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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魔法物品完美契合他的要求:活点地图。
可惜,活点地图是基于霍格沃茨的环境制作的。否则,他还真的想用手段获得活点地图,以支持自己的行动。
制作一张活点地图?这就更不用说了。制作活点地图需要高超的魔咒学,变形学技术,需要精通姓名的魔力。
魔力水平只是基本。还需要珍贵的魔法材料。没有波特家族和布莱克家族的材料库,活点地图根本不可能完成。
幸好,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智能电子已经广泛使用。
他的手中握着“象头人”魔法监控设备。陈知謇和内山圭介使用它,监控一个大村庄和一间城堡。
象头人监控设备的探头很多,他将探头洒满学校,安置在关键位置上。足以掌握学生的大多数流动。
莱尔在纸上写字:
战斗:初步计划——铺设监控探头。(情报需求)
获得情报之后呢?莱尔慢悠悠地转笔,继续思考。
情报固然可靠,但他也知道,绝不能过分地依赖一类物品。力量提升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魔咒必须为了战斗服务。
“为战斗服务”不代表侧重杀伤性。莱尔很清楚,他的对手是学生,不能杀人。
战斗的主要目的不应该是“击倒”。击倒不算什么,他能击倒几个,但是会有别人补上。
他的魔咒要为了“惧怕”服务。战斗的目的是为了使人害怕,消减参与战斗的人数。
莱尔写下一行字。
作战主旨:消减人数,产生畏惧。
学生怕什么?怕没有面子。
倘若他能将人变成动物,当着所有人的面颜面大失。这份耻辱没几个人受得起。
不夸张地说,如果他有这种能力,就相当于手中掐着一颗“死咒级”的牌。学生们宁愿被击晕石化,都不愿意被人变形。
人体变形学……莱尔草草记下。
疼痛呢?没有几个人不怕疼,想让人产生畏惧,疼痛也是手段之一。
毒角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毒角咒只是小魔咒,持续时间太短,不足以击溃别人。
钻心咒不错——前提是他能学到钻心咒,还能在校内使用。莱尔暂时不知道有什么魔咒适合,他必须在魔法暗网上搜一搜,尽量挑一个合适的魔咒。
疼痛......莱尔继续写道。
将对手变形,制造足够的疼痛。这些足以让人产生惧怕,一看到他就会自觉地退开,不敢和他为敌。
莱尔走到镜子旁边,看镜子里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他的模样——莱尔要承认,他的模样实在不能让人害怕。
他现在的年龄太小。身材适中,总体而言偏瘦。容貌并不吓人,反而帅气可爱,可能会受到大姐姐的喜欢,但绝不会让人害怕。
他必须改变自己的样子,不求看着吓人,但至少不会让人产生怜爱之情。
莱尔开始动笔:一件合适的服装(营造恐怖气氛)。
还要把脸遮住,这就需要面具。莱尔回忆起马人顶峰涂上的油彩,或许使用油彩也是一种选择。
“可惜啊,可惜。”莱尔拍了拍手。
可惜,他的一切天赋都是为了学习而用的。系统必须在杀人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系统的力量暂时不能用,他不能在学院里杀人,不能杀死学生和教授。
不对。莱尔反应过来。谁说没有人!他随身带着一个人。
莱尔离开储物空间,转移到箱子的额外空间中。
陈知謇醒着,站在牢笼中间,他平淡地看了莱尔一眼。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连话都没有说。
经过长时间的囚禁后,陈知謇已经认清了处境。莱尔的谨慎超乎他想象。手铐,监控,囚牢,失语药剂。陈知謇的魔力水平还算不错,但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冲破四重枷锁,逃离。
何况逃离之后呢?外面是伊尔弗莫尼,而他是魔法界的通缉犯。被教授抓住,迎接他的是遣送回国,然后被处死。
“陈知謇,我来看你了。”莱尔说道。
陈知謇没有回答,他长期服用失语药剂,说话的器官已经受到衰变,不能继续交谈。
他认命地看着莱尔,不做举动。
莱尔取出手枪,隔着木头囚笼,默默地抬起来。
盯着陈知謇,莱尔反倒停下了。
扣动扳机很容易。他离陈知謇的距离只有几米,他可以轻松地打在他的心脏或头颅上。如果闪的好,血液甚至不会溅到他身上。
莱尔停住,迟迟不肯下手。
在危机情况下,杀人可能很简单。对于威胁自己安全的人,所有人都会果断扣下扳机。对于犯罪过程中的人,比如,对方正在施暴或伤人。出于道德,人们也大多会安然地扣下扳机。
可是现在呢?莱尔很清楚陈知謇十恶不赦,他蔑视生命,使用魔法制造所谓的玩偶,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尽其数。他还没有丝毫的悔改,根本不把麻鸡当成人类。他的罪行,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得到司法最严苛的惩治。
他扣下扳机是正义的,他绝对可以。杀死陈知謇,没有人会说什么。就算是华夏魔法界知道,也会对他竖起大拇指,称他为魔法界除去了祸患。
但是莱尔就是没法下手。
他杀人的目的并非执行正义,也不是求个心安。恰恰相反,他杀人的动机是功利的,是私人化的。他杀人,只是为了触发灵魂战争,从陈知謇身上获得天赋。
他该动手吗?
见他拿着枪支,迟迟不动。陈知謇也明白什么了。
他微笑,举起手,轻轻指向自己的心脏。像是挑衅,也像寻求解脱。他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有莱尔关的太久。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莱尔觉得厌烦:“你在挑衅?你想让我出手杀了你?”
他的抽出魔杖,用昏迷咒击昏陈知謇,不愿看他的举动。
是的,他应该扣动扳机。莱尔告诫自己。
这里是残酷的魔法界。纯血统和麻鸡血统正在战争。
他已经做出选择,已经踏了进来。
他必须学会“主动施加伤害”。
颤抖的手打开保险,莱尔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
他双手持枪,坚定地对准陈知謇的额头,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