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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崭新的军用越野车,停在了指挥中心大厅的门厅处。快得有些闪电的西装革履之人,提着两只大箱子,迅速放进了小车的后备箱。
我转眼瞅着霍巧玲,刚要开口的时候,西装革履的墨镜之人,站到了我面前,做了个非常标准的请姿。
“上车出发吧!车上的老司机会送你们到达启程之地。”
他好像在演电影一样,正经得有些可笑。
其实,此时的指挥中心院子里,已经不是之前那么森严潇煞了。因为村子的恐怖事件彻底消除了,而且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根本就没必要那么装腔作势着营造紧张氛围。也许,西装革履的墨镜之人,已经习惯了这种举动,一切仿佛是很自然的呈现。但是,在我眼里,那就是在耍威风,在炫耀着吓唬人。
“跟你们见面,简直是无趣透顶了,连一句正经话……”
“少说两句,赶紧滴上车吧!”
霍巧玲轻声喊说着打断了我没说完的话,又推搡着移开了步子。
“你没搞错吧!组长是我,谁给你授权了敢跟我耍横。”
我钻进车门的时候,瞪着眼睛喊问着。
嘭,一声,霍巧玲一钻进来,就快速地关闭了车门。
“谁也没给我授权,但是,我不想再犯错误,更不想被请进小黑屋面壁思过。你要清楚,你这个组长在我们面前,可能还起点作用。但是在指挥中心的院子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吓死人的职务,所以我也不想让你感受到小黑屋的煎熬。”
霍巧玲一边说着,一边挤着我要给她留出更多的位置。
“你挤个毛线呀!三个人的座位就两个人坐,还挤着干嘛!”
我斜了一下身子,向着车门的方向移动着屁股。
此时,车子已经开动了,虽然向外望着很清晰,但是,太快的车速穿行在高大的树林中,依然让我眼花缭乱。
“对了,你被带走之后一直在首长办公室嘛!”
霍巧玲用头抵着前面的座位靠背,偏着脸斜着眼睛盯住了我的脸庞,眼神里闪出了急切的神态。
“是呀!直接被送到首长办公室,而且一直就没离开那里。”
我压着嗓门,很随便地说着。
“那你一定知道了这次行动的任务内容了吧!”
霍巧玲悄悄地问着,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一样,我是勉勉强强地听明白了,但是有老司机在后视镜里的犀利目光,我只能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咱们这次的启程是什么待遇,不过我能猜到绝对不是飞机,肯定是这辆车直接送到目的地吧!”
我快速地转移着话题,想从老司机的嘴里试探点东西。
“你们要去的目的地离这里将近两千公里,我不可能开车送你们去。你们也不是乘飞机快速抵达,而是乘坐火车硬卧,下了火车之后,会有人接你们去现场。”
老司机瓮声说着,但并没有回头注视我们。
不过,我清楚,坐在后排的我们,所有的举动和表情,他都能通过后视镜观察得清清楚楚。
“那么远怎么会是火车呀!如果坐火车的话,至少需要二十个小时吧!这有点吓人的感觉。”
我双手抱在了驾驶员的座位靠背上,将头伸到了侧面。
因为老司机的主动说话,让我有了喜悦的心情,想着说不定还能从他的嘴里套一点东西,尤其是行动任务的内容。
想着的时候,我偷偷地向着霍巧玲眨了眨眼睛,示意着安静一下。
“用不了二十个小时,但十几个小时绝对有。”
老司机依然是轻声说话,仿佛根本就没有另外的声调。
“大哥一直为首长们开车嘛!”
“已经开了二十年了,师级干部换了几茬,我依然是我。”
“那就是说你一直在特战部队了。”
“还用问么,能在这里出现的人除了你们特别侦勘行动组的成员,剩下的就是特战部队的特种兵了。”
“这样说来,你也算是消息灵通之人了,能不能透露一点。”
“消息倒是知道得不少,但是我和你们差不多,有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根本就不敢说,也不能说。”
“放心吧!我俩都是特别行动组的老人了,一定会守口如瓶。”
我感觉有希望提前知道行动任务的具体内容了。
虽然老司机还没说,但是已经听出了他知道的情况确实不少,并不是像我一样没一点思路。
“我知道你们在行动组刚组建的时候,就已经参加了。虽然你们没注意到我,但是,我还是对你俩印象清晰。”
老司机回头微笑了一下,立即转过去,继续着目视前方的姿势。
哈哈!我爽朗地笑着。
“这倒是有点意思,大哥为什么会对我们两个有这么深的印象。”
我确实感觉到了意外,而且是有些惊讶。
特别侦勘行动组虽然没几个成员,但是,我们很少与外界接触,更是很少于特战部队的首长们见面。能被首长的驾驶员记忆犹新,那还真需要一定的机会。
“没为什么,就因为你俩与众不同。”
老司机带着淡淡的笑声说着。
“不会吧!就我这样的大众化脸,那有值得人多看一眼的资本。”
我轻声而又谦虚地说着,但心里还是稍稍激动了一下,毕竟有人能说出我是与众不同的长相。
“你戴着眼镜,她又是特别的漂亮,你说说能不让我记住嘛!”
老司机的话刹那间让我心凉了大半截,原来不是因为我长得受庞若惊,而是戴着眼镜的缘故。
不过,我心里明白,老司机记住霍巧玲并不是因为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她有着一对骄人的醒目前胸。在特别侦勘行动组里,从长相看那还是杨华排第一。无论是身形还是脸蛋,包括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的美,更是无法掩饰的自然之美。
“大哥尽喜欢说实话,而且是挑着说我最喜欢听的话。”
霍巧玲柔声细语地说着时,向前一爬,侧着的脸直接按在了副驾驶座的靠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司机,微笑的眼神有些迷离。
嘎吱,一声,紧急刹车。
我的前额,差点撞在老司机的后脑勺上。
“怎么了,前面有什么情况嘛!”
急声催问的同时,我的头伸到了两个座包靠背的中间,向前极目远望,但前面除了笔直的柏油公路,什么障碍物都没有。侧目细看时,一家醒目的路边旅馆,立刻映入了眼帘。
突然,拧着脖子转过脸的老司机,却严肃得有些渗人。
“麻烦二位带上行李,就在那家旅馆换一下着装,前面不远处就要到火车站了。”
他的表情除了严肃,感觉不到任何信息。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那里换衣服,难道我们这样的着装上不了火车?”
霍巧玲带着惊讶的声调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拖出了长长的呃然语气,眼神急切地注视着老司机。
“你们别误会了,为了你们的安全,行李箱中放在最上面的那套是你们在火车上穿的,而下面的一套是下火车之后的着装。如果你们不按要求穿着,有可能保证不了你们的人身安全。”
老司机认认真真地说着,而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肃穆的样子。
“有这么严重嘛!”
我插了一句,心里有了恐慌的感觉。
“不仅严重,而且还关系着你们能不能完成这次的行动任务,所以两次的换装,也是执行任务的组成部分,这是首长们交代让我务必转达的原话。还有,服装上所有明显的饰件,一定不能去掉,更不能挪移部位,必须保持原版原样。”
老司机说完之后,推开了车门,立刻走下了车子。
我瞅了一眼霍巧玲惊愕失色的脸颊,又扬着下巴,示意着赶紧下车。就在这时候,老司机已经打开了后备箱,拉动着行李箱。
当我和霍巧玲站到公路上,还没完全冷静下来时候,老司机轻松地提着两个大箱子,已经直奔进了旅馆。他好像只是向服务员亮了一下证件,就转身面对着我们。
“这个是霍巧玲的行李箱,那个是你的行李箱,别弄错了。”
老司机推着行李箱放到了我的腿部,又回头指示着服务员走在了前面,接着挥手暗示着我和霍巧玲跟在了服务员的身后。
我进入房间之后,因为神秘的感觉,急不可待地打开了行李箱,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套浅灰色西服,还有一件带着浅绿色条纹的白衬衫。三下五除二换装之后,我才发现右边的翻领处,别着一个精致的三角形标识,远看就是一枚胸针,但细看下却是带着图案的徽标。
当我返回越野车旁边的时候,霍巧玲还没出现,而老司机一直站在车头前四处张望着。
“这哪里是职业装呀!分明就是为了引人瞩目嘛!”
霍巧玲嬉笑着走了出来,手里耷拉着浅灰色外套。
此时的她,上身穿着与我相同的白色带着浅绿色条纹的衬衣,腰间是一件浅灰色的职业裙,下摆只延伸到膝盖稍上的部位。在慢慢地走动中,一双白腻腻的长腿,依然风情万种地释放着勾人心魄的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