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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
见罪魁祸首还有脸笑，姜芥甚是无奈，“郡王殿下，天已经黑了，您不回去么……待会儿你那个二叔可就要回来了。”
一听到这消息，玉白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
“没趣得很……本王走了！”
他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玉白前在回去的路上一面走，一面若有所思，没想到这个姜芥还有这样的本事……他灵机一动，忽然冒出来一个好玩的法子。
对就这么干！
他兴冲冲地想道。
待玉白前走后，姜芥又和猕猴收了公文，便也走了。
李长渊直到月上柳梢时方才回到驿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姜芥。
昨天晚上踹他一脚的事还没跟她算账！
他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靖人见他形色匆匆，便问道：“世子殿下，您有急事？”
李长渊没空搭理他，转了一圈没看到某人，才问道：“姜芥呢。”
他说这话时一脸杀气，活像要剐了什么人似的……
“她……”
靖人摸了摸脑门，道：“……好像是去值岗了。”
就是夜里在驿馆周围替放哨的活计。
李长渊顿时皱眉，“这不是她的分内之事，她值什么岗？”
七品司直是不用值岗的。
“这……”靖人继续摸着脑袋道：“这个……她好像是自己申请的，说是要以身作则……给大理寺其他人做个表率……”
表率……
李长渊冷笑，她倒是会躲得很，知道自己要弄死她……就找了这样的由头。
不过他也不能半夜跑去哨岗上抓她……
“下去吧。”
他谴退了靖人。
自己有的时间跟她慢慢算账。
天刚蒙蒙亮，姜芥打了个哈欠，从冷飕飕的哨岗上醒过来。
被李长渊逼到了这样的境地，她也算是倒霉催的……
她跺了跺脚站起身。
正打算去叫人换岗，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两声缥缈的呼喊。
“姜介……姜介！”
一道矮小的身影迎着四周的旗子跑了过来。
待人走近了，姜芥才看清，“郡王殿下？”
是玉白前。
玉白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你怎么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叫本王好找……”
这小子肯定又是来缠着自己带他出去玩乐的，姜芥没空理会他，便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没法伺候您……”
“你找别人罢。”
姜芥一口气打发了小屁孩。
“别……”玉白前急道：“这回我不让你带我出去耍了……我带你去！”
为了带姜芥去那地方，他可是忙活了一晚上！
“你带我？”
姜芥笑着瞥了他一眼，“不去！”
说罢抬脚就走。
“哎！”玉白前有气撒不出，这个姜芥真是难搞！
想他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尊贵，明面上的地位还高于李长渊呢，这个小狱吏居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简直是……
但是没了她又不行，玉白前强行把气憋了下去，跟着姜芥道：“姜小郎，我跟你说，我这回带你出去，可不是为了自己耍的……”
“我是为了我二叔！”
他一脸的信誓旦旦。
“哦……为了你二叔。”姜芥眼皮子也不抬，“关在下什么事。”
她巴不得李长渊不好呢！
“你不是我二叔的得力手下么？！”玉白前哄道：“你得为我二叔尽忠啊……我最近追查到了一条关于粮草烧没案的线索……”
“你要是跟着我去了，没准儿就能立一个大功！多在我二叔跟前露脸！”
“这样一来，他肯定会提拔你的！”
小屁孩谎话编的一套一套的。
姜芥要是信了他，估计得脑子有病……李长渊天天忙前忙后的，都没查到丝毫线索，玉白前能查到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