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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现在被顶峰堵在门外,几乎没有生存的机会。
莱尔有些懊悔,暗网上有一把消除后坐力的转轮机炮,他为什么没有下单?
理智仍然告诉莱尔,一把旋转机炮不能改变战局,没有人是玩具和木偶,所有人都会躲闪,包抄,迂回,贴近。
莱尔只是不甘心。
他手里只有人质一张牌,挟持人质,再跟顶峰要一头小马驹。靠着马驹的速度离开?挑地方放下人质,之后呢?
时间紧急,马人时刻都会破门而入。它的箱子还能抵挡一会儿,他必须策划一个周密的逃跑方案。
“莱尔,你还在吗?”
顶峰仍然等在门外,连门都没有打开。
“我在,我在,是的,阿卡朵在我手里。”他随口敷衍道,笔尖写写划划,回忆部落的地形。
“现在把她交出来,莱尔。”
顶峰继续说:“交出阿卡朵,莱尔,她还活着是不是?现在把她带出来,你还是马人部落的朋友,还是我的朋友。”
莱尔一惊,放下他的纸笔。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特别是在对你有充分的了解之后。”
在探头监控下,顶峰仍然站在门外。它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就像我会保证阿卡朵的安全一样。”
“我是马人,马人决不会伤害幼小。”
“不管怎样,你仍然为马人和人类的和平作出了努力。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莱尔笑了笑,回答:“你的话很有说服力。你担保马人不会追究,但是人类呢?门多西诺爵士呢?我交出唯一的安全保障,门多西诺爵士会怎么对待我?”
“他可能会把我炸成一团肉沫。”
顶峰回答:“门多西诺爵士会追究,但你会消除记忆,不是吗?就像你消除马驹的记忆一样,你也能消除阿卡朵的记忆。”
“我向你保证,我们交谈的一切不会传入其他人耳中,我甚至没带其他马人。交出阿卡朵,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仍然会很安全。”
“我竟然被你说服了。”莱尔喃喃地说。
顶峰是自己来的,没有带其他马人,它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带。它不是来胁迫莱尔的,它只是来说服莱尔的。它将性命都放在莱尔的手中,来给他讲明所有的道理。
少年回到囚笼,打开囚笼的大门,把阿卡朵带出来。他翻出储物箱,将阿卡朵交给顶峰。
“她怎么了?”
“被邪恶的巫师施了魔法。”莱尔戏谑地说。“您有儿子吗,顶峰?只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诅咒。让马人王子亲她一口,她就会醒来。”
“真的?”
“是假的。”莱尔回答。
顶峰接过阿卡朵,小心地将她放在背上,转头问莱尔。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要离开部落?”
“恐怕我只能离开部落了,顶峰。”
莱尔一直将手放在腰间,时刻准备拔出魔杖。
“我很遗憾。”顶峰就像没看到莱尔的动作。“马人部落依然欢迎你的到来。你没有让事情一错到底,这很好。”
它抬起一只手臂,在太阳穴晃了晃,牵引起记忆的银雾,交到莱尔的手中。
莱尔这才知道,原来顶峰也懂得魔力。
“这是什么?”
“我们谈好的报酬,一段马人的预言,我把它的记忆交给你。”
顶峰要是不说,莱尔都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他接过记忆,看了看,回答:“我不觉得它有多重要,要不然还给你吧。”
“不,请收下,这份记忆是送给人类的,并不是送给我的。”
“那好吧。”莱尔随口说道。
他本来就没指望记忆有多珍贵。
“那我就离开了,莱尔,门多西诺还在等待他的女儿。”
马人将阿卡朵扶正,此时,莱尔突然开口。
“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马人。”他说道。
顶峰带着阿卡朵走远,莱尔留在原地。他准备收拾物品,寻找一处安全的地带。
记忆,看着手中雾团状的记忆,莱尔有点犯难。
他的知识不成体系,巴特莱只给他上了几节课,很多知识都是他自己学习和摸索的。
他不会储存记忆,总不能用玻璃瓶储存吧?
莱尔牵引记忆,他驱动魔力,将记忆雾团化作幕状。
记忆被投射在空中,莱尔开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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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门多西诺跟着马人,内心忐忑不安。
他不确定阿卡朵是不是被找到了,他也不确定马人的消息是真是假。他只能按照莱尔的话,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
为什么是其他马人来?门多西诺想着。为什么不是顶峰来?其他马人几乎不懂英语,只有顶峰会英语,为什么不是顶峰来?
如果找到了阿卡朵,为什么不把她直接带过来?
一个又一个想法出现,门多西诺只敢想一想,不敢继续思考,探讨原因。
他隐隐有些害怕,产生糟糕的预感。是不是阿卡朵已经死了,顶峰不愿意来见他,因此随意派出一头马人?
阿卡朵怎么死的?被鸟吃了,还是被马人吃了?他不敢设想女儿的尸体,也不敢设想自己的反应。
门多西诺的脑海中冒出最坏的念头。
来到部落的中央,门多西诺微微一怔,很多马人都回来了。符合莱尔的预期。
它们要集中力量,袭击人类?或者找到了阿卡朵,没有必要继续搜查?
“顶峰,出来!”门多西诺说道。“阿卡朵在什么地方?”
一头马人慢悠悠地过来,对门多西诺开口:”先生,等待。片刻,立即。”
它的英文很烂。
“我的阿卡朵呢?”
马人听不懂爵士的话,只能重复顶峰教给他的英文。
“你们没有找到她?让顶峰出来见我!立刻,马上,我要让他说明!”
马人瞪着漆黑的眼珠,默默看着发怒的门多西诺。
“爵士,别和它们理论了!“他的下属开口。“您还想不通吗?阿卡朵已经没了!”
他咬牙,抽出魔杖:“爵士,请您下令,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头马人。“
“很好,大家。很好,你们这些马人!”
马人还在重复顶峰教给它的话,不由得让人心烦。
门多西诺抽出魔杖,高喊道:“所有人,立刻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