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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远望着莫淑贞消失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梅玲却是急叫道:“张哥哥,快追去啊!”张定远一怔,疑声道:“追去,干什么?”
梅玲凤目一瞪,重声道:“你害了她,快去安慰她几句,不然,她可真会觅死呢!”
张定远暗暗叫苦。
“快去呀!再不去可要晚啦!”梅玲一边说着,一边把张定远的身子往外推。
张定远亦惊亦奇,暗忖道:“今天玲妹妹肚量怎么大了起来,既然你自己叫我去,我就去,免得以后被你骂我无情绝义!”
想到这里,急忙纵步向莫淑贞去向追去。
此时,张定远也发现事态严重,使出绝世轻功追了上去,不一会,张定远看见莫淑贞踉跄的身子在百大外疾奔。
“莫姑娘,等一等”
张定远大叫中,脚下急点,三两个起落,就追上莫淑贞。
莫淑贞闻声全身一震,倏而止步。
张定远急步而上,道:“莫姑娘,在下很了解你的情意,可是我们的立场不同,请姑娘保重身体,不要为了在下”
莫淑贞不等张定远说完,苦笑着接道:“张大侠,不必说了,我早已明白,只要我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女孩子,在深深在爱着你,我虽然没有得到你的爱,但,我也心满意足”
张定远暗暗叹了口气,能说什么呢!
莫淑贞惨然地一笑,喃喃自语:“上天给我们的安排,也太惨忍了,你要杀我爹爹,但,我却爱上了你,而且,还爱得那么深刻”
张定远亦是憾然,接道:“我们如今的立场,万难相爱,请姑娘忘了吧!”
莫淑贞惨厉笑道:“忘了,忘得了吗?”
倏然,一阵冷哼声传入两人耳中,两人大吃一惊,张定远旋风般转过身子,见一少年书生仁立身后,正是那自称“无敌书生”的何志清。
何志清的出现,令莫淑贞大惊失色。
莫淑贞怒叱道:“你,你,你来干什么?”
何志清嘿嘿冷笑道:“我来找回我的妻子。”
莫淑贞面色惨变怒道:“谁是你的妻子。”
何志清嘿嘿冷笑中,转对张定远恨恨道:“好个张定远,还赖没有引诱我的妻子,现在既然让我亲眼看见,你得还个道理出来。”
张定远苦笑道:“这位兄台,说话请留分寸,我张某岂会”
何志清怒喝声,打断张定远的话声,怒声接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何必要赖。”
莫淑贞大怒道:“何志清,我的私事,不必你管!”
何志清闻言,勃然大怒、嘿嘿冷笑道:“你是我的妻子,对丈夫不忠,我当然要管。”
莫淑贞不怒反笑,哈哈笑道:“说话好没来由,我莫淑贞什么时候变为你的妻子,你也不去照照你那德性,老母猪也不会嫁给你”
何志清气得全身发抖,哇哇怪叫道:“你还不承认,三年前你就答应嫁给我,你爹已决定,下月中替我们成婚,现在你竟然要赖婚。”
莫淑贞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神情有点反常,指着何志清鼻子,哈哈哈怪笑道:“三年前,三年前是三年前,如今,现在是现在,别作千秋大梦,我莫淑贞这辈子也不会嫁给你。”
何志清面色惨白,双目杀机隐现,样子骇人已极。
张定远望了两人一眼,长叹一声,举步往外走去。
“张定远!不要跑”
何志清怒喝中,挡住张定远的去路。
张定远面色一沉,道:“兄台止阻在下去路,不知为何?”
何志清大怒道:“你今天给我一个道理,没有你,莫淑贞决不会叛离我,更不会叛离她父亲,你这武林败类,与你拼了。”
言声未落,何志清如飞扑上,双掌挟着一道排山倒海般的刚猛掌力,如暴浪涌向张定远周身要害。
张定远暗叹一声,痛苦不已,见何志清猛烈的掌风扫至,连忙侧转身子,避过强力一击。
何志清怒吼一声,双掌二次拍出。
莫淑贞被两人一打所惊动,神志忽而清醒不少,见两人打了起来,大声叫道:“不要打!
不要打了!”
但,何志清已怒不可忍,岂肯停手,身子穿射下,掌掌都是杀手,劲力之强,招之奇,手法之快,使人难以对敌。
张定远被何志清一阵抢打急攻,心中也不由大怒,暗骂道:“好小子,真不知好歹,要不是你是莫淑贞爱人,我张定远早就下毒手啦!”
不论何志清出手何等之速,手法何等之奇,但张定远一阵闪身侧避,连一点衣角都没碰上,不由愈战愈惊。
原来张定远久久未出手还击,因何志清是莫淑贞爱人,莫淑贞对他有救命之恩,总不能在她面前把何志清打伤。虽然,他们现在闹得不愉快而反脸,但,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自己,所以,张定远有此一想法,存有歉意,才久未出手还击,不然,十个何志清也早已丧命黄泉。
此时,张定远也不由大怒,怒声道:“真不如好歹,我张定远看在莫淑贞面上,才没有给你难看,你要是再没来由,我张定远可不客气啦!”
何志清那肯领情,闻言想喝道:“张定远,有什么绝招,都使出来吧!别人怕你,我‘无敌书生’何志清可不含糊!”
张定远勃然大怒,怒叱中,身子直射而入,双掌霍然击出。
何志清大叫声,来得好,身子旋转中,双掌横里拍出,击向张定远前腹。
张定远冷笑一声,左掌一引,右掌已如鬼影般穿入何志清掌影中,直向何志清胸前拍至。
何志清暗骇一跳,急忙侧走三步,避过张定远一掌,双掌再次向张定远前胸拍去。
但,张定远这招竟是虚招,当何志清身子尚未站定,张定远倏而双掌一变,齐扣向何志清掌脉。
何志清大吃一惊,百忙中暴退六尺。
但,张定远如影随形,紧跟而上,双手原式不变的后向何志清双手腕脉,手法比原先快十倍。
“啊!”何志清惊恐中,双用腕脉竟被张定远一把扣住。
张定远掌力一收,松扣着何志清双手,双目瞪着何志清,轻声道:“莫姑娘受的刺激太深,快点把她带回去,好好地爱她,我想她一定会转变过来的,以后是敌是友全在你一念之间,我走了,快点离开神矶岛,不可久留。”
张定远话语一落,人已向林中扑去。
何志清一怔,亦情亦喜。
霎时间,张定远走得无影无踪。
何志清望着张定远消失的背影,愕然呆住了。
张定远带着满怀心事,烦乱的心情纵步奔着。
当他来到一片树林之侧,突听林中一阵女人哭声,心下不由大奇,在好奇心下,转身往林中奔去。
来到林里,但见一女子,怀抱大树,半跪于树根下,埋头痛哭,张定远一惊,见这身形好眼熟,连忙轻唤道:“姑娘”
想必那女子被张定远所惊,倏而反转身,满面泪痕,望着张定远怔住了。
“啊!尚姑娘”
张定远看清那女子后,不禁骇然叫了起来。
原来这女子正是伤心离去的尚妙香。
当尚妙香离开张定远后,愈想愈伤心,终于忍受不住,躲进林中,抱树大哭起来,恰被张定远听见。
张定远望春尚妙香那张憔悴的面容,比以前消瘦好多,不由心下不忍,叹声道:“尚姑娘,你太”
尚妙香抹去泪痕,不等张定远说完,惨然接道:“我知道我太多情了,但,我却控制不住感情,也许,我的情感太脆弱了,得到的也是痛苦的果汁。”
张定远默然了。
尚妙香紧盯着张定远,凄声道:“我曾想得到你而甘心,我苛求着爱情的美梦,憧憬着幸福甜蜜的将来,如今,我什么也没得到”
张定远一阵激动,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以往我所做所为虽是不齿之事,但,我为了你,叛逆师门,重新为人我明知以我的人格,行为,定然配不上你,也明知你绝不会钟情于我,但,我还是把感情交给了你,这冒险的爱情,如今已彻底的失败了。”
尚妙香惨厉的苦笑下,接着说道:“如今!我不追求什么,也不想苛求什么”
张定远面色沉郁,昂首惨叹了一声。
倏然,尚妙香憔翠的面庞上,彩光一隐而没,紧盯着张定远道:“张大侠,我要走了,在我临走之前,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肯答应否”
张定远望着她那楚楚可人的神色,与期待的双眸,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尚妙香嘴角闪过一丝幸福的微笑,蓦然扑入张定远的怀中,泣声道:“张大侠,我们在分离的刹那间,请请你抱着我抱着我”
张定远心中一酸,情不自禁地双臂一卷,抱紧了尚妙香的娇躯,两颗泪水滴浇尚妙香的云发上。
尚妙香呻吟中,娇躯一阵颤动,泪水汪汪,抬头道:“张大侠,虽然我没有得到你,使我尝到失恋的痛苦,但,这美好的一刻,往后留给我甜蜜的回忆。”
张定远心中亦有所感,惨叹道:“尚姑娘,忘去那痛苦,伤心的事情,把完美的永远留在心头,让我们在甜蜜中离开吧!让我们在祝福中永别吧!”
尚妙香凄笑道:“张大侠,爱情并不一定占有,只要我们心中怀念着对方,祝福着对方爱情的完美,岂不是人生最伟大的爱情,往后,我会怀念着这美好的一段”
张定远沉得地点点头,感叹道:“我会永记姑娘对我的一片爱心,我亦会回忆这美好的时光,姑娘,让我们就此分离吧!”
尚妙香苦笑道:“虽然只暂时的一霎那,却给了我无穷的甜蜜,今后,我再也不会苛求任何东西,张大侠,在离别前,请请你请你说声‘我爱你’”
张定远全身一震,双手从尚妙香腰际滑落下来,惊望着尚妙香,不知所措。
尚妙香娇躯一阵颤动,双眸泪光闪闪,昂脸望着张定远,期待地道:“只要你说声‘我爱你’,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让我在甜蜜与幸福中离别,请你说一声说一声”
张定远心念百转,说她呢!还是不说好呢!
不!不能说,绝不能说
可是,不能令一个爱自己的女孩子,大失望呀!
虽然,他不曾爱过她,但,她对他的一片深刻爱意,是他不可否认的,如今,她失恋了,失去了希望,失去了一切。人生最痛苦,最伤心的事,莫过于爱情的苦果。
现在,她在一切失望卜,只求他说一声“我爱你”也就象得到了他,得到了一切
他能使她太伤心吗,他能使她太失望吗?
不!不能,绝不能。
她是世间上最痛苦,最伤心的人,她必须要安慰,必须要给她甜蜜的回忙,才能使她忘记一切的痛苦。
“我爱你!我爱你”
张定远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一连叫了两声!
倏然,尚妙香笑了,笑得很甜,笑得很美。
这是她真正的甜笑,那是多少辛酸,多少血泪所换取来的呀!
尚妙香泪珠滴滴,那是幸福之泪,我少痛苦的结晶。
“我也爱你”
她满足了,她得到了甜蜜的回忆了,兴奋的唉声中,尚妙香嘴角挂着微笑,双眸凝注着张定远,一步步往后退去。
“张大侠,我能喊你一声哥哥吗?”
张定远处于此种感伤,纯洁,伟大的场命中,也不禁升起了一阵惆怅、离别的痛苦,嘶声道:“尚姑娘,你喊吧!尽情的喊吧”
“张哥哥,哥哥”
“妹妹”
“哥哥,小妹走了,祝你们幸福”
嘶唤中,尚妙香娇躯急转,反身奔去。
“妹妹”
张定远喉声嘶哑,欲叫却唤不出声来,望那失恋而别的尚妙香,泪水挂满了俊脸,呆苦木鸡。
啊!伟大的爱情,感人的场面。
太感人了,太动人了,愿天下情侣们,同是为他们那伟大的爱情而痛哭,怀念,祝福他们
时间,一分一分地溜了过去。
但,张定远还是呆如木偶,凝目呆视。
突然,一阵凄厉的长啸,震空而起,由远而近。
张定远全身猛震,被长啸惊醒,不由暗惊道:“啊,那是万毒尊者的声音,难道又出了事。”
张定远急忖中,急速向房舍奔去。
这时,那长啸声愈来愈近。
张定远心中一急,脚下加力,三个起落就奔至房舍的庭园中,但见参加婚礼的数百群英全都围在庭园中,凝视着啸声传来的方向。
这时,一条高大人影,出现于众人面前。
霎时间,来人已到群英面前,张定远一看,果见来人是万毒尊者。
万毒尊者面色焦急,一步纵至张定远面前,急急道:“张大侠,快准备,沙陀掌门带着威武帮高手就要到啦!”
群英大吃一惊,刹时乱了起来。
万毒尊者话一说完,转身奔去。
张定远大叫道:“老前辈,欲往何处?”
万毒尊者回首道:“老夫已与火龙老儿约战无人谷,时辰将近,老夫须赶去赴约,可恨的火龙老儿,今天非把他毒死不可。”
可字未落,万毒尊者早已消失。
玄真道长急步而上,对张定远道:“张大侠.威武帮既然找上门来,可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一旁的无明大师连忙接道:“道长之言真合老纳心意,今天威武帮大举进击神矶岛,想必是有计谋之行动,以老纳之见,咱们也该早些准备,以免被攻得措手不及。”
张定远接道:“大师之言对也,咱们就准备吧!”
倏而,江海神尼说道:“神矶岛数十年来未染血腥,贫尼不忍这仙居之地被魔血所杀,咱们还是到岸边把他们挡住吧!”
张定远忙道:“老前辈说得极是,咱们就快去吧!”
百数群豪闻言齐声叫好,接着一条长龙如飞般向河边奔去。
一行人方至岩边,只见河心中三条帆船,电射般的向这边射来。
张定远忙道:“一半人觉树林隐藏起来。”
张定远话声方落,早有半数以上的群英隐入林中。
此时,场中只留下张定远,江海神尼,白云山人,东方赫,玄真道长,无明大师,苍云老人,南海三奇,长眉老,百绝大师,首阳老人,曲曲道长,梅玲,徐幽兰等二十多位各方高手。
江海神尼忽而焦急道:“云儿尚在对面,威武帮大批进攻,怎不传惊讯,难道被威武帮”
江海神尼说到这里倏而住口,面色却变得惨白。
梅玲闻言然大惊失色。
张定远连忙安慰道:“想云妹妹聪明机警,不会出事吧!”
江海神尼沉声道:“如贫尼算得不错,云儿一定在他们手中。”
张定远恨声道:“万一云妹妹真的落在他们手中,我张定远今天一个也不放他们回去。”
正说间,三条大船已到五丈外的河边,但见人影飞闪,从三条船上一连跳下二十多人。
张定远见为首一白发老翁,正是那沙陀掌门巩清州。
站在巩清州身后的四个高大汉子。正是金佛门下的四大金刚。静立四金刚身后的,差不多有三十人之外,全是威镇一方的江湖高手。
巩情州扫了张定远众人一眼,哈哈笑道:“张定远,好个武林盟主,今天全在场,你们一个也逃不掉了!”
张定远前通三步,怒喝道:“巩清州!今天竟敢大举来神矶岛的行凶,神矶岛虽不如凤凰山的威武帮厉害,但可做你们葬身之地。”
哈哈哈!巩情州一阵震天狂笑,道:“好狂的张定远,死在眼前尚不知,竟说这等狂言。
神矶岛正是你们这批自命不凡的老匹夫,死后安身之地。”
说完,又是一阵刺耳的大笑。
倏然,江海神尼急跨三步,来到恐清州面前,沉声道:“巩掌门,贫尼之徒白绮云是否被你所俘?”
巩清州双目一瞪,冷冷道:“可恶的小妮子,竟敢对老夫无礼,要不是看在你江海神尼的颜面,我巩清州早把她毁在掌下。”
江海神尼面色一变,颤声道:“愧你还是一派之掌门,竟对后生晚辈下此毒手,今天你如不把小徒交还给老尼,贫尼少不得也要落两手了。”
巩清州嘿嘿阴笑道:“别人怕你这老尼婆,我巩清州可不放在眼里!”
江海神尼闻言气得浑身发抖,面庞上杀机隐现。
张定远勃然大怒,暴喝道:“巩清州,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怒吼声,身子已闪电般扑向巩清州。
巩清州冷哼一声,转身大声道:“四金刚,毁掉这大言不惭的小狗。”
张定远但见眼前人影闪动,四金刚也向四个方向扑了上来,人未到,四道排山倒海般刚猛掌力已先涌上。
张定远心中暗付道:“四金刚同是金佛门之弟子,怎好使出杀手,如不施展重手法,这样打下去不知何时才了”
四金刚的武学的确惊人,四条黑影穿射飞腾中,四人八掌,挟着疾劲狂飙,全罩向张定远全身要害。
巩清州忽而大叫道:“四金刚,出兵刃,杀死张定远!”
四金则动作奇快,刷地一声,已把随身兵刃取了出来,但见四把怪形铁伞,乌光闪射下,把张定远一个身子,围于伞影厉风中。
张定远正想抽出血剑,忽听四声清啸.玄真道长,无明大师,白云山人.东方赫四人已扑了过来,把四大金刚接下。
张定远长啸一怕,疾向巩清州扑去。
巩清州怒声暴叫道:“大家上,痛下杀手,绝不留活口!”
身后的三四十个威武帮高手,全都疯狂般射了上来。
阵阵怒吼与长啸中,数十百个英豪闪电般迎了上去。
大战开始了,血已开始流了
紧张、沉闷、恐怖、惨厉;旧恨新仇罩在每人的心中,杀,杀,杀
只有杀,才能解决一切!
唯有杀,才能把群魔毁灭
张定远眼布红丝,面露杀机,脚下急点,向巩清州飞去,但,七条人影,挟着刀光剑影,挡住了张定远。
张定远暴叱道:“顺我者生,这我者死!”
说着,双掌来回一扫,澎湃的无形劲风随掌扫出。
江海神尼此时面无血色,双目厉光闪闪,一步纵至巩清州面前,怒叱道:“巩清州,接招!”
双掌已平推而出。
巩清州目光中凶光闪动,腾身疾扑,迎向江海神尼。
苍云老人与南海三奇静立一边,都没出手,此时,四人互打了眼色,苍云老人疾射,大声道:“四金刚住手!快来老夫这边。”
四金刚闻言,望了苍云老人一眼,转身退去。
巩请州大急,疾拍七掌,把江湖神尼迫退三步,返身疾转,突从怀中取出那金色神像,单掌高扬.大叫道:“金佛门下弟子,快来朝叩祖帅身法!”
张定远,江海神尼脸色陡然大变,各群英亦是惊骇不已。
苍云老人与南海三奇身子一震,长叹中,四人全都扑地跪倒在地上,齐声道:“金佛门第六代弟子,敬叩祖师法身!”
退立一旁的四金刚,也远远地拜跪地上。
巩清州目露杀机,大声道:“金佛门下弟子听令,快把张定远那批狗子们毁了,不可留情,尽下重手。”
苍云老人应道:“弟子听令!”
说声中,已从地上一跃而起,双臂微微一圈,一股匹练般的猛烈力道,已向张定殡滚涌而至。
张定远心中一凛,斜斜滑出七步。
南海三奇同时向东方赫、玄真道长、无明大师、白云山人、长眉老、百绝大师等人扑去。
接着,四大金刚把铁伞舞动下,紧接而上。
江海神尼面庞惨厉,疑视着巩清州手中的金色佛像,口中哺哺地道:“金佛门金佛门”
张定远怒喝一声.脱开苍云老人的掌,电掣般向巩清州纵去,血剑抽出,一道血芒比他的身子还快十倍,疾往巩清州腰际扫至。
巩清州暴退一丈,怒叫道:“苍云老儿,快毁了张定远!”
苍云老人悲叹了一声,扑向张定远。
江海神尼喝叱下,身子轻飘而起、如行云流水般闪向巩清州,十指疾扬,点向巩清州十大死穴。
她在愤怒之下,使出了武林秘学“弹指佛穴”
巩清州方将立稳,突觉十道猛烈的指风,向自己全身死穴击来,不由大惊失色,连忙疾退三丈.口中怒叫道:“华清世,快毁了这贱尼婆!”
江海神尼如影随形般紧跟而上,十指再次拂出。
华清世反身疾扑,挡住了江海神尼,双掌舞动下,使出了南绝学。
两人全是一等一高手,交上手自是骇人惊闻。
但,两人虽在对敌交手,却都存有同样心情,那就是不忍下杀手,全都没有使出全力。
华绝世,华出世虽与白云山人、玄真道长、东方赫、无明大师四人分做两边打,但都是虚招假式,没出全力。
四金刚亦是同样心情。
巩清州举目一扫,心中又怒又急,不禁怒吼道:“金佛门下弟子,快下杀手,难道想反抗圣令吗?”
不论巩清州如何的大叫大骂,苍云老人等人还是不闻不问,要不是巩清州拿有金色佛像,金佛门下早已下毒啦!
巩清州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张定远长啸中,避过苍云老人双学,疾向巩清州扑去,手中血剑早已带起一片惊虹血芒,罩了过去。
在同一时间,江海神尼整个身子轻飘飘地一闪而入,双掌上下疾出,竟扣向巩清州握着金佛像的手掌。
巩清州一见两人同时攻到,不由大惊大色,罩掌一扬,扫出一道狂飙,身子接着向后暴退。
两人正想再追击,已被苍云老人与华清世挡住。
此时,群英与威武帮高手,打得真是激烈,但见近百条人影,疾速的穿腾纵跃着,万道掌影,干条飞虹,掌风呼啸,刀剑嗤嗤,飞沙走石,断技残草,其威势好不惊人。
哈哈哈!嘿嘿嘿!狂笑、阴笑、暴喝,各种不同的声音,发自扬中每人口中,传入高空,直入云霄。
啊!
哎!
惨厉,痛苦的惨号下,血花喷射,一条条人影飞向场外,倒在地上,死了
倏然,巩清州大叫道:“威武帮弟子速返船上,金佛门下弟子挡后!”
张定远怒喝道:“哪里走”
身子已向巩清州疾扑而去。
巩清州因看场中情况,对他大是不利,所以想速离神矾岛,见张定远扑了上来,急忙拍出一道掌风,身子早已退向船上。
此时,威武帮人已纷纷退入船中。
群英紧追而上,却被金佛门人挡住。
张定远怒啸中,急向船上落去。
巩清州未等张定远扑到,双掌猛扬,澎湃的内家真力,闪电般涌向身在半空的张定远。
此时,张定远身在空中,无法着力,只好借着巩清州的掌风,飘回地面。
巩清州大叫道;“金佛门弟子,快上船!”
苍云老人与南海三奇一怔,却没行动。
“苍云老儿,还不跟老夫回去,上次让你们四人溜走,下次可要给老夫当心,如再不敬祖师圣令,老夫可要下毒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