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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芥硬着头皮，褪下了肩头的衣服。
李长渊下手还算轻，伤药抹在肩上凉凉的，没什么感觉。
但不知为何，她却忽然控制不住地心跳起来，手心也开心微微发烫。
“你抖什么？”
他的指腹在她肩头上打着圈。
“不知道的，本世子还以为你在筛糠。”李长渊低垂双眼，擦药的动作慵懒中透着优雅，仿佛在摆弄一件上好的瓷器。
“我……”
姜芥胡乱解释道：“是你手太重了，我疼的。”
李长渊信以为真，淡淡道：“刚才还不知道疼，现在倒是觉得我手重了。”
他忽然靠近了些，将动作放得更轻。
那些被火烧伤的地方确实看得他触目惊心，要是不留意着些，很有可能就此留下疤痕……
李长渊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白皙如雪的肌肤，真要留下伤痕便不美了。
他可不想以后一伸手就摸到她身上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这会让他心里很不好受，好像自己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似的。
然而他一靠近来，姜芥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那股独属于他的气息直往她鼻尖里钻，仿佛一双似有若无的手在撩拨她。
这种感觉让她心烦意乱。
她突地忍不住问道：“世子殿下……一向都是这样体恤下属的？”
奋不顾身冲进火场救人，还亲自上药。
他是不是做的太多了些？
李长渊的眼眸忽而深了一下，这个小姜头总算是知道自己对她的好了？他还以为她没良心的，自己对她的好她都看不见。
手停留在她裸露的皮肤上，他忽然轻轻贴在了姜芥耳边。
“当然……”
李长渊笑了一声，“……不是。”
他这一声笑让姜芥眉心一跳。
她没再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长渊动作未停，道：“除了你，你还见过本世子对哪个下属这么好过？”
“可能是我比较厉害？”
姜芥强行解释，尽量不去往那方面想。
李长渊嗤笑一声，“厉害？什么厉害？”
就她那些道行，他能甩她一百年绰绰有余的，这女人恐怕被她卖了，还偷笑着替他数钱……
“就是……什么都厉害。”
她干脆厚了脸皮道。
李长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是么？不如咱们试试？”
“哈？”
姜芥的心绪被他扰得乱七八糟，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她平日里的小心谨慎，在李长渊面前慢慢地土崩瓦解……
“你说的。”李长渊掰过她的脸，笑道：“你厉害……不如咱们试试，看谁比较厉害？”
姜芥瞪直了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
李长渊落在她肩头的手拨了拨，“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我不是断袖！”
姜芥简直惊得想骂人。
她没想到李长渊真是个断袖！还说想跟她试试！
这她能跟他试么？！
“没关系，本世子不在乎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李长渊忽然长腿一迈，将她压到了床角，道：“只要本世子高兴，你就是我的人。”
姜芥向后缩了缩，她被李长渊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过了半晌，才出声道：“真的？”
她微微心动的模样看在李长渊眼里，十分有趣。
“是真的……你愿意么？”
他忽地试探起她来。
姜芥有点懵，所以李长渊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她？
她不能确定，万一这厮只是有些什么特殊癖好，想找个男人来解闷呢。想了一通后，她摇了摇头，“不、不行！”
“我不是断袖！”
“哈哈哈……”李长渊松开她，直接笑出了声。
他可以确定，姜芥果然对自己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