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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周锦山很讶异，他只是看到一个贪婪的养母，没想到孟思源会得出这个结论。
“她是个平凡的女人，小气怕死但却有着伟大的母爱，可现在除了她的生死，她似乎什么都不担心了，甚至急于摆脱我，就连我姐夫她都不再那么依赖了。”除了有更大的靠山，孟思源想不出她那副小人得志嘴脸的其他原因。
周锦山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叫周会会。”
“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周锦山说完，便拧眉向镇子走去，心里却在疑惑，这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孟思源轻笑：“真的只是巧合吗？”真当她是傻子，信他这话就有鬼了。
两人赶到供销社时，周会会已经从经理办公室离开，一脸目中无人地往学校去了，引得周围人纷纷议论。
“那周会会是不是发财了，怎么拿出那么多钱？”
“发屁财，我看八成是她告了谁的状，得了一笔奖金，没看见这两天省里、市里都下来人去进山查凶手了。”
“得了奖金又怎么样，还不是眼皮子浅，居然连经理都得罪，想用电话还口气那么冲，要不是有那个女婿，看她能进这门！”
“说的也是，我看她以后别想在镇上的供销社买到东西了。”
赶到的周锦山听得眉头皱的紧紧的，看了眼孟思源，亮出证件要征用办公室。
“用吧。”那经理从昨天就缩起脖子了，上面一个个的大人物过来要用办公室，他这个芝麻大的小领导，哪里有资格说不，立马抱着茶缸把人请进去还关上门闪人了。
周锦山看到进来的孟思源，有些不悦，“你这样我怎么打电话。”
孟思源一屁股坐在经理的椅子上，懒懒地说：“出去进来都是一个结果，我现在没带窃听器，但我有办法让你答应我留下。”
“喔？”周锦山挑眉，什么时候起他看起来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了。
“不要怀疑我的话。”孟思源拿起桌上的裁纸刀，把它放到电话线上。
周锦山想去抢回去刀，却被她飞快躲过，甚至就要切断电话线，他只能喊停，“好，算我怕你了。”
孟思源这才得意地坐回椅子上，冲周锦山笑着说：“打吧，让我听听你会跟你的上司怎么说这件事。”
周锦山摇头，将电话拨到军区作战室，“我找周军长。”
“锦山，是我。”接电话的正是周定邦，“正好我要找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听二号首长说你有新的证据，怎么样，有把握吗？”
周锦山虽然疑惑周定邦居然就在电话旁，但还是没多问，直接就说：“有，我们有现场伪造之前的照片，昨天武世光也在A市找到了证人，只要申请尸检，关省和原省这些人就可以直接定罪了。”
“那包裹呢，包裹的问题严重吗？”这才是周定邦最担心的，毕竟那是从他们军区的人手里出去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包裹里居然都是我和孟思源通信后，修改的对越作战报告，除此之外就是对国内领导人讲话的抨击了。”周锦山实在想不出来对方这么换卫刚的包裹有什么意义，难道就为了偷卫刚给孟思源寄的零食吗。
一直竖着耳朵的孟思源也凝紧了眉头，也不太明白对方做这种事情究竟有什么目的。
双方都陷入了思考，直到孟思源咳嗽了声，才打破了沉默。
“你那儿还有人？”周定邦虽然年老，但依然耳聪目明，不明白这个孙子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连李长生汇报时都知道不能有人在场，他怎么还带着人在边上，“是谁？”
周锦山看了看那作怪的丫头，道：“是孟思源。”
“怎么是她。”听到这个答案周定邦没那么介意了，可还是不明白孙子怎么会带她过来给自己打电话。
周锦山想想孟思源话里大逆不道的程度，提前打了个预防针，“这个……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关系比较大，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完再说。”
“我就那么没气度。”听到孙子这么看不起自己，周定邦不满的训了句，催道：“快说。”
周锦山看了眼孟思源，略微一整理，便从这次枪击事件的真相说起，孟思源的计划、身手能力、和她的想法，以及卫刚的身世，跟孟思源为了说服卫刚离开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都一字不露的说了。
“华国从核心已经开始腐朽，所以她对国家失望，不愿停留。”周定邦原本还震惊孟思源缜密的计划，但到后来却被这话给说得脑子一震，顿时忽视了孙子被注射不明药物的事情，喃喃着重复着周锦山的话。
自建国以来，他见惯了年轻人的崇拜和巴结，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留余地地说出事实，这个事实是他自己都没看到的深度。
他一直以为，有他在国家就不会倒，百姓总会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这种实力居然连一个优秀的天才都留不住。她对华国的现状十分不看好，对他的影响力嗤之以鼻，甚至连他的信用都怀疑。
“首长。”周锦山听出他声音里的恍惚，他不是感性的人，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他急于稳住孟思源，只能催他，“孟思源因为昨天的事情对留下很不看好，卫刚对她的影响力有限，我相信如果没有庞大的实力支撑，她很可能会强制带卫刚离开华国。”
周定邦回神，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作战室，上面的华国地图让他感慨不已，“我明白你担心什么，华国教育落后，老一辈的人才快不行，新一辈的却还没出现，她这么年轻又这么出众，你想留下她的迫切之心我也能理解，可是用药真的太冒险了。”
周锦山脸上冷冰冰的毫不在意，“她盯着我这个白老鼠呢，不会有事的。”
周定邦叹了声，“让她接电话。”
周锦山听果断地把电话递给坐在椅子上，将脚放在桌上的孟思源，“找你呢。”
孟思源一点都不意外，她接过电话懒懒地问候对方，“周军长，你好。”
周定邦被她吊儿郎当的态度一噎，再联想到她的作为，便明白这是个刺儿头，心里有些打鼓，就想拉别人下水，“我找蓝老过来，你们熟，比较容易沟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