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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僵持,那批领了泰然命令的小弟们左右为难地看着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暴君甩了甩手中的钢刀:[有胆量从老子手里抢人,那咱们就试试,没这个胆子就马上从这消失!]
我靠着墙角站起来,呼吸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急促了,我也冷冷地把眼神甩过去。
[好,好!暴君,你等着!我们三合帮不会就这么跟你算了的。]三合帮小弟留下一句狠话带队离开了。
[操,三合帮!]长发青年大笑一声,其余人在后面起哄:[滚吧!滚吧!哈哈……]
[强子!]暴君把他那结实有力的胳膊担在我肩膀上:[现在你可别指望能从南区逃走,还是陪哥们儿喝酒去吧!]
我无法拒绝他,毕竟他救了我一命,我笑了笑,当是道谢:[干嘛要救我?我们只见了一面,因为我惹上三合帮,这也太不划算了吧?]
暴君一听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我救你那是因为老子喜欢你,老子要是不喜欢你管你去死啊?]
[你喜欢我?莫非你……?]我打量着他。
[操!别他妈乱想!老子的性趋向很正常!]暴君大怒。
我大笑:[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
跟随暴君和他的一票小弟,我们来到一个酒吧,这个时候正是下午,酒吧里没什么生意。
暴君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场子,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点头:[不错,装修的挺好,这场子值不少钱吧?]
暴君吩咐小弟们自由活动带着我和那个长发青年往里面走:[用不了多少钱,以前这酒吧的老板是个韩国人,挺有钱的,可惜有钱没道,老是被圈里人黑,三天两头就死人,那韩国人一看做不下去了就把这酒吧便宜卖了,正好那时候我手头有俩钱跟兄弟们凑了凑就把这给买下了。]
[装修都是现成的,啥都没动。]暴君冲着远处的啤酒妹招手:[啤酒。]
坐在一张豪华的台上,暴君指着长发青年向我介绍:[这个是我的助手阿瑞,你叫他长发就行,这小子的头发都留了好几年了。]
长发冲我点头,伸出手:[强哥。]
[别别别!]我忙说:[别叫我强哥,大家平辈交往,要不是有阿暴我今天可能就死在南区了。]
暴君大笑:[你以为南区像青年区一样天天死人?你听说没有,昨天十六中色狼一伙被人弄死了,每人身上都有三十几处伤口,听说是被匕首扎的,现在道上传的满城风雨。]
我心中一惊,问道:[要是找着这个人会怎么办?]
暴君笑道:[什么怎么办?要是警察找到他肯定就是带回局子押起来,然后判个死刑啥的。要是道上的人找到他,那不用说了,肯定是吸收他入帮会,这种狠人近年来不多见喽!]
啤酒来了,我咬掉酒瓶跟二人碰了一下:[先干为敬。]
一小瓶啤酒被我全倒进肚子,暴君大笑:[好酒量,干!]
出来混首先要学会三样,喝酒,抽烟,泡马子,喝酒交人,抽烟应酬,泡马子练脸皮,这可都是行走江湖必须学会的技能。
跟暴君胡吃海喝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我已经醉熏熏的趴在桌上,看哪都是人影晃动,暴君和长发也好不到哪去,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可一个没站稳又坐凳子上了,我们三人就这么的在酒桌上傻笑。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个暴君我还真有点喜欢他,豪爽,不耍小心眼,有个男子汉的样。
[强子,我给你安排个小妞按摩一下,晚点我亲自送你回去。]
我摇头:[女人就免了,我到那边沙发上躺会就行!]我打着哈欠扑倒在沙发上,我这是真醉了。
半夜九点多,我迷迷糊糊的被暴君拉上面包车,畅通无阻的回到青年区,车一直开到小区门口,我看着暴君:[阿暴,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上哥们儿的时候你尽管开口。]
暴君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给了我一拳:[少来这套,咱们从今天起就是哥们儿,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天门选十三位新老大,你和我都有机会上哦。]
我笑了笑:[希望如此。]
告别了暴君,我带着一身酒气回家,这个家当然是黄甜甜的。
用钥匙打开门,屋里的灯光亮着,黄甜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屋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样,相中哪家的公子了?]我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问她。
说实话我很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但我做不到那么大度,看着自己的女人去相亲。
黄甜甜没说话,继续看她的电视。
[你他妈倒是说话啊!给我撂什么脸子!]我急了,我这个人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一出点什么事就闭嘴不理我,有事说事,有理说理,这样算什么?
[人家就是比你强,再怎么说他也是大学老师。]黄甜甜说。
[相中他了?]我坐在一旁抽烟。
黄甜甜说:[没有,只是你这个脾气得改一改,别张口闭口就骂人,多惹人烦。]
我被气的发笑:[操,你要是好好的我能骂人么?你想吃啥,我给你买,你想穿啥我也给你买,就这样你还去相亲,我他妈算什么事儿啊?你就不能认认真真爱我一个人?]
黄甜甜怒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我爸逼我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我!跟你沟通真是太费劲了!]转身欲走,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咱们都冷静点,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这么紧张的,你就不能在你父母面前把咱们的关系挑明么?我要身高有身高,要相貌有相貌,又不是没法带出去见人,连这你都不敢?]
[你不明白的。]黄甜甜有点悲伤地甩开我的手。
[你他妈什么也不说,就敢说老子不明白!操!]
爱情就是包着糖衣的毒药,这句话我是完全相信了。
当天夜晚我就抱着哼哼离开了黄甜甜的家,这段感情只维持了几天,我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但我真的感觉到心灰意冷。
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哼哼缩在我怀里问:[爸爸……你和阿姨……怎么……了……]
我拍拍他的脑袋:[没事,是爸爸不对,惹阿姨生气了,她把我赶出来了。]
哼哼似懂非懂地不再说话,流着口水睡着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做了什么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