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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本次的目的地是黑暗森林，在东灵界最西边。
但要进入黑暗森林，那首先得抵达水镜王朝才行。
水镜王朝是十大学院之一水镜学院管辖的王朝，其地理位置上恰好与黑暗森林相邻。
基本上任何一个进入黑暗森林的人，都会选择先在水镜王朝落脚。
但前往水镜王朝，最近的一条路线，又得横跨一座山脉。
这座山脉，恰好是水镜王朝与云浪王朝的交界处。
云浪王朝则是属于十大学院之一云浪学院管辖的王朝。
这两大王朝之间，常年在交界处发生冲突。
山脉内的战斗，便是水镜王朝和云浪王朝双方。
“这两个王朝整体实力比起大封王朝强了太多，难怪连边境的冲突阵容都如此厉害。”
感受到下方冲天而起的战斗气息，秦元身形一顿，目光微凝，略作感叹。
大封王朝在东灵界的诸多王朝中，乃是排名靠后的存在。
类似水镜王朝和云浪王朝这种，由十大学院管辖的王朝，方才是真正的强盛王朝。
双方冲突的阵容中，他都感受到了成千上万道造形境气息。
造形境以下的修炼者，更是数不胜数。
放眼看去，山脉内的人，密密麻麻如同蚂蚁蝗虫那般。
凶悍的气势波动，接连扩散开来。
不管是水镜王朝还是云浪王朝，双方的人马皆有重大损失。
前方冲杀的人倒下后，后方的人又填补上去。
这等阵容的战斗，没个几天几夜根本停止不下来。
“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们上空盘旋。”
忽然，秦元目光一凝，心中暗道。
阎森道：“这种力量叫战意。”
秦元脸上浮现一抹疑惑：“战意？”
阎森解释道：“战意就是战斗意志浓郁到极点后产生的力量。”
“我这里恰好有一门利用战意施展的手段，虽然从级别上来说，差不多是堪比天级极品武学的样子。”
“但搭配上战意之后，那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了。”
秦元目光微凝，道：“听你这么说，搭配上战意施展，那应该相当于灵级武学的行列了吧？”
阎森道：“差不多。”
话音落下，他便将那战意的手段传授到秦元脑海中。
“战意纵横。”
秦元眼神微变，这手段的名字倒是很言简意赅，直接就叫战意纵横。
不过，即便他还没有修炼成功，也能够感觉得到，这手段非常厉害。
阎森催促道：“好了，开始收集吧。”
秦元没有耽误，身形一动，出现在战场正上方的高空，距离地面起码有一万米。
这样的高度，除非地上的人认真查看，否则很难发现他。
战意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收取战意，并不会制造出什么大动静。
按照阎森说的方法，他双手掌心相对，手指开始以某种特定轨迹运动起来。
下一刻，在他双手指尖，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
这个漩涡，从表面上来看，便是如同平静水面出现的漩涡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漩涡出现之后，下方战斗的人，身上散发的那种战意，却是不断朝漩涡内汇聚过来。
“好快的吸收速度。”
秦元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没想到这小小的漩涡，吸收战意的速度却如此之快。
这个漩涡，名为战意漩涡，专门用来吸收战意。
要知道，战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并非那么简单就能收取的。
如果不懂收取的办法，不能凝聚出这种战意漩涡，那即便战意再怎么浓郁，也根本收取不了。
时间缓缓流逝，数个时辰后，夜幕降临。
皎洁月光洒在大地，山脉中的战斗，也逐渐停止下来。
秦元低头看了一眼，无奈的笑道：“他们不打了，战意也没有了，可惜，还差一点，收取的战意就能跨上一个新的台阶。”
战意纵横这个手段，施展出来爆发的威势有多强，与施展时融入的战意多少有关。
施展时融入的战意越多，那威势就越强。
反之，施展时融入的战意越少，威势就越弱。
眼下战意漩涡中收取的战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恰好卡在一个关键的程度上。
再多一些的话，那施展战意纵横时，威势又会更上一层楼。
阎森忽然提醒道：“好像除了你在收取战意以外，还有别的人在收取战意。”
秦元眉头一皱，道：“谁？”
阎森道：“我怎么知道对方是谁，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冲你来了。”
他话音刚落，天空中便响起了数道破空声。
然后，五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这五人，皆为男子，穿着华丽，衣服正面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图形，显然来自于同一个势力。
秦元并不认识这图形代表哪个势力，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视而过。
从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可以判断得出，五人都是造形境中期修为。
秦元打量他们时，他们也在打量秦元。
但秦元隐匿了气息，他们无法判断出秦元的修为。
下一刻，居中男子眼里掠过一抹杀意，伸手指着秦元，冷声道：“这些战意是我们少家主要收取的东西，你竟然敢来染指，简直胆大妄为。”
“交出你刚才收取的战意，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对方威胁的话语，秦元自然不会在意，他淡淡一笑，道：“我很好奇，你们少家主是谁？他为什么要收取战意？”
收取战意的方法不简单，对方能掌握，起码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来头不小。
因此，他对这位神秘的少家主，的确产生了好奇之意。
那男子冷哼一声，道：“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们少家主是谁。”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交出刚才收取的战意，给你留个全尸，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他给另外四人递了一个眼神。
四人心领神会，立即朝周围分散开，将秦元包围在中间，一副生怕秦元逃走的架势。
秦元摇头笑了笑，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也只能采取一些必要手段让你们回答了。”
这番话语，无疑表明了意思。
男子勃然大怒，手掌挥下，道：“找死的小子，活捉他，不要让他死得太舒服了。”
“是。”
另外四人齐声应答。
轰！
五人体内荒力爆涌，默契的朝秦元发起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