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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为何让关向应的儿子去负责看守那个传讯人?”第二天一早,孟丛云在用朝饭的时候常衡走了进来,有些不解的问道。
孟丛云朝着身边的那两名丫鬟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之后才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关总办,算是投石问路吧。只是没想到的是现如今这件事好像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连我都有些看不懂。”
“那是否需要卑职从主家调人过来?”常衡在旁边沉默半晌道:“吴松等人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就算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一定会留下线索,可如今我派过去的人却一无所获。这可不像是一般人的手段,有此等人在暗中窥视,我等在明处,只怕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我刚刚去拨了关向应的草,你还是不要调人了,否则就是他在拨我的草了。”孟丛云摇了摇头,当即否决了常衡的打算,放下筷子继续道:“关向应的儿子今日所言,显然对于我在巩县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那么吴松等人他们想必也都知道,你猜他现在是什么反应?”
“姑娘的意思是,吴松等人失踪不是关向应所为?”常衡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那姑娘让关天月跟在姜岩身边的意义就不大了。”
孟丛云摇了摇头道:“我也拿捏不定,不过如果真是关向应所为,此事倒也简单了。只是若不是,那只怕真的就是外贼通了内鬼了。”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苦笑道:“只怕以后的行程不好走了,所以与其举棋不定,在这里犹豫不决,只能坐等对方出手,还不如将主动权交给关向应,看看这位关总办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孟丛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之后倒是看着常衡笑道:“让你去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县衙王县令那边都已经嘱咐妥当,官衙和李捕头会由明转暗,暂时偃旗息鼓。李捕头也在继续顺着自己的线索往下查。”常衡迟疑了一下接着道:“只是这胡掌柜,卑职说不好,不知姑娘哪里来的信心,觉得他会站在我们这边。此人虽然有些才能,但是太过于滑头,根本不能指望他。”
“他是滑头,但是不是傻子,对于风向转动最为敏锐,所以他一定会继续查下去,但是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将结果拿出来。”孟丛云眼睑微微抖了一下之后继续道:“你稍后就出去问问关向应,问他如何安排。如果他不走的话我们就去跟着那个马上要去江西的行脚商队,避开这多事之地。”
常衡走后,孟丛云也无心去吃饭,让两个丫鬟收拾完之后就独坐在廊前,眉头紧蹙,将心头缠绕的那个谜团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理顺。只是她虽然聪慧,但是眼前的这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端倪的谜团还是让她叹了口气。这其中还掺杂了之前的伏击,总让她感觉这暗中似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得想办法让你先动,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孟丛云喃喃自语之中,常衡也去而复返带着关向应朝着孟丛云走来。
“关总办决定好了?”孟丛云听到常衡的禀报之后转头,似乎有些惊诧的看着关向应,随即笑道。
“属下不敢决定姑娘行程,只是觉得姑娘既然奉命巡查商行,若是不去总舵只怕就算是将巩县分行查清楚,也无法完成任务。还不如去总舵,属下必全心全意辅佐姑娘,查清往来账目,给大娘子一个交代。”关向应脸上抖了一下,但是却随即抱拳朝着孟丛云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