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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兹克一狠心,买买买,都买都买!一口气开出了五百万两白银的大单,包括巡海夜叉一艘,虎鲸舰两艘,海鲨舰二十四艘,再加上两万把飞电枪,四百门野战炮,两千架迫击炮。
事实上荷兰本土陆地面积很小,他买的这些陆战武器只留一小部分自己用,其余的都打算卖给同阵营的其他国家,既能加强自己阵营的总体实力,还能从中大赚一笔,商人是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赚取利润的机会的!
临走,帕兹克也提出来要跟大明建立正式外交关系,被李云崖厉声拒绝:“你们先滚出台湾岛,离开我们的国土,然后再来谈建交的事!”
朱由检温言安慰帕兹克,还亲自把他送出门,途中告诉他南非有钻石和黄金的事。
第三天,是葡萄牙代表来,两人又开始卯足了劲推销,葡萄牙混的比西班牙更惨,当初由于东西方贸易被印度地区的莫卧儿帝国、中东地区的萨法维波斯和奥斯曼帝国层层剥皮,不管是陆上丝绸之路,还是海上丝绸之路带,都绕不过这三个庞然大物的控制,于是欧洲人开始寻找新航路。
其中比较主要的是两颗牙,西班牙往西走,穿越大西洋到达美洲大陆,葡萄牙往南走,绕过非洲进入印度洋,再从印度洋进入太平洋,西班牙在美洲搞到了大量的黄金,而葡萄牙人则主要经营了亚洲的许多岛屿。
不过海上五霸中的葡萄牙是最先衰败的,早在万历初年,葡萄牙成了西班牙的附庸,后来西班牙先是五讨英格兰,尽皆战败,又因为尼德兰**,打起了几十年没完没了的苦战,现在更卷入了席卷全欧洲的三十年战争,国力已经大不如前,葡萄牙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李云崖跟朱由检一唱一和,鼓励他,激励他,要他不要甘做西班牙的马仔,要有一颗当老大的心……最终卖出了二百万两银子的军火,一艘巡海夜叉,两艘虎鲸舰,六艘海鲨舰,全都是战舰,以及一些少量的火炮。葡萄牙不想跟其他国家打陆地战争,对付土著,捕捉黑奴,他们目前的□□已经够用了,他们又提出来,短时间内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要求用其他物资结算,李云崖跟朱由检一商量,答应他用粮食、棉花、铁矿来结算,但是价格要比市场价折银价格减少百分之二十!
三天,两人做成了一千多万两白银的买卖,都很兴奋,卖出去的都是崇祯四年左右用的武器,目前明军装备的电母锥□□,雷公凿机关炮,哮天犬迫击炮,望天吼野战炮,火龙巢火箭炮,威力比当年强得不是一星半点,淘汰下来的枪械火炮又不能流入民间,放在仓库里又生锈,能拿出去换银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在海军战舰方面,蒸汽机不断更新换代,中研院这些年已经研制出立式蒸汽机,卧式蒸汽机,摇摆蒸汽机,子母蒸汽机等八种类型,数十种型号,功率比崇祯八年的时候也有大幅度的提升,并且正在建造排水量五千吨的蛟龙舰,不再设帆,全靠蒸汽机作为动力行进,上面的火炮更大更多,装甲更厚,殴打巡海夜叉这种蒸汽风帆混用船,跟打儿子一样,打虎鲸、海鲨这种跟打孙子一样,到时候以蛟龙舰为各大舰队的旗舰,巡海夜叉作为护卫舰或者驱逐舰的存在。
而且算是夜叉、虎鲸、海鲨这样的战舰也需要更新换代,要换上全新的动力系统,彻底告别风帆,进入蒸汽时代,还有发电系统,信息系统全都更换,由于炼钢技术跟制炮技术的提升,新建的这三种战舰,装甲更薄,但防御力更高,舰炮缩小,但火力更猛,所以两人才决定把过去的老船拿出来卖,因为很快不需要了。
这三国把战舰枪炮接收之后,也打算进行研究仿制,但火药技术、炼钢技术等全都不足,蒸汽机虽然看懂了原理,但做出来之后,动力不足,别说推动数千吨的轮船在海上走,算是装在湖面上行走的木壳船上,走得也跟牛的速度差不多。
大明朝的火药跟炼钢技术的革新都是从崇祯元年开始,至今已经有十二年了,蒸汽机和电力系统也研制了六七年,李云崖有着先进的理论知识,手上甚至还有更先进的模型,举大明帝国倾国之力制造,这十来年发展的速度,不是他们很快能赶上的。
三国人,尤其是荷兰人,精打细算一番,算得自己研制再卖给其他国家,比从明朝买回来再卖成本更高,尤其是前期的研发成本,简直是天文数字,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武器买回去,还得有弹药,不然都是废铁,朱由检让军工厂单独开了几条生产线,专门为他们生产这种老式的子母壳定装飞电枪子弹,以及安装老式火药的手|雷、炮弹,大明朝已经制造出了各种电力机床,流水线作业,生产这些东西,成本很低,利润很高,只要三国肯下单,交完定钱,他们立即生产。
在两人贩卖军火不亦乐乎的同时,李云崖出庭打起他两世人生当中的第一场官司,在法庭上,金圣叹的讼师——一个江南地区口才最好的才子,大声质问李云崖:“敢问国师,你不是提倡言论自由么?你不是在报纸上大谈不能因言获罪吗?为何如今因为几位兄台的一番话,命爪牙将他们逮捕进京,岂不是自打嘴巴?”
李云崖没带讼师,自己进行辩护反驳:“不能因言获罪的前提,还有十赦十不赦,他说我颟顸误国,这是对我的评论,这是他的言论自由,他是那么认为的,他那么说,这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我没有做过的事,没有发生的事,他捏造出来一件实事,然后从这个事实来污蔑我,诋毁我,这是造谣,是诽谤,在十不赦之列!如何评论我,是你们的自由,但是,无中生有,伪造事实,把我没做过的事情安放在我的身上,那是犯罪了!”
对方讼师立即说:“几位兄台所言皆有所本,并非他们自行捏造,而是听人说……”
“听人说这不能成为理由,以讹传讹,庸人所为,他不曾判断事情真假,大肆传播,并且以此下定论,说我如何如何,这是国法所不容之列!”
那举子果然口才了得,论法论不过又开始讲理,讲道德,讲仁义,每次都被法官纠正:“再要跑题,说些跟本案无关的琐事,把你逐出庭去!”
开庭之后,三天后宣判,金圣叹等七人诽谤罪成立,要求公开向李云崖鞠躬道歉,还要写一封八百字以上的道歉信,在五大报上面登载发表,每人赔偿李云崖一块银元。
妖言惑众罪名成立,分裂国家罪名不成立,因为他们是“预言”国家要灭亡,会有圣人出现推翻暴君,所以叛处有期徒刑一年,罚钱五十到两百银元不等。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绝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们得罪了李云崖,肯定会死得很惨,甚至坐实了谋逆作乱的罪名,被千刀万剐都是有可能的,至于前面什么开庭,什么的都是作秀。
但最后却真的是依法办事,支持李云崖的人纷纷大赞,反对他的则酸言酸语。
金圣叹七人被锁拿进京的时候都绝望了,以为肯定会被处死,甚至凌迟,有好几个都再后悔,晚上在牢里偷偷地哭,现在结果出来了,他们又硬气起来,纷纷慷慨激昂,大骂朝廷,大骂李云崖,表示一定不会向妖道妥协,一副人民英雄的模样。
他们不肯道歉,前面的民事诽谤案没完,要一直在牢里呆着,几个家里的老头集体到牢里,见儿子还这样,二话不说,拿起棍子打,抡起巴掌抽,削得几个抱头鼠窜,第二天有三个表示愿意道歉,带着公证人,到南海来找李云崖,鞠躬道歉。
他们原以为,李云崖肯定会闭门不让他们进去,但李云崖并没有,还把他们请进去喝茶:“你们一个个都年轻轻的,干点正事,别一天会骂东骂西,你们觉得自己是人民英雄,你们去石景山烈士陵园看看,那碑上刻着的才是民族英雄呢,你们自诩读了几本圣贤书,是民族精粹了?实际上你们为国家,为民族没有丝毫贡献,手不能扛肩不能提,还要靠别人供养,非但不是英雄,而是蛀虫!国家现在正是百废待举,处处需要人才的地方,你们要想着怎么样报效国家,像卢司令、孙司令、洪部长、徐院士他们,也都是读圣贤书的,你看看人家,每天在做什么?再看看你们,会坐在家里骂街,实在不令人敬重。”
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陆续有人愿意接受国法的判决,道歉付钱,又拖了小半年连最顽固的都不硬撑了,剩下他哥一个了,社会上的舆论风向反而越来越多的人说他们不知好歹,再撑下去不是英雄而是狗熊了,也算圆满落幕。(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