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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噢,一声狗叫。
骤然间,原本僵硬的狼狗尸体的头颅,慢悠悠地开始了转动,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珠子,瞅着我的瞬间,秃噜一下崩了出来,却被两根殷红的长线拽着耷拉在了狗嘴的两边。
啊!尖叫一声。
杨华扯着我的体恤衫,向后急急地硬拉着,但是我并没有移步。
因为狼狗只是头颅的缓慢移动,整个尸体并没有要动的样子,所以,我也就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恐怖。后折着手臂,随便拍了拍杨华抓着我衣衫的手臂。
“不用担心,应该是泄掉蛊气之前的挣扎。”
我紧盯着狼狗的尸体,轻声说了一句,想安慰杨华别害怕。
“你不是说过动物的尸体不用泄蛊气嘛!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难道是唤醒了兽性本欲吧!”
杨华颤声说着的同时,轻轻地推着张峰瑞,紧挨着我站了过来。
“也许,这就是巧玲说的那样,在这个村庄里发生的事件,根本就没个准心,全都是些不按常规出牌的惊愕,说不定这具狼狗的尸体比较特殊,需要泄掉蛊气吧!”
我只能胡乱地解说着,其实,心里也是没底儿。
话说完的时候,我偏着头瞅了一眼杨华噤若寒蝉的神态,又回头急急地瞟了一眼欧阳怡景,她倒是没任何表情地死瞅着狼狗的尸体。
就在我回身从欧阳怡景脸上移开视线,扫过狼狗尸体的头颅时,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双被红线拉扯着的绿光眼珠子,好像是跟着我的视线移到了一下。但是,当我定睛一看时,又仿佛是静止不动。
有这种隐约的感觉之后,想试试到底会不会跟着我的视线移动。
我努力着睁大了眼睛,很清晰地瞅着狼狗的眼珠子,慢慢移动着自己的眼珠。那根长长的红线,仿佛是僵硬的棍子一样,轻轻地摆了一下。那双泛着绿光的狗眼珠子,是保持着我视线移动的速度,非常隐秘地划着,却没有晃动的感觉。
虽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但是,毕竟不是大幅度的清晰摆动,我还无法做出判断。尤其是,因为自己的眼睛需要移动,才能让狗的眼珠子划动,所以在视线的移动下,看到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准确。
此时,为了验证我的发现,只能求助于别人的帮忙了。
想着的时候,我拧着腰,直接变成了侧着身子的姿势,面对着杨华,射出了很着急的眼神。
“你盯着狗的眼珠子,看有没有摆动,尤其要注意摆动的方向。”
我是很快速地说话,也是非常急切的声调。
“怎么了?狼狗尸体的眼珠子我根本就不敢看,还让我紧盯着。”
杨华瞅着我的时候,满脸的惊恐万状。
“我来,这有什么害怕滴,不就是紧盯着狗的眼珠子嘛!”
站在我身后的欧阳怡景轻声说着的同时,跨步站到了我的另一边,而且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狼狗尸体的姿势。
我快速地转身面对着欧阳怡景侧着的脸颊,看了好一阵,确认她没有惊恐的神态之后,才沉声开口问道。
“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嘛!要看清楚,别看花了眼而弄错方向。”
由于欧阳怡景不清楚细致和精确对侦勘工作的重要性的,所以我不得不用怀疑的口吻叮咛着。
欧阳怡景慢慢地转过了头,眼睛在盯住我的时候,快速地偏了一下头,眼神里裹出了不满的神色。
“我早就听明白了,也知道怎么做,就是盯住狼狗耷拉着的眼珠子,是向着哪个方向移动了,或着是没有移动,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她是很沉很重的说话,随着说话,那对柳叶眉轻轻地挑动着。
我微笑着更快速地点了点头,抬手伸起了大拇指。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要重申的是,一边看着一边要将看到的结果说出来,要保证让我听到。”
“真啰嗦,简单的事情经过你的嘴就变复杂了。”
欧阳怡景接着我的话音一落,开始了小声嘟囔。
“咱们现在开始了,你一定要说出看到的过程。”
我再次叮咛了一句之后,抬头将视线沉重地落在了狼狗尸体的眼珠子上,聚焦之后,便开始了向着左边的移动。
嘛呀!惊呼一声。
欧阳怡景直接转过了惊愕失色的脸颊,用恐慌的眼神瞅着我,嘴唇还是半启着未合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让你瞅着狼狗的眼珠子,不是让你瞅着我。”
我大喊着,刚要抬手拨动她的脑袋。
“我看到了两眼珠子绿光一闪的时候,真的动了。”
欧阳怡景惊恐地抿紧了嘴唇,一脸的诚惶诚恐的表情。
“我知道它会动,要你看看它动着的方向。”
我焦急地瞪着眼睛,想白一眼。但是,就在这时候,欧阳怡景却快速地转头,早早地盯住了狼狗的尸体。
“开始吧!我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欧阳怡景是没有再回头的一句轻声而又快速的说话。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聚集在了狼狗嘴巴,两边耷拉着的眼珠子上,开始慢慢地向着右边移动着视线。
“现在是向着右边移动,很慢很轻;从右边向着左边开始了移动,但很急很快,快到了一划既过。好像是向上,但不是很明显,只是向前一晃就不动了,现在完全恢复正常了。”
欧阳怡景喊说着整个过程,就是我视线移动的准确方向,而且连速度的描述都是很符合我移动视线的速度。
“好了,我看清楚了,也想明白了。”
从狼狗的眼珠子上撤离视线的时候,我重重地喊说了一句。
“你明白了什么,难道是说狼狗尸体与你有什么联系?”
杨华急声问着的同时,很重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这样吧!你盯着狼狗的眼珠子……”
我没有直接回答杨华的提问,却想到让她做一次示范。突然想到杨华不敢看狼狗的眼珠子,所以立刻停止了说话。
“怎么了?你把话说完行嘛!为什么要说一半又咽回去一半。”
杨华焦急地催着,伸手直接扯着我的胳膊,左右晃动着身子。
“我想让你盯着狼狗的眼珠子,但是,又想到了你没这个胆量。”
我是很低沉地吼着说话,又是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瞅着杨华。
“现在没事了,我已经适应了,你就说瞅着干什么吧!”
杨华的眼睛里闪着坚毅神色,临转眼的时候,还释然一笑。
“你瞅着狼狗的眼珠子聚焦之后,左右拉动一下视线,或着上下移动一下视线,但必须慢慢地滑动,别快速地闪动。”
说着的时候,我赶紧转眼盯住了狼狗的眼珠子。
“现在开始移动了没有,你要一边移动,一边说话。”
由于没有看到狼狗眼珠子的移动,我急切地喊说着。
“我现在是向左移动,又开始从左向右返回了,我要向上……”
“不用再移动了,我看清楚了,狼狗尸体的眼珠子根本就没动。”
快速而又大声地打断杨华的说话之后,我转过脸,瞅着她焦急的眼神时,心里有点发愁的感觉。
“有点麻烦的样子,弱弱地感觉到狼狗尸体似乎认识我。”
我是非常低沉的一句悠悠说话声。
狼狗尸体的眼珠子能跟着我动,对杨华没有反应,这就说明它有可能会识别我,也许不仅会识别我,还能够感知到我的心思或着是能够接通我的脑电波。
这样一想的时候,我有了寒心酸鼻的感觉。
“你别胡说行吗?狼狗怎么会认识你?难道你真是被巫蛊确认了可以种养蛊的人嘛!”
杨华轻声说着的时候,表情已经变得色若死灰了,瞅着我的眼神也是那种望而生畏的样子。
“还真别说,有这个可能。你们想想,我曾经沾染过,在别墅墙上呈现的裸女图案的白色液体,又创造出了模型男孩。而且,模型男孩能够完全模仿着我做所有动作,甚至还能感知到我的心绪。现在,碰到这只狼狗尸体,却又能跟着我的视线移动眼珠子,难道这些诡异的现象说明不了我被确认为种养巫蛊的本源嘛!”
我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说话,所以说着的时候,无意识地带出了颤抖的喉音,也许表情也是噤若寒蝉的样子。
“不可能,你别吓唬我好嘛!”
杨华的说话,基本上是带着泣声,眼帘眨巴中,已经看到了莹莹闪动的泪光。
“但问题是,我到现在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包括大脑思维和心绪的变化,好像与之前毫无差别。”
我沉声解释着的同时,抬手轻轻地抚在了杨华的肩膀上。
“只要没有突出的感觉,那就说明没一点事情,你就别疑神疑鬼地吓唬我了。再说了如果真的被巫蛊确认,你还能这么迎刃有余嘛!”
杨华是一边说着,一边举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应该说不会出现那种惊恐人心的事情。但是,狼狗尸体的眼珠子跟着我的视线移动,这就有些难以解释了。咱们几个人是同时进入控制区,又是同时开展侦勘工作,你说为什么它偏偏要跟着我的视线移动呢!”
我越说心里越恐慌,越恐慌眉头也是忍不住地向一起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