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虐子被休的填房 11

墨青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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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感觉最是煎熬,在莉迪亚的度日如年中,威克姆和克兰修女一起回来了。克兰修女坚持要和威克姆先生一起去送弗兰太太,她为什么会这么做,除了心慌意乱的莉迪亚,明眼人都心中有数。

    特兰太太冷冷地瞥了眼笑靥如花,时不时拿水汪汪的眼睛偷瞄威克姆的克兰修女,赶她回自己房间睡觉:“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她这样对威克姆和莉迪亚说。

    莉迪亚信以为真的和克兰修女说再见,还用充满感激的口吻感谢对方,如果不是克兰修女开门开得快,她的阿尔瓦还要在外面冻上好一会呢。

    她的热情让威克姆怪异地瞟了她一眼。

    收到感谢卡的克兰修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特兰太太不给丝毫面子的驱逐她无关痛痒,但眼前这个女人真心实意的道谢却让她脸庞像火一样炙烫,倍感难堪的她屈膝行礼,匆忙退出了起居室——那姿态与落荒而逃无异。

    克兰修女离开后,特兰太太对威克姆道:“亲爱的威克姆先生,说真的,您能够在这个时候回来真的是太好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但我觉得您有这个权利获悉它——”

    威克姆瞥了眼并了并双腿的莉迪亚一眼,作洗耳恭听状。

    特兰太太给了莉迪亚一个安抚的表情,莉迪亚双腿并得更紧,膝盖上的旧围巾也被她紧攥成了一团。

    “威克姆先生,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完全属实,我可以用上帝的名义起誓,”特兰太太表情庄重,“在我把这件事告诉您之前,您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威克姆校正了下坐姿,神色诚恳:“您说。”

    “我想问您,您这次回来,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了呢?”特兰太太这样问道。莉迪亚的身体不自禁地前倾了一点,眼神格外专注。

    “不,特兰太太,对此我恐怕无法作出承诺,”威克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他的否定让莉迪亚心下一沉:自己虽然不指望能够从这个人身上得到多少益处,但也希望阿尔瓦能因他过得好些,不管怎么说,阿尔瓦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吗?

    “既然无法做出承诺,你又为何回到这个镇上来?”威克姆出人意料的回答让特兰太太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她觉得她的好心被辜负了。“还是你刚才所说的为妻子冒险一搏只是一个无聊闲暇的玩笑?”

    特兰太太突如其来的怒火让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表情有瞬间的错愕,但很快他就变得从容了。

    “亲爱的特兰太太,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无法做出承诺是因为我的家并不在斯托克,您知道,我和我的妻子是从别的郡过来的——指不定哪天我就带着他们回故乡了。”

    “这么说,你以后会一直把她们带在身边了?”特兰太太的脸色好看了些。

    “是的,特兰太太,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威克姆真诚的说。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特兰太太盯着威克姆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你的妻子在前段时间撞到了头,昏迷了五天五夜,醒来后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包括你和阿尔瓦——”

    莉迪亚也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威克姆,此刻她已经忘记了窘迫,一心一意想要知道他对她失去记忆后的看法。

    “这……真是不可思议。”

    半晌,威克姆才缓缓开口。他在今晚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望向他的妻子,莉迪亚条件反射地低下了头,像只受惊的小鹿。

    “亲爱的特兰太太,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实上,就算您不说我也有点怀疑了,”威克姆脸上的表情镇定如常,就是特兰太太也不得不惊叹他的自控力,“毕竟,没有哪个做妻子的会用陌生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丈夫,用生疏的口吻说‘先生,我要报答您’。”他脸上习惯性地露出一抹微笑。

    莉迪亚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眼威克姆,低声说了句抱歉。

    威克姆哑然失笑,这还是她知道他是她丈夫说的第一句话呢。

    “其实这样也不错,我的不告而别一定让你伤透了心,你把过往都忘了,正好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他微笑着说。

    ……重新来过?

    这句话在莉迪亚心中轰然炸响,如怒放的春花。

    抱着阿尔瓦从救贫院出来,天边已经熹光初现,地面上厚厚的积雪也有了点点融化的迹象,走在上面滑溜滑溜的。阿尔瓦被威克姆环抱在右胳膊里,左胳膊则揽着莉迪亚的肩——

    莉迪亚觉得这样太过亲密想要拒绝,却拗不开对方的手劲,而且阿尔瓦虽然被小毯子包裹的严实,但在这雪化的时节最容易着凉,她哪里敢过多磨蹭,最后一家三口是以一种亲热的不得了的姿势回到的家。

    这个家对威克姆而言无疑是陌生的。他把孩子放回卧室后,目光在简陋的家具和沙发上的补丁等地方一一扫过,脸上的表情有些郁沉。

    莉迪亚到才能够醒来起就没有和陌生人这样亲近的共处一室过——哪怕对方是她的丈夫——每次和不相熟的人呆在一起她就觉得身上好像有跳蚤在爬,犹豫了下,她到壁炉前烤起了面包。在拿柴禾的时候她踌躇了下,还是决定把壁炉烧旺点,既然他已经向特兰太太保证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她和阿尔瓦,那么……她拜托他去镇外的树林里抱一些枯柴回来,他应该也会乐意的吧。这样想的莉迪亚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麦香让威克姆飘远的神智回来了一些,他来到莉迪亚身后的沙发上坐下。可怜的旧沙发发出了一声痛苦的□□。

    “……您应该也饿了,”莉迪亚紧张地把烤好的面包片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又像是后面有什么再追似地奔进厨房把黄油罐子拿了出来,“也许您还想来点黄油。”她惴惴不安地放下罐子,神情有些紧张。

    威克姆盯着面前大一块小一块零零散散的面包片,眼睛刺痛,脸上更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几巴掌似地,火辣辣的。他把手□□厚厚的黑呢绒风衣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夹打开,里面厚厚的一沓英镑让莉迪亚很不争气地倒抽了一口气,纸币上的面额更是让她一阵眼晕。上帝作证,打从醒来起,她就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钞票!

    “这些钱你拿去做家用,没有了再找我要。”威克姆把钱包往莉迪亚那边推了一推。

    莉迪亚脸色涨红,“不,我不能要,”她连连摆手,“我不能花您的钱。”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花我的钱,”被壁炉火焰照耀的越发英俊的男人沉声道,“莉迪亚,你是我的妻子,是我乔治威克姆的太太。而且弗兰太太也说了,阿尔瓦需要营养,你觉得这点面包片能派上什么用场?”

    莉迪亚难堪地低下头,“都是我的错。”她确实让阿尔瓦受苦了。

    “如果有人错了,那么那个人也只会是我,不是你——”威克姆苦笑一声,拈起桌上那块莉迪亚还没吃完的黑面包放入嘴里,莉迪亚急忙道:“别,那块我吃过了!”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威克姆,胆战心惊地补充,“我还没烤过。”黑面包不烤软一点,吃在嘴里就和生咽沙子没什么区别——毕竟里面掺的绝大多数是麦糠。

    威克姆看了她一眼,“我要尝的就是这个味道。”

    莉迪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喉结滚动两下,硬生生地把那一小块黑面包片咽下。

    “咳咳……”威克姆错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很快就被噎得咳嗽不止。

    “来,快喝点水!”莉迪亚把靠着壁炉的水罐拖出来——这样可以维持水温——倾斜着灌口倒了杯水递给噎得面色发青的金发男人。

    这次他没有拒绝,仰脖将杯子里的水都喝干了。莉迪亚注视着他的表情,又将另一个倒满的杯子递过来。他把喝完的杯子还给她,接过了那杯满的——这次喝的明显要比第一杯慢上不少,等到哽在喉咙里的面包片被硬生生咽下后,威克姆才用比刚才沙哑地多了的嗓音低声问:“平时你就吃这个?”看她对阿尔瓦的喜爱,不可能拿黑面包喂儿子。

    莉迪亚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不,我也只是偶尔吃吃。”她不安地抿抿嘴唇,眼睛注视着手中的杯子。说起来,这几个杯子还是特兰太太匀给她的,她醒来的时候,家里所有的杯子据说都被她砸烂了。

    “黑面包太硬了,就算再怎么烤也不会软到哪里去,以后都不要再吃了。”威克姆指了指桌子上的皮夹,“明天去买些好面包过来,还有,别忘了给阿尔瓦和你自己买个蛋糕。”

    “……蛋、蛋糕?!”那些放在玻璃窗里,精致的连看一眼都彷佛是在亵渎的昂贵食品?

    “镇上的面包未必好吃到哪里去,你们先忍忍吧,过段时间我找个好厨娘回来,到时候我们可以自己烤。”莉迪亚的反应让威克姆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愧疚,“我今晚睡哪儿?”他松着袖口,上面的蓝宝石袖扣在壁炉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雷洛霓虽然对这个世界的语言还一知半解,但是对察言观色却极有一套。

    如果刚开始她对父母把她闹醒抱到教堂里的举动还有所疑惑的话,在她被一个陌生的黑袍人抱到教堂最上方的一个硕大的银盘里时,她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惊惧起来。

    该不会是这些日子她哪里露出了破绽,这些人是专门聚拢在一起来审判她的吧?这样就能够理解家里人昨晚上为什么摆出一副那样惊慌失措的模样了。只是——他们真的忍心就这样把她交给教会的人审判吗?

    雷洛霓强忍着想要闹场的举动,任由那陌生且又面貌英俊的神职人员把她放到凉冰冰的巨大银盘上。

    这个时候的她即便没有银盘的凉意浸骨也彻底清醒了。

    她努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乖乖的像只小乌龟一样趴在银盘里一动不动,身上的袍子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所穿过的最好的布料,不到没有刮刺的她皮肤疼,还柔滑滑的,端得是舒服无比。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布料在她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必然是珍贵无比。

    就在雷洛霓胡思乱想的时候,杰拉一家也满面心疼的注视着他们的小宝贝,打从小杰妮那一摔回魂后,他们就没见她这般乖巧的趴在一个地方久久不动过——原本心里还忧虑着待会仪式开始小宝贝会趁他们不注意爬到壁炉里去的杰拉一家,如今反倒对自己女儿的情绪感到忧心忡忡起来。

    “哦,我可怜的小杰妮,她肯定是吓坏了,她何尝见过这样盛大的场面呢?我真担心……杰拉先生……我真的担心极了……”

    杰拉太太的语气里充满着担忧的味道。

    杰拉先生无声的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的他也没心情安慰自己的妻子,咬着牙低声说:“这是咱们女儿的荣耀,别人想做圣婴都没资格呢!再说了,沃尔森副牧可是答应过我,等到仪式举行过半,就把孩子抱下来还给我们,我们再耐心等一会儿也就是了。”

    “可我还是……”

    “可你还是什么?还是很心疼吗?很舍不得吗?那你赶紧把孩子从圣坛上抱下来!再赶紧快跑着回家收拾东西——要不然等到赖特牧师发话驱逐我们的时候,我们可能连家当都没来得及收呢!”杰拉先生没好气地说。这要不是在教堂里,他恐怕又一巴掌扇过去了。

    杰拉太太知道丈夫说的这是反话,抽抽噎噎的在嘴里无声嘟嚷两句,望着圣坛上的女儿,不敢再次开口说可能给全家惹来祸事的话。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雷洛霓还担心这些人聚在一起是为了审判她的话,现在的她可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她发现那些神职人员看她的眼神突然就变得虔诚而尊重——不止是他们,就连下面的父母乃至于她认识的、不认识的村民,也都毫无征兆的改变了态度,变得肃穆而庄严起来。

    他们开始在赖特牧师的组织下吟唱一首节奏缓慢但是却圣洁意味十足的……祷告词?

    他们应该是在祈祷!

    在对着她后面的女神像祈祷!

    也被父母抱着来过两回教堂的雷洛霓突然福至心灵——她表面上还是维持婴儿所特有的懵懂天真样,心里却在若有所思的惊喊着:这些人该不会是见着她年纪小,把她抱上来当什么吉祥物的吧?

    正所谓,一窍通,百窍通。

    雷洛霓整个人都变得恍然大悟。

    知道这些人不是发现了她的破绽在讨论着要怎么结果她的雷洛霓顿时变得神采飞扬——心里也激动的不像话。

    尽管她自幼早熟,但上辈子穿过来的时候到底才将将刚满十五岁!

    意识到自己只是虚惊一场的她,在极度的放松和狂喜之下,居然变成了一个人来疯。

    在村民们咏唱第二遍的时候,在第二遍即将落入尾声的时候,雷洛霓突然扯着自己稚嫩又纯真无比的嗓音,清清楚楚地喊出了一声:“咿呀!”

    教堂里的氛围本来就庄严肃穆不已,乍一听到这声婴儿语,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有女神的忠实信徒沃尔森副牧神情带着几许惊喜的望着雷洛霓对赖特牧师低声道:“大人,这是不是圣婴与女神冕下沟通上了,要不然怎么会……”

    “别的时候不叫,偏偏要在祷告词结尾的时候叫上这么一声呢?!”赖特牧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的激动,心里更是为自己挑选圣婴的精准目光自得不已。

    其他执事也都纷纷出声恭维附和赖特牧师的慧眼识珠。

    趁热打铁的赖特牧师以从未有过的激情态度,引领着大家开始了第三遍祈祷!这一回在祷告词堪堪落尾的当口,教堂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那往日里只能作为摆设一般存在的圣坛圣婴处。

    雷洛霓也没辜负他们心里隐晦的期待,一派大方自然的仰着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蛋,对着目光炯炯注视着她的众人冁然而笑的又是清清楚楚的“咿呀”一声!

    这回可真是不得了!

    整个教堂都为之沸腾起来!

    安东尼执事喊了好几声“肃静”都没弹压住。

    直到赖特牧师清了清嗓子,对身后的村民们高高举起了右手,连着几次握拳,大家才从激动中醒过神来,重新变得镇定下来。

    “此番女神愿意借着圣婴的肉身显圣,是我们小莫顿村所有人的荣幸,还请大家不要喧哗,好好珍惜女神的这份慷慨恩泽。”赖特牧师望向雷洛霓的眼神简直温柔慈爱的能滴出水来。

    咏唱声再次在他的带领下响起。

    声音洪亮的几乎要传遍整个小莫顿村。

    在几乎所有人都在为雷洛霓的表现而激动莫名的时候,也有几个真心实意关爱着她的人,在心里担忧着她……

    他们很担心这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婴儿觉得有趣时的心血来潮……很担心孩子会在玩腻后突然掉链子……

    如果说老羊倌家里的丽芙小姐和布莱曼小少爷是大家名面上需要好好尊敬的人,赖特牧师就是小莫顿村真正一手遮天的存在——谁都不敢想象得罪了他以后会是个怎样的下场。

    就在杰拉一家和坐在丽芙小姐身边一直都低眉垂目的奥兰多·布莱曼为圣坛上的小婴儿牵肠挂肚的时候,小婴儿自己却越玩越嗨皮了!

    不但会对赖特牧师接下来的每一个仪式作出反应,还会表露出十分明显的喜恶。

    在第一轮祈福仪式将将结束,大家要一一在执事的指引下来到圣婴面前祈求赐福远离可怕的黑死病之际,雷洛霓也表现出了与往常圣婴截然不同的态度。

    其他圣婴都是真·婴儿,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听从执事的安排,执事拉着他(她)的手放在村民们的脑袋上,他(她)就学着放在村民们的脑袋上。执事抓着他(她)的手挥动着让村民们退下,他(她)就依样画葫芦的让村民们退下。

    雷洛霓却不是这样。

    她的眼神时而悲悯时而温柔时而善意时而鼓励——被她的眼神注视和被她的小手抚摸的村民们就没有不失态的。

    他们仿佛在这个小婴儿的面前得到什么寄托一般,或痛哭流涕或虔诚行礼或呜咽出声或释然而笑……

    当奥兰多·布莱曼抱持着些许忐忑的心理来到雷洛霓面前的时候,玩的不亦乐乎的雷洛霓仿佛被无形的惊雷骤劈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玩脱了!

    不过她也是个关键时刻能沉得住气的,在奥兰多·布莱曼在她面前深深鞠躬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祖母绿的大眼睛温柔而又怜悯的注视着对方,那眼神仿佛具有莫名的穿透力一样刺进了奥兰多的心里。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自己肮脏让人难以启齿的出身;让他不受控制想起了自己母亲对他的冷漠和仇视;让他不受控制想起了村民们表面尊敬实则疏远鄙夷的态度;让他不受控制想起了初见这个小婴儿时,对方口水直流握住他大拇指的亲昵模样……

    奥兰多原以为自己早已枯竭的泪腺没有任何预兆的泛滥成灾,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毫无形象……哪怕他半点都哭不出声来,但那几乎无法遏止的眼泪和扭曲痛苦的面容还是能够让人清楚感受到他压抑在心头深处久久无法释放的痛苦和煎熬——

    大家就这样静默的看着这一幕,良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赖特牧师轻轻咳嗽一声,让安东尼执事等人把布莱曼小少爷搀扶下去,又唤了另一个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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