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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凡臣被追得无处逃生，只得举手投降：“林姐，是我错了，你不是破抹布，你是块金子，在哪儿都发光！”
林静乍一听，楞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了，她用力踢了一脚曹凡臣的屁股：“你还敢说破抹布？”
“哎哟，不敢了，不敢了！”曹凡臣大叫一声，龇牙咧嘴，直抽冷气，心想天下最毒妇人心！只是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并不能说出来，因为此时的林静就象红着眼的发疯的母狮子。
林静见他如此，也就没有再纠缠他，而是一个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郁闷了起来，曹凡臣见她安静了下来，也就放心的走了过来：“想妥了？选张诚？还是龙飞？”
“没有想好！”林静冷冷道。
曹凡臣摇头晃脑道：“这就对了，还是多考察考察！不然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岂不可惜？”曹凡臣的奚落的话语又一次让林静跳起来：“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欺负人！”说着就委屈的抽泣起来。
曹凡臣原本只是想想调节气氛，没想到反而让林静伤心起来，看着抱着膝盖哭得挺伤心的她，他一时蒙圈了，楞了几秒钟，他走过去，摇了摇她的肩膀，不料却被她用力甩开。曹凡臣只好坐在地板上，仰望着低着头流泪的林静，逗她道：“别再哭了，你看你脸上妆容都化了，成大花猫了！”
林静抬起头，两只小拳头象槌棒一样，敲打着他的胸：“都怪你，都怪你！”
曹凡臣看着象生气撒娇的小女孩似的林静，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段青葱岁月，自已坐在教室里哄着生气的女朋友秦楠的情景，一时情起，他伸手一把拉过林静，抱在怀里，轻抚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不该拿你打趣！”
林静象只小乖猫一样，依在曹凡臣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曹凡臣心里暗暗想，这女人真麻烦，这哭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林静：“领导，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想回去？那把桌上的碗筷都洗了，才可以回去！”林静坐正身体，抹了一下眼泪，指着桌上的狼藉杯盘。
曹凡臣一见，内心直呼叫苦，可是看她那样，也只能作罢，对于一个受伤的女人，此时是忤逆不得的！他只得应了了一声：“好吧！”然后很快的把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又很快的冲洗完毕！
“领导，这下我可以走了吧？”曹凡臣巴巴儿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发话。
林静盘腿坐在沙发上：“你就这么着急走？不想陪你姐唠唠瞌？”
曹凡臣
挠了挠头发：“领导，我回去还得赶个材料，真不能再呆下去了，下次再来陪你聊天？行不？”
林静见他为难的样子，于是挥挥手道：“滚吧！”
“谢领导开恩！”曹凡臣弯了弯腰，朝她作了作揖，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了林静的家，曹凡臣上了车，在摇上车窗之前，他看着楼上的灯光，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所味，他知道林静离婚这么多年，其实并不象外表那样光鲜，而是过得很辛苦，特别是情感上，她和几个男人的纠葛，包括和自己的那一段过往，都让她对感情既向往又害怕，一个失败的婚姻，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可想而知，而她身边，真正和她交心的并不多，所以今晚她才找自己聊聊自己的心里话，今晚的她的失态，其实就是她最真实的表现。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给她指向，毕竟这是她自己的感受，但是对于一个不熟悉的张诚，他没法评价，而龙飞却是让他知根知底的老同事，一个正直的正人君子。如果他们能成，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最起码自己内心的那根刺可以拔了。
曹凡臣回到市府公寓后，坐在电脑前，本想给孙婧打个电话，可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还是放下了，他觉得他现在和孙婧好象有一段日子没联系，他不主动，对方也不象之前那么热情了。以至于自己突然有了很久没有想念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可怕。难道自己真的和她无缘？真象父亲和关童童所说的那样，异地不会长久？想到这儿，他无聊至极，抽出一支烟，燃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而且响得特别急，他透地烟雾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村里张小芳的电话，这么想了，这小妮子打电话给自己有啥事？
“喂！你找我……”
曹凡臣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慌里慌张道：“凡臣哥，快来救我，我被人追赶着呢，快来……”
“你在哪儿？”曹凡臣一楞，马上站了起来：“在城南义军门诊南边……”
“你等着我！”曹凡臣摁下电话，马上冲出门外，上了车就往义军门诊开去。很快在义军门诊南通五百米处找到了一边狂奔的张小芳，他下车后，拉着她：“张小芳，你这是怎么了？”
张小芳指着后面道：“那人在追我，快，快跑！”
“快上车！”曹凡臣把张小芳拉上车。后面那人边跑边喊：“你个臭丫头片子，别跑！”
曹凡臣加大了油门，一个冲劲，把那人甩得很远……
曹凡臣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小芳，蓬头乱面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去义军门诊推销药，那个王八蛋医生竟然非礼我？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被我甩了一个大耳刮子！”张小芳理了理头发，狠狠道。
曹凡臣哭笑不得：“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晚上还这么出去拼命？”
“有任务，压力大啊，所以顺路看到一家门诊，就过去看看的！没想到遇上这种货色！”张小芳心有余悸道。
“你真是拼命三娘！想当年我做药品推销时，我都没有你这么拼命！”曹凡臣奚落道。
张小芳从鼻孔里切了一声：“切，所以你做得没我好！”
曹凡臣想起父亲曹得宝对他说的，这小芳一年能赚二十多万，当时还不信，于是他问道：“你真的一年能赚二十万？”
“是呀，这有啥啊？我这还不是我们团队里最好的，最好的一年五十万的也有！我只是一只菜鸟！”张小芳得意洋洋道。
曹凡臣摇了摇头：“这行业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看看刚才，要不是我，你差点失身，被人打！你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赚钱啊！”
张小芳沉默了会儿，落寞道：“凡臣哥，你是大学生，我只是一个初中生，能摊上这差事，我知足了，更没想过一年能赚二十万！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在我们那些业务员中也是时有发生的，只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曹凡臣扭头看了一眼忧伤中的张小芳，对她道：“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儿？”
“哦，我房东刚把我赶了出来，因为他的房子不想租了，要卖，我还没有来得及租到合适的房子，这几日都是和另一个业务员一起挤挤的。今儿这么晚，我也不好意思再去烦她！”张小芳尴尬道：“要不，你帮我找个小旅馆凑合一下，明天我再找房子。”
曹凡想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晚，说道：“一个女孩住什么小旅馆，要住就住大酒店，这样安全！”
“大酒店我可住不起，这几天没开单，哪有钱？”张小芳苦着脸道。
曹凡臣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这么晚了你就住我那儿吧，明天你再作打算，或者我明天帮你找找房子！”
“这样行吗？”张小芳犹豫道。
“不行，你就下车！”
“好吧，就凑和一个晚上！”张小芳道。
曹凡臣和张小芳来到自己的公寓宿舍，张小芳看着条件不错的房子，布置得简洁大气，又干净，不由得赞道：“凡臣哥，你这儿条件真不错，比女孩子的宿舍都干净！”
“那是，你先坐会，喝杯水！”曹凡臣给张小芳倒了杯水，然后对她道：“右边是浴室可以洗澡，你衣服也没有，这样吧，我橱里有套我女朋友的睡衣，你先穿着吧！”曹凡臣起身拿出一套红色的睡衣。
“你有女朋友了？”张小芳问道。
曹凡臣点了点头：“在省城呢！”
“你女朋友一定很好看！”张小芳定定的看了一眼曹凡臣说道。
“还行吧！你也不赖！”
“可是这儿只有一张床……”张小芳犹豫道。
曹凡臣呵呵一笑：“今儿这儿就你睡了，我到朋友那儿凑合一夜！”
张小芳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要不你睡在床上，我睡地板？”
曹凡臣起身，摇了摇头：“这是市府公寓楼，要是让人看见了不好，我还是去我朋友那儿睡，谢了！”
曹凡臣把自己的房间留给了张小芳，自己一个人独自下楼，站了一会儿，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想着：“孙婧，你在干什么呢？做论文？还是？”默默的想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给张鸣打了个电话：“兄弟啊，今儿给我借个地儿睡一下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