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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泪怎么也忍不住了,嘲讽道:“赵总管真是高见,既然您把科举看得这么高,怎么不见你也参加科举并且高中啊?”
吕嘉问知道逍遥泪情绪激动之下,说这话不免会得罪眼前这位贵客,不过他还是没有阻止她说出来。
赵敏脸色如常,平静道:“你怎知我不想参加科举?之前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明年的取解试,我就肯定要参加的。”
“哈哈哈哈。”逍遥泪放肆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从来没听说过大宋能让女子参加科举的,难道就因为你是颖王府的总管,就能破这个例不成?”
“你不相信无所谓,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赵敏无意与逍遥泪做口舌之争,对若有所思的吕嘉问道:“在没考上科举前,你也有比现在更好的路走,我就提一句,有没有兴趣你自己决定,你是我找的第一个人,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其他的合作人眩”
逍遥泪看到吕嘉问的态度一直是那般不喜不怒,慢慢收敛了起来,她在他眼前毕竟不敢太过分。
“我明白,赵总管请讲。”吕嘉问的期待感被赵敏调动了起来,一直以来他就有个忧心的事藏在心底,他曾祖父吕公弼年纪大了,随时就可能退下来,要是他曾祖父能安安稳稳地退下来就好了,就算他家里人都不想当官、去顶上恩荫,只要昔日曾祖父提拔或者给过好处的那些人在官场上,他们家就不愁没饭吃,他还真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要是确实有个好的出路,他还真想考虑考虑了,他的第一桶金已经赚到,没必要再冒风险干下去。
赵敏看似无意地瞥了逍遥泪一眼,眼睑微垂,漫声道:“就在这说么?”
吕嘉问看出赵敏的意思,可是他跟逍遥泪一起打拼这些年,虽然时间不长,他也没有特别向她表示过什么谢意,可是每一幕酸甜苦辣,就好像历历在目,他怎么好把她从当面支走?他沉吟道:“赵总管请讲当面,逍遥泪是自己人。”
逍遥泪看出吕嘉问那一瞬间的迟疑,轻咬了下烈焰红唇。
“是吗?”赵敏淡笑了,她看出逍遥泪有不满,那又怎样,有些事就算让逍遥泪知道,难道她能反了天不成?“那好,我想先请吕兄弟做的生意,是将要发行的闲闲报刊的售卖。”
逍遥泪眼角闪过极度不屑的冷笑之意,不就是卖小道消息和邻里八卦的,跟风月之所比起来有什么搞头?
吕嘉问淡淡道:“既然你说是‘先’,那就是说还有其他买卖啰?”
赵敏不假思索道:“当然,后续产品我这里多的是,就怕吕兄弟没那么多精力顾得上,比如我随便说一个,我们会成批量生产中高端的牙膏和牙刷,还有其他洗护用品,光这一块的流水也不小了。至于其他的,等以后我会跟你细说。”
赵敏没必要当着逍遥泪的面说太多,只需要点醒吕嘉问就可以了,她查过逍遥泪的底细,除了知道她同时有西域和东洋的背景外,还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这个人物绝对小瞧不得,偏偏潜伏在偎翠楼长达两年多之久,其中必有所图,决不仅是表面上想要和吕嘉问在一起那么简单。
吕嘉问轻轻点了点头,以他这些天注意搜集的情报,赵敏一个人就牵动了诸多局势,这个人做事还是靠谱的,他信得过她,看来往颖王府靠拢是一个趋势?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
“泪儿,你去楼下看看,处理一下。”吕嘉问像是随口就吩咐道,平时,即使有客在前,他确实也就是这么随意让她去解决大小事务的。
逍遥泪脸色僵了一下,“好的”,她轻应了一声,快步走出房间。
赵敏静静等到逍遥泪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才笑道:“吕兄弟真有你的,现在我总算方便跟你说说后天的计划了。”
吕嘉问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现在京城中的形势他看得清楚,走出靠拢颖王的这一步,就代表他选择了站队,今后要想继续混下去,特别是想要混好的话,不仅要提高自己的被利用价值,更要抗拒来自其他两个阵营的诱惑。
藏身在窗外门柱边的逍遥泪,黯然神伤地屏住呼吸,凝神望着这两个人。
赵敏没料到逍遥泪既懂得让人产生幻听的步法,还会敛息术,她并不知道此刻逍遥泪就在外边偷听他们。
“简而言之,我想让你发动你们偎翠楼里当红的几个女子,到比赛现场民众中穿插造势,投票的时候当先投票,并且能影响到部分观众也投颖王府代表的票。”赵敏看吕嘉问眉心微蹙,淡淡道:“我不需要你花大代价,让你楼里的女子自己花很多钱投票,只需让她们鼓鼓声势就好了。我其实对自己府上的代表还是有信心的,我只是想准备充分一点,毕竟,其他人也不一定都很老实的。”
吕嘉问唇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意,“果然是万无一失的做事风格,这就是你要求我做的事?难怪你不想让逍遥泪听见了,你这样虽然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常规操作手法,不过毕竟见不得光。是不是一定要这次比赛获胜,你们才让我做颖王府的生意?”
赵敏提醒道:“以后注意,不要把颖王给扯进生意里,面上都说是我出面在做的。”
吕嘉问嘴角现出轻佻的微笑,“明白。”
“只要你办得漂亮,不管这次比赛结果如何,我都愿意请你帮忙打理生意,我相信你能帮到我,你也不要让我失望。”赵敏见吕嘉问眉间还有一股隐忧之色,了然道:“至于偎翠楼,你可以准备转手了。”
吕嘉问故意做出一副肉疼的表情,“赵美女,你说转手就转手啊,哪能那么容易找到下家?再说这可是一只会生金蛋的鸡,价格定高了,人家不愿意;价格要低了,我不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