回去准备,先走了。”她干笑着连连后退,然后落荒而逃。
这参加宴会之前,确实得先准备一身行头。
其实呢,想要狂拽炫酷萌炸天地和世间作对也不是很难办到,比如她,和小慕容吵两句就算是了。
看着那张牙舞爪离开的背影,慕容赦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道笑痕,深遂迷人的桃花眼也弯了起来,“似乎没有一个是好词。”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夏紫凝暗暗伤神,凭什么?她明明比萧子衿更早知道鬼王,这么些年来,她为了他,努力的习武,习词歌赋、诗书礼经,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匹配的站在他身边,哪怕是做他的影子,她爱的那么卑微,那么可怜。
可老天为什么都不能成全她?老天为什么在有了她之后,还要再有萧子衿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萧子衿,你可别怪我!
白清明抬头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白老爷,询问道:“不知爹唤孩儿来书房所为何事?”
见爹眼底藏着犹疑之色,显然是踌躇了,白清明启唇,“爹,您想说什么,孩儿听着。”
“清儿,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转眼年至,皇上寿诞,你随爹进宫赴宴,可好?”清儿自小便不喜欢腐败的官场,可他白府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无人继承家业,那祖宗的基业岂不是到他这一代便完了吗?
“赴宴?”白清明蹙了眉宇。
“年至恰逢皇上寿诞,宫中会有宴会,你就随爹一起进宫,可好?”
“好。”白清明答得平静,没有一丝犹豫。
听言,白老爷显得意外,尔后便叹了口气,“清儿,爹知晓你不喜欢,但...这是你作为白府独子的使命。”
“孩儿明白。”白清明淡淡的话语,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白老爷叹息着点了点头。
皇宫的一处偏院,一个模样三十有几的姑姑正修剪着花卉,一群端了精致锦盒的宫女行至跟前。
“玉姑姑,尚衣局已将各宫娘娘和各府小姐的衣服备好了,是否现在就给送过去?”
朝中大臣正三品以上的官员进宫赴宴,宫里都会为其准备府中小姐赴宴着的衣物。
对于这点,说是殊荣,不如说是束缚,让每个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千金着锦衣华服赴宴,不过是为了让各位皇子世子挑选自己看中的千金,说白了,便也是挑选对自己有力的势力。
‘玉姑姑’三字入耳,萧子衿不由止了步。
就见得玉姑姑转过身,一一打开小宫女们手中的锦盒确认,“这件是公主的,这件是孙贵妃的,这件是皇后的,这件是丞相府千金的,这件是御史府千金的......这些都是各主子明儿在宴会上要穿的,莫要弄混了。”
“是,玉姑姑。”小宫女们福身,盖上锦盒,转身离去。
玉姑姑点了点头,拿起修枝剪继续剪理花卉。
这莫不是小慕容口中的玉姑姑?这么说来,她应是知晓些小慕容的过去,这样想着,便也迈步朝玉姑姑走去。
许是注意到有人走过来,玉姑姑停了修剪花卉的手,转向她,眸中略有诧异,但转瞬即逝,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箫小姐,箫小姐吉祥。”
她不禁也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据翎雪说,丞相老爷子不曾带过萧氏参加宴会,这玉姑姑怎知她姓萧。
玉姑姑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微笑着替她解惑,“箫小姐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介宫婢,又怎会认识箫小姐,不过是宫里每年里都会有新画卷送入宫中,让每个宫女凝视,以免日后冒犯到哪家小姐。”
她琢磨了一琢磨,她俩素未谋面,若直道目的怕是不妥,便也只随意的问玉姑姑道:“玉姑姑应当在宫里待了好些年了吧。”
玉姑姑始终保持着四十五度鞠躬,答她道:“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眷顾,奴婢才有幸能在宫里侍奉多位主子。”
她听着便点了点头,又随意问道:“那姑姑也侍奉过四殿下吧?”
“是的,奴婢不仅侍奉过四殿下,皇上,皇后,六殿下,孙贵妃,太子殿下,奴婢都侍奉过。”玉姑姑一句话答得从容不迫,竟是毫无痕迹的避开提问目的。
她不禁又琢磨了一下,玉姑姑对她始终毕恭毕敬,回答也是行云流水,一看就知不是个简单人物。
曾有高人说过,和聪明人对招,比较好的法子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和她斗心眼只会叫她小看了你,而和SB对招,你最好也是实话实说,不然只会叫她误解了你。
她琢磨着,这玉姑姑就算不是聪明人,可和SB也扯不上关系吧,和玉姑姑说隐晦些总是没有问题的,她想了想,又说道:“四殿下他……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玉姑姑一脸愕然地看着她,“奴婢愚钝,不知萧小姐再说什么。”
得,看来也只能敞开山门说亮话了,她咂了咂嘴,说道:“殿下曾和我说过,他出生时,便是由姑姑您抚养的。”
玉姑姑已是镇定下来,抬起眼皮子,神色从容的看向她,方不仅不慢的开口,“箫小姐与殿下是如何相识的?”
被玉姑姑一问,她不禁想起差点用十八摸引他前来这件事,便笑道: “猿粪,都是猿粪!”
“世间多数事情可遇不可求却又无法顺其自然,尤其是缘分,箫小姐和殿下许是真有缘了。”玉姑姑笑得很恭敬,很和蔼,“箫小姐请随奴婢来。”
另一边
‘嘭’一声,端着送往丞相府锦盒的小宫女被拐角处走出的人狠狠撞了一下,宫女与来人都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二人手中的锦盒都掉在了地上。
“这位姐姐,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姐姐。”来人赶忙起身扶起宫女,一脸歉意。
“你怎么回事?若是弄坏了这锦盒里的东西,你担待得起吗?!”说着,正欲弯腰去拾起时,来人已是弯腰捡起,“我急着将锦盒送到御史府,不小心冲撞了姐姐,真不好意思。”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小宫女。
一袭宫女装的来人缓缓抬起头来,原是夏紫凝,她面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动人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下次走路当心些!冒冒失失的。”小宫女接过锦盒,揉了揉胳膊,扫了眼夏紫凝,离去。
“是是是,姐姐教训得是。”夏紫凝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眸中却闪过冷笑。
据说御史千金脾气火爆得很,明个宴会若是发现有人和自己穿同样的衣服,那结果...会是如何呢?
萧子衿,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得好生享受!
跟着玉姑姑进了内殿,这才想起件事来,不禁问道:“玉姑姑看到我,为何会诧异?”
玉姑姑顿了一顿才说道:“殿下是戒心极其严重的人,旁人皆靠近不了三尺之内,却唯独对箫小姐不设防备,也只有萧小姐能与四殿下走得这般亲近。”
不啊!他与那些个莺莺燕燕也走得也挺亲近的。
又听得玉姑姑说道:“在这宫里头,是非利益便如一个巨大的漩涡般不停地在转动,离权利中心越近,是非也越多,越危险。”
“殿下的母妃嫁与皇上时,皇上还只是王爷,殿下的母妃一直很受宠,以致殿下出生时,虽只是世子,却也免不了处于这漩涡的中心,多年后,皇上继承皇位,而殿下的母亲却也在那日里被人谋害。”
她听得怔了,原来小慕容和她说的并非玩笑,可他当时却以那样淡然的语气将他经历当做是笑话讲给她听。
这宋氏也是悲催,随着皇上奋斗抢皇位好些年,却在要升职做皇后时被整趴窝了。
玉姑姑又道:“殿下的母亲是宠妃,自是注定殿下要活在其他嫔妃的嫉恨之中,奴婢依稀记得殿下诞生之时,有人收买乳娘,想置殿下于死地,若非当时殿下哭声大,说不定早就......”后面的话玉姑姑没说,却不言而喻。
她却听得心中一惊。
“两岁多时,有人在殿下的食物里下毒,亏得被奴婢发现,偷偷给换了,殿下才逃过一劫,三岁时,殿下被脸生的公公引到堆满人骨的枯井旁,遂被推了下去。”
“那晚电闪雷鸣,殿下第二日被人救出时,浑身是血...而凶手,却至今不知是何人...说起此事,也幸而是白公子第二日及时发现……诸如此类种种……才使得殿下渐渐养成了如今的性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