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美人计

九节金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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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丽急得在房间跺脚,来来回回兜着圈儿走。她想走出去劝徐沐风回家睡,可是她却提不起勇气来,毕竟怎自己和他提出了分手啊,他肯定在讨厌自己,不会理我的。

    于是,顾丽又窝在被子里,自己不是有两床被子吗?抱一床给他睡吧,可怜他一下。

    或许这白眼狼在装?诱惑我出去?嘿嘿,不急,等一下看看,如果他冷不住一定会滚蛋,会回去的,而且过一会儿,他一定装不了牛逼。

    却也奇怪,顾丽见徐沐风在外面睡觉,她的心反而松弛了下来,不再那么彷徨了,不再那踌躇,她便长吁了一口气,眼皮一紧,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顾丽醒了过来,她又想到了徐沐风在外面石板上睡觉之事,她脊梁上便打了个冷颤,不知这小子走了没?我起来看看。

    顾丽抬头朝窗户望了望,咦,窗外好亮呀,这天咋这么亮呢?,清晨了?外面的徐沐风有没有被冻死?

    于是,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走到窗口,掀开窗帘一看,啊!我的天啊,居然外面在下大雪!满天雪花从天上,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如棉絮般,白花花的一片。

    此时,八仙台上己是一片银装素裹,银膜膜的雪花,映照着大地如同白昼般的亮。

    顾丽倏然紧张了起来,白眼狼呢?她双眼立即往石台上瞟,也就是刚才徐沐风睡觉的地方。

    啊啊――

    她吓得魂飞天外,徐沐风仍然绻缩在被子里,那突出略带弧形的红棉被上,己布满了雪花,没被雪花缀住的地方,红艳燿如梅花;那把电子吉它琴,也被雪花残摧印着七荤八素的;那匹白马伫立着徐沐风身边,它的鬃毛上、它的全身都落满了雪花,似乎它的主人己乘仙鹤走了,正对他肢体默哀呢。

    “死人吶!”顾丽花容失色,眼泪流淌了下来,脸色苍白,嘴儿哆嗦。她慌乱地打开了房门,慌乱地打开了庙门。踏着雪花吱吱响,踉踉跄跄地奔向徐沐风。

    来到了徐沐风身边,她慌乱地用双手拍手着被单上的雪花,然后掀开了被子,借着雪映出的白银光,她见徐沐风脸色苍白,啊啊,死了死了,扑通一声,她双脚软得跪在雪地上。

    她慌乱地摸了摸徐沐风的脸,啊!是冰的;她又慌乱地摸了摸徐沐风的鼻孔,啊!没有呼吸,断气了。完了,全完了!他真冻死啦!不是在装死!

    她抱着徐沐风的头,号啕大哭了起来,“徐沐风啊……徐沐风……你快醒来,你别死,你千万别死……我嫁给你……我嫁给你……我再也不气你了……呜呜呜,啦啦啦……”

    师太仍然坐在床上,盘膝打坐修炼,她仍然是一副四大皆空、不闻红尘之事的风淡云清的模样。

    顾丽的眼泪水,簌簌地落在了徐沐风的睫毛上,像苦涩涩的、咸咸的苦湖水;徐沐风皱了皱眉头,他霍地睁开了眼晴,柔声道:“老婆,你老公没那么容易死呢,哈哈。”

    啊?顾丽止住了哭声,她见徐沐风正傻傻地对自己笑了,顾丽又惊又喜又羞又怒,便骂道:“你个白眼狼!敢装死吓我,你麻痹!不管你了。”顾丽想转身就跑开,却被徐沐风抱住了。顾丽再也挣扎不了,掉进了徐沐风佯装的猎器陷阱里……

    ……当晚顾丽就被徐沐风骑马带回家去了,徐沐风暗赞小飞儿的传技本领,他评论,此计为三十六中的美人计。

    徐沐玉见弟弟徐沐风把顾丽带回了家。她吃惊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吓得顾丽连忙去扶徐沐玉。

    谁知徐沐玉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万分惊喜道:“我太高兴了,你终于做了我弟的媳妇。嘻嘻,我去煮碗面条给你吃,升温。”说完,徐沐玉乐颠颠地跑向厨房煮面了。

    顾丽羞得一张脸红扑扑的,低着头,搓着红扑扑的手指头。徐沐风己整理了好床铺,红棉被绣着蓝色的一对戏水鸳鸯,他春风得意的笑,“上床去睡吧,很冷,等一下坐在床上吃面条。”

    “我,我跟你姐姐睡吧……”顾丽低着头嗫嚅说。

    “我姐姐睡觉会打呼噜的,而且她睡相不好,等你睡着时,什么时候被她蹭下床都不知道呢。”徐沐风诡谲地笑笑。

    “真的吗?有这么恐怖?”顾丽一双大杏眼水灵灵的。

    今天确实很冷,顾丽还真真受不了,她不得不坐在了床上。一会儿,徐沐玉笑吟吟端来了鸡蛋热面。徐沐风便接了过来。徐沐玉知趣地走出房门,带好了门。

    顾丽还真饿了,这两天由于心情不好,她还真没吃什么东西,也就是每餐吃了二两米左右。此时那塞在她心头上的石头,落了下来,不在心有千结,没了坏情绪,当然胃口就大开了。

    她闭着眼,张着嘴,撒娇道,“喂我。”

    “好。”徐沐风用筷子夹着面条,像喂小鲸鱼一样喂着顾丽吃。

    一大碗面条,都被顾丽吃了个精光。徐沐风笑笑,“呵呵,我是养猪能手哦,对了,你几天没吃饭了?”

    “都是被你气得,吃不下。”顾丽打了个哈哈,“你以后再气我,我就绝食。嘿嘿,我想到了这一毒阴招。”

    徐沐风:“……”徐沐风把碗收拾好,又到厨房打了一盆热水给顾丽洗脸。然而顾丽己躲在被窝里了,她见徐沐风拿着热毛巾,懒洋洋道,“我今晚在庙上都洗了澡了,还洗?不洗。”

    “只是帮你擦个脸儿啊。”徐沐风笑道。

    “哦。”顾丽抬了抬脸,捧给了他洗。脸被徐沐风洗得如桃花般鲜艳,顾丽皱着眉问,“你今晚没洗澡?臭死了!”

    “你闻到了?噢,我还真没洗。”徐沐风笑笑,“没时间洗,早早就去庙里找你呢。”

    “几天没洗了?”顾脸张大杏眼,一脸愠怒。

    “就今天啊。”徐沐风笑笑,他的确今晚没洗澡,傍晚时,由于他心情糟糕,他随便吃了点饭,便抱着一床被子要去八仙庙装死。徐沐玉见他抱着被子,问他干嘛?他慌说怕顾丽会冷坏了,给她送一床被子去。徐沐玉点点头,叮嘱他快去快回,恐怕今晚要下雪了。

    不过,那床被子今晚还在八仙台的石板上,被大雪埋着呢。

    “你去洗澡,不然你别上床睡。”顾丽嗔道。

    “当然了。”徐沐风笑容四射,他火急火撩地去洗澡了。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徐沐风睡得酣畅淋漓。顾丽醒来了,她脑子咕噜咕噜转了几下,心想这小子好坏啊!我又被他俘虏还以身相许,我就这样不值钱了?不行!我也要整整他,捞回面子!她嘿嘿一笑,便有了。见他睡得好死,便推了推他,“喂,你醒来,你快醒来。”

    徐沐风翻了个身,不理她,继续睡。顾丽火了,便伸手捏着他鼻孔,徐沐风被憋醒了,他把顾丽抱在怀里,“别调皮,让我再睡一下,我困死了。”

    顾丽推开了他,“谁叫你晚上不睡?跟猫抓老鼠一样折腾着,活该。喂,我要回米国了。”随后她起床了,穿衣服,脸上又冷若冰霜。

    “什么?你要回米国?”徐沐风霍地坐了起来,他光着膀子,大吃一惊。

    “你快穿衣服,别受凉了。”顾丽说,“我真的要回米国了,我继父过六十大寿,我能不回去吗?那是大逆不孝啊。”

    “那,那,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徐沐风想哭,“完了,我全完了……”

    顾丽一套高档皮,穿得风姿笔挺,裹得性感迷人,她脸上的气色极好,她咳了咳,风淡云清地说,“我估计这次回去,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了,我妈叫我跟前夫复婚。”

    晴天霹雳!徐沐风一下全身抖颤,他紧咬牙关,牙门都快崩掉了。他那强壮的胸肌,愤贲、怒起青筋根根……他闷闷不乐地点燃了一根烟,却被顾丽一把夺过,踩在地上,“你想害死我肚里的宝宝?从今天起,你给我戒烟!”

    “宝宝?”徐沐风木然地转了转眼睛,“你肚里就有了宝宝了?比拍照还快。”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顾丽白了他一眼,长叹,“我如果知道你今天会说这种话,我昨晚就不跟你回来。好,等我生了宝宝后,我就用快递给你寄来,看谁狠。”顾丽坐在凳子上想哭。

    “对不起!”徐沐风立即起床,他穿好了衣服,叹了口气,“好吧,你继父过大寿你是应该回去的,如果你生了我的宝宝的话,你就用空运把宝宝给我托运过来。”

    “你想得美!我的宝宝,干嘛要给你?”顾丽又白了他一眼,她站了起来,怒视着徐沐风,双手飞舞着拳头。

    徐沐风又猛得把她抱在怀里;顾丽一把推开了他,“滚蛋,别抱我!你以后永远没有机会了。”

    “噢。”徐沐风:“……”

    ……这对冤家吃过饭后,便同骑着一匹白马上路了。今日没下雪,外面阳光明媚,但寒风呼啸,刮在脸上生疼生刺,连眼睛都是苦涩想流风泪。睁眼可见,十里十外的山地,白雪皑皑,冰封雪裹。

    顾丽戴着宝岛墨镜,背着登山包,神气的很!她坐在徐沐风的后面。一手搂着徐沐风的腰,一手拿着手机,乐融融地拍着雪地风景视频。

    白马跑得缓慢,四蹄踩着白雪,飞扬起一片片的碎雪花儿。

    顾丽拍完视频后,便收起了手机,双手搂着徐沐风的腰,欢快地唱着《雪中情》这首歌。

    顾丽哼哼唧唧地唱着歌儿,一点也没有离别伤心的情怀;倒是徐沐风悲伤的想哭,昨夜才刚入的洞房,彼此枕边风还没吹热全,顾丽就要走了,天哪!这是为什么?

    顾丽见徐沐风哀声叹气的,她暗暗偷笑,“我去了米国,你会不会想我呢?”

    “不想,想也是空想,又想不到你。”徐沐风心情不快,便赌气说道。

    顾丽用力捏了徐沐风一下,徐沐风痛得大叫;顾丽银铃般的笑将了起来,“不想最好,我以后带着我们的宝宝嫁给别人,活活气死你,气死你这个白眼狼,哈哈。”

    “你敢!”徐沐风大声吼道。

    顾丽吓了一跳,她骂道:“你个蛇精病!你想吓坏我肚里的宝宝啊?你有本事再吼一次看看,我一脚踹你下马。”

    徐沐风不敢吭声了。顾丽柔声问道,“对了,你唱歌唱得很棒,以后每天唱给我们宝宝听,好不好?”

    “噢,”徐沐风叹气道:“嗨,可惜没机会了,你以后都在米国了,我唱个屁呀。”

    “你怎么变得这么没素质啊?骂粗话。”顾丽偷笑了笑,“好像是没机会哦,从此我们就分手了,嘿嘿。”

    徐沐风闷闷不乐,他不想再理会顾丽了。

    顾丽又偷笑了笑,她又高声唱起了《一剪梅》的歌曲了,而且她故意走调,学着破符声,声声高亢刺耳。

    徐沐风差点晕倒,差点跌落马下来,他摇了摇头。“唱歌走调,不如狗叫,没办法听。我快得心脏病了。”

    顾丽哈哈大笑了起来,“喂,白眼狼,你敢骂我?”

    徐沐风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