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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楼道里,于涛正在打电话。
“王局长,可以确认了,李乐天不只是一个变态,还是一个智商超高的天才。”
“现在手头的证据充分吗?”
“还不行,在法庭上没法有效证明就是乐天做的。”于涛说。
“全力调查,我这就申请逮捕令拘留他,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乐天绝对不能放过。”
“王局,这个,我必须要跟你说个事。”
“说。”
于涛定了定神说道:“乐天的智商太高了,被抓表现的很淡定,我看不出他的任何心理活动,很多时候都被他反将一军,想要从乐天身上找突破口很难,我想申请对尸体解剖,查查死者体内有没有残留精-液。”
“这个,小于啊,现在死者家属情绪不稳定,女儿惨死,你们再申请尸体解剖,这会大大的刺激死者家属的情绪,这样,我们这边尽量调节,你们也继续努力啊!就这样,挂了。”
“王局……”
电话已然挂断,于涛茫然的看着手机,皱眉啐啐念道:“怎么回事,按照司法程序现在尸体也不会让家属领走,搞什么?”
带着疑惑走到审讯室门前,先定了定神,让自己心情平复,马上就要跟乐天再次交锋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开门进去,乐天在闭目养神,于涛走进来直接坐在椅子上,乐天闭着眼睛问道:“有什么进展吗?”
“你知道是我?”
乐天这才睁开眼睛,“当然,现在整个警察局里,只有你的心态最平缓,其他警察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似的,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杀人凶手,而你不一样,你只是怀疑,还没确定我是凶手。”
“那你到底是不是凶手?”于涛直接问。
乐天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再次闭上眼睛喃喃道:“我也想知道凶手是谁。”
于涛心里感叹一声,不管是自己软磨硬泡,还是旁敲侧击,就是没法在乐天身上找到突破口,这让于涛从业以来,第一次这么无力。
“再过8个小时,我们就要对你正式逮捕,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乐天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对了,我还有一个疑问,你说你不是凶手,哪你为什么去犯罪现场?”
乐天眼睛突然睁开,“我下车的时候,有个人给了我一张纸,上面有个地址,就是犯罪现场,那张纸在赵文瑄哪,你可以找她要,这应该能证明我为什么去现场的证据。”
于涛一怔,急忙把乐天的笔录记录,“我们这就开始调查。”
于涛说完就要往外走,乐天急忙说道:“能给我留下一些纸,和笔吗?”
“行。”
于涛把比放在桌子上,又抽出一些笔录专用纸放在桌子上,说道:“想起什么就写下来。”
“谢谢。”
于涛出去后,急忙召集警察说道:“又新任务了,来几个人去学校,找赵文瑄要一张纸,上面写着犯罪现场,记住,这上面有指纹线索,大家行动一定要注意,动作快点。”
几个警察行礼后急忙往外走。
……
课堂上,毕云涛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电话响了,也影响了老师讲课。
全班安静包括老师都看着毕云涛,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大义凛然的伸出手对着老师说道:“不好意思。”
随后旁若无人的拿出电话接通:“叔,我上课呢,啥事啊?”
“乐天交代出引他去地下室的地址,现在正在赵文瑄手中,赶紧找到销毁,快,警察去取证了。”
毕云涛一怔,随即起身不管不顾的跑出教室,老师虽然生气,但阻拦也无济于事,只好忍着继续上课。
“赵文瑄,赵文瑄。”
毕云涛火急火燎的跑到针灸班门前,不管不顾的打开门,老师和同学们齐刷刷的看过来,毕云涛开门见山的问道:
“赵文瑄在不在?”
“不再,下午就没看见。”女同学回答。
“擦。”
毕云涛啐了一句脏话,随之转身就跑,出了教学楼,直奔女生宿舍跑去,现在也不管这个那个了,快速冲进宿舍楼内,寝室大妈正在看电视,只感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急忙看了外面一眼,皱眉喃喃道:“丢魂了,跑这么快。”
毕云涛匆忙跑到赵文瑄寝室门前,先喘了几口气,敲敲门,没人应答。
“不在,正好。”抬起一脚把寝室们踹开,女寝很干净,空气中还有香水的淡淡清香。
毕云涛心里着急,连忙走到上下铺前,辨别出赵文瑄的床铺,开始肆无忌惮的翻找起来,因为着急,床铺被翻的很乱,可是根本没有看见写着地址的纸。
“放哪了?”毕云涛心里很急,找了五分钟后,只好打电话询问道:“叔,赵文瑄不知道去哪了,我在她寝室,找不到那张纸啊!”
“我让人给你打听,等一会。”
……
警察局内,于涛跟队进入警车,对着其中一个女警说道:“给赵文瑄打电话,先了解一下情况。”
电话接通,但赵文瑄已经启程回老家了,这让一帮警察很汗颜,于涛急忙接过电话,尽量把语气放平缓的问道:
“赵文瑄是吧,我是于涛,麻烦问你一下,你刚回来又回老家干嘛?”
“我去找一个女人,她能证明乐天脸上的疤痕是她挠的。”
“哦,这样啊,尽量把她带来吧,另外还有一件事,乐天说你们下车的时候,有个人给乐天一个地址,你记得有这事吗?”
“有,那个地址上写的好像是,五环外的一个什么地方。”
“哈哈,哪你记得给你地址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呃,穿着皮衣,带着墨镜,个子很高有180左右,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呵呵,好的谢谢你,能告诉我,地址放在哪了吗?”
“在我的书包里。”
“好的,我们这就去搜证。”
挂了电话,于涛皱起眉头说道:“现在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先去找找看呗。”随行警察说。
就在这时,于涛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王局长,接通后问道:“王局,我们正要去学校搜集新证据,马上就到。”
“哦,有确凿证据了?”
“呃,不是。”
“逮捕令已经批准了,可以关押李乐天,回头让人来取一下,对了,新证据是什么?”
“是犯罪地址,一张纸。”
“哦,在学校?”
“嗯,在赵文瑄的书包里,我们就快到学校了,现在这个案子越来越不好办了。”
“你们好好努力。”
电话挂断,于涛揉着额头说道:“办逮捕令这么快吗?”
“嗨,于警官还不知道吧?”一个随行警察说道:“曾经乐天逼着王局长的哥哥下跪道歉,他们王家人都是小心眼,这次乐天栽了,他们不得把乐天往死里整啊!”
“这事我听说过。”于涛突然想到了什么,“坏了,快点开车!”
……
寝室内,毕云涛把寝室内的所有行李都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找到那张地址,就在极其焦躁的时候,毕超来电话了。
“叔,知道放哪了吗?”
“书包里。”
急忙找赵文瑄的书包,在床边找到了,直接把书全部倒在地上,翻找了好一阵后,终于在外夹层里找到了那张纸,开心的笑道:
“得来全不费工夫。”
急忙把纸揣进兜里,刚要走,突然看见行李箱的一条内裤,下意识拿起来看了看,这条粉红色的内裤很吸引人,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还留有淡淡的处子香气。
“哎呀难得,我的了!”
顺手把这条内裤放进兜里,哼着小调往外走,刚出寝室大门,就看见不远处有一帮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下意识掉头就走,避开与之正面交锋。
警察们火急火燎的跑到女寝楼下,于涛指挥说道:“女警去联系女寝管理者。”
说完看向刚刚消失的影子,眉头皱的更深。
女警跟寝室大妈交涉完毕后,带着一帮警察上楼,当看见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寝室时,于涛愤怒的破口大骂,“我去,动作这么快,真有你们的。”
警察连忙进屋查看,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证据肯定被人拿走了。
于涛深吸几口气问道:“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进来。”
寝室大妈其实是看见了,但她管理不严格,导致寝室被盗,这哪敢承认。
“我号称火眼金睛,别说男人,就一个公苍蝇进来我都能看见,你别胡说八道啊!”
看见寝室大妈慌乱的神情,于涛无力的指着屋子里,“你的确是火眼金睛啊,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的从这里出去了。”
“呃,我刚才上厕所了,真……真没看见。”
于涛无力的仰天长叹,警察们走过来,都是无奈的摇摇头,于涛摇着脑袋思考着,随即感慨的说道:“算了,反正都来了,看看被害者的寝室吧,看看咱们漏掉了什么证据。”
大妈带着警察们来的失踪女班长的寝室,打开门后,试探的问道:“警察同志,能问一下吗,这个犯罪分子是谁啊?”
“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方便透露。”
于涛进入寝室,看见早已经被搬空的床铺,无力的摇摇头,随手打开抽屉,在一堆纸下面,压着一个日记本,下意识抽出来看了看,“咦,死者的日记怎么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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