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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在此时穿越首阳山的除了孟丛云一行之外,茶肆之中那三三两两的商旅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收拾好行囊,然后成群结队结伴而过。说起来这也是无奈之举,自从官军几次进山围剿未果之后,往来荥阳和巩县的直通官道就被切断了。过路者要么绕道走运河沿岸要么就是如现如今这样,大队人马结伴而行,这样一来彼此之间有个照应,依靠集体的力量来对抗山贼。
而此时这些人见到孟丛云一行前呼后拥人数众多,自然就跟在他们身后。这一点关向应也跟孟丛云说过,并且询问是否要将这些人驱赶开来,不过被孟丛云拒绝了。
二十多里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等过了首阳山的山脚,官道开始变得崎岖起来之后,大家伙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暗自警觉,大队人马有大队人马的好处,能够抱团取暖,但是大也有大的劣势,这么多人几乎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只怕此刻除非这些山贼不在寨中,否则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常衡,此间距离山口还有多少距离?”孟丛云此时打开了车窗,拉起了纱帘,一边查看周围的地势一边问道。此时的她赫然不再是之前明裳钗裙的样子,而是一身黑色劲装,那柄青钢长剑也被握在手中。
“启禀姑娘,还有数里,首阳山的险关尚未到达,姑娘坐好了。”常衡看了一眼旁边的关天星,后者立即靠在车门上禀报道:“根据往来商队的人说,首阳山山贼的贼首双头蛇就是盘踞在险关双头峰附近。”
“双头蛇?就是那个传说是从少室山下来的贼和尚?”常衡在旁边忽然有些奇怪的问道。
“衡哥也知道?就是这个贼和尚。”关天星有些诧异的看着常衡道:“此人原本是少室山上的和尚,只是犯了戒律被赶下山,后来在河北一带绿林混迹,前些年不知何故来到首阳山落脚,将原本的山贼整合在一起,开始肆虐周边,隔断官道,阻碍商旅。”
“原来是他,那怪不得这些官军剿不动他。”常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此人虽是和尚出身,但是见识不凡,在河北绿林时又学了一身对抗官府官兵的本事。这真要围剿起来,只怕需要出动十倍的兵力四面合围才可。”
孟丛云听着两人在说这个双头蛇来历的时候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思索着之前常衡所说的那个来自自由的线索,说是当夜伏击自己的是来自桐柏山的流寇。这个桐柏山距离首阳山距离可不远,而且桐柏山的流寇在首阳山地界里作案,那可能吗?而且既然桐柏山的那伙贼人被官军剿灭,这些流寇窜入巩县附近,为何这个一心整合本地山贼的双头蛇会放过他们呢?
这个双头蛇盘踞在首阳山这样的要道之上,肆意抢掠商旅,早晚必会被官军下定决心铲除,他既然在河北绿林学了一声对抗官府的本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险要的地方自己不可能长久的待下去?
“这个双头蛇来首阳山多久了?”孟丛云恍然间一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出声问道。
“来此间不足数月,嗯,就是新皇登基之后不久。”关天星一边回答一边问道:“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哈哈,肥羊上门了,弟兄们随我上。”孟丛云摇了摇头,正要出声,却猛然间听到前面传来一个闷雷一般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的人影就开始从道路两旁的山林之中窜出,手中刀光闪闪,直冲上来。一阵大乱开始在此地蔓延,除了孟丛云这一队人之外,其他跟随攀附过来的那些零散的商旅则四散而逃,甚至慌不择路之下还将孟家的护卫给冲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