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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满是细刺的藤条,腹部紧贴着悬崖峭壁,我们终于攀爬到了上百米高的深洞平台。
咿!轻轻的一声。
杨华瘫在深洞前的岩石上,苍白的脸颊上渗出了亮晶晶的汗水。
“谢天谢地中终于来到了绝壁悬崖上,我真的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恐高症的严重困扰下,攀爬到如此高的地方。”
我移动着颤巍巍的脚步,哆哆嗦嗦地走到了洞口的地方,远离了从高向下看的可能,恐高症让我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轻轻慢慢的。
张峰瑞皱着眉头,瞒不在乎地瞪了一眼我,又勾头瞅了一眼失去了坐像的杨华,头摇得猛烈而又急速。
“我没感觉到有多么的艰难,不过也不轻松。”
他说完时,竟然还笑了起来。
从他的行为举止和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来看,他好像并不是在说炫耀的话,而是真正没一点害怕,更没费多少力气的轻松神态。可是,我就不同了,不仅心惊肉跳,还是遍体鳞伤的样子。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我不是因为恐高症的话,比你还厉害,攀爬的速度也不会慢于你。”
我瞪着眼睛,混声喊说着,后背依靠在洞壁上,心还在通通直跳。
“拉倒吧!就你那体格没法比。”
张峰瑞继续着摇头的动作,偏着头向深洞里抛着眼神。
回头跟着张峰瑞的视线,我也向黑咕隆咚的深洞瞅了一眼,除了昏暗就是深不见底。向前弹起身体时,我奋力伸出了手臂,向着杨华的胳膊抓去,心想着尽快进入深洞,立刻与半仙儿会面。
“别着急了行么?让我稍微缓口气,真的是无力活动了。”
杨华向后躲了一下身子,依然保持着四平八稳地坐姿。
“休息一会儿也好,要不然慌乱中见到半仙儿会语无伦次的被赶出来,还不如在这里沉底平静心绪之后,再去面见半仙儿。”
我说着的同时,移目使着眼神阻止了张峰瑞要进去地举动。
没有说话的张峰瑞,转身向着洞口的另一边走了两步,好像是学着我的姿势,蹲在了洞口处的岩壁上。
我看到他蹲下指挥,也忍不住地下移着身子,曲腿的同时,向后移动了一下屁股,让后背再次紧贴着崖壁,直接着地坐在了岩石上。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遮阳的阴面让站在对面山巅上的霍巧玲和盘膝而坐的霍大师模糊了起来,只能分辨出大致的姿势。
“你们看看霍巧玲是不是一直瞅着咱们?”
由于看不大清楚,我轻声问了一句,又拿下鼻梁上的眼睛,哈了哈口气,用手中的破布条擦了擦眼镜片。
“她还真是面对着咱们的站姿,此时,她肯定是后悔了,没能跟着咱们到达深洞的地方。不过,她的胆子还不如我,也许来了也不一定能攀爬上来。”
杨华轻声说着的同时,转过了脸颊,用非常喜悦的眼神的盯住了我的眼睛。接着又划动着视线,瞅了瞅我腹部上的道道血痕,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别看我的肚皮,看其它地方。”
我微笑着说完时,双臂环抱着挡在了腹部。
虽然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我说着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轻微的焦灼刺痛。尤其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确实有些凄惨,杨华看到之后,一定会心生愁肠。所以,遮掩住不被看到,是我真实的想法。
“你还疼嘛?这样不包扎会不会感染。”
杨华的脸色刹那间深沉了起来,瞅着我的眼睛里是担心的眼神。
“其实,这会儿巧玲在就好了,可以为你包扎一下。”
她的说话声轻到了窃窃私语的地步,如果不是我紧盯着她的眼睛,还真有些听不清楚的感觉。
“你就放心吧!这只是皮外伤,而且还是轻伤不可能感染。”
我努力着放出了笑容,尽力显摆着无所谓的心态,就是不想让杨华替我担心。
“等一会进入深洞,我担心你会受凉滴,听老人的话洞内的温度比洞外低几度,你现在是光着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得住。”
杨华柔声细语地说着,眼神一直没离开我的腹部。
“没事,我能支撑得住,现在是初夏了,洞内凉不到哪里去。”
片刻的休息,让我恢复了心平气和,之前的惊心动魄,似乎就在这一刻消失了,代之而来的又是焦急和紧迫。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黄昏的傍晚了,霍巧玲和霍大师不可能坐在独立着的山巅上过夜。
攀上了悬崖陡壁到达了洞口处,还不知道半仙儿是个什么态度,又没法预料她会不会留我们在洞内说话,加上她那诡异玄妙的出现姿势,这时候让我不得不紧张起来。
“咱们虽然是到了洞口处,但还没见到半仙儿,我担心她能不能接受咱们。如果被她强烈地反对,或着被赶出洞外怎么办?”
我急声说着,瞅着杨华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开始了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已经有了预感一样。
“说不好,半仙儿出现之后,已经是很强硬的态度了,咱们这是没经过人家的同意,直接闯上来滴,我担心她会更加的震怒。”
杨华说着的时候,慢慢地翻身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的时候,她就蹒跚着走到了洞口的正前方,向里探着头。
“这么漆黑咱们怎么走呀!难道又要抹黑前行了嘛!”
她说话的声音特别的轻柔,每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是拖着长音,似乎显得很无奈,却又担心至极。
我安静地听完她的说话,收着双腿的同时,向上纵了一下身子,没用手臂的支撑,直接站了起来。
“摸黑对咱们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走黑道我不害怕,也没担心之处。令我担心的是,见到半仙儿万一拒绝了与咱们合作该怎么办,如果她对公园演出事件只字不提的话,那就彻底没戏了。”
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站到了杨华的身边。
就在这一刻中,我下不了决心是直接进入还是继续等待在洞外。直接进入了是担心被半仙儿轰出来而没有回旋余地,不进入又担心夜深了霍巧玲和霍大师无法进到洞内。矛盾的心情,不停地搅动着我没有清晰意识的慌乱。
“别提前想没用地,见到了之后再说。”
张峰瑞话还没说完时,闪身站起来之后,直接绕过了我和杨华的身子,弓着腰身走了进去。
由于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加上洞口并不是很宽阔,所以,他走路的时候,还真需要勾着头,弓一点腰才能顺利进入。
我瞅了一眼张峰瑞的背影,转头抿嘴一笑时,杨华也是嫣然一笑。
“走吧!咱们确实在提前兑现烦恼,有些事情还真是不应该去考虑,遇到了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好啦。”
她说着的时候,伸着小拳头塞进了我的手心里。微微偏头着,闪了一下清楚的双眼皮,脚步也紧跟着迈了出去。
被拉着的快速跨步,我稍微滞后了一点,但两次的加大步子,很轻松地就并排在了杨华的身边。
岩洞特别的深远,刚开始进入时,还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行走的张峰瑞背影,但黝黑的感觉是越来越明显了,没多长时间之后,渐行渐暗中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了。
“你说这种暗洞里,半仙儿出出进进能适应嘛!”
杨华轻声问着,语气显得有些不大相信似的。
虽然我们是并排着的走路,但也是看不到她的脸颊,只能凭着感觉想象着她的神态。
“这就证明了半仙儿,肯定是具备着特异功能的人。”
张峰瑞的浑厚说话声从前面传了出来。
也许因为他的说话声过于的低音,听着有了回荡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具备了特异功能的人,就能够在黑暗中行走自如了?不会有这种现象发生吧!”
杨华接着张峰瑞回荡的声音落定时,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
“特异功能要分很多种,暂时只能这么认为。”
这一次,张峰瑞的说话声小了一点,也变得高亢了,但是却没出现说话声在洞内的回荡感。
我虽然想不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现象,但是,惊奇已经是挡不住的感觉了。如果不是因为岩洞的结构问题,那一定就是半仙儿特异功能的造就,否则绝对不会有这种现象的出现。
“那你认为半仙儿是那种特异功能的具备者?”
杨华依然是很平缓地问着,但迈动的脚步,好像比刚进洞时快了许多,而且是拉着我的手在快步急追着。
“那就没一点感觉了,反正半仙儿可能不是一般人。”
张峰瑞又是一句很低沉的说话声,却带出了震耳的回音。
“你们俩个说话时,没听到有回音嘛!尤其是张峰瑞的低沉说话,回音特别的清晰。我怎么感觉这个深洞很长,会不会是穿过了整座断崖山脉,如果较短较浅的岩石山洞不应该有这种回声吧!”
我说出了心中的思虑,想提醒着张峰瑞多想一些。
“早就听到了回音,但不知道原因。”
张峰瑞提高了嗓门,很尖音地吼着。
他的变声说话,好像是在做着进一步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