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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算李长渊的家事？
姜芥站到瓷盆花架后，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家事。
李长渊冷冷地起身，带着靖人离去。
第二天一早，姜芥便听闻李长渊要离开京城的消息，似乎还是为了上次那桩巴陵旧案，南齐新帝非要彻查到底。
小祖宗要有一段时间不在大理寺了，姜芥暗喜。
每天被人压榨折磨的日子总算能喘一口气……
走之前，李长渊回到大理寺交代了一些犯人，顺道也把谢弈放了出来。
姜芥目送谢弈安然无恙地离去，替他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望着谢弈时，李长渊也正要出发，正好看到她站在门口，便叫了一声，“小姜头。”
姜芥回头，“世子殿下？”
他怎么还没走？
李长渊像是能看透她的脑子，不悦道：“怎么，我没走你很失望？”
“世子殿下哪里的话，小的才是最舍不得您走的那一个！”
跟他相处久了，姜芥的鬼话也说得越来越顺口了，道：“您要是不在，谁来保护咱们大理寺，保护我们这堆渣渣呢？”
这番话说得甚是悦耳，李长渊一笑，“不错，有长进。”
姜芥谦虚地低头。
“不过……”李长渊看着她，又道：“你就光说，没什么表示？”
表示？她都拍马屁拍成这样了，他还想要什么表示？
想了一阵……
姜芥把抹布递了上去，“小的……只有这块抹布能表达对世子殿下的忠心了。”
果然，李长渊脸一黑。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把抹布按在了姜芥脸上。
“世子殿下……”
姜芥差点没被他捂死，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
靖人带着一对侍卫从大理寺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脸黑。
虽说无伤大雅，但是看到李长渊对一个男人这样……他还是莫名的浑身不舒服。
见有人来，李长渊闲闲地停了手。
“好好擦地，等我回来。”
他揉了揉姜芥的脑袋，翻身上马走了。
“嘁……”
姜芥等他走远了，偷偷在他背后甩了甩抹布，“不送！”
小祖宗走后，整座大理寺又活了。
季沅第一时间叫了一帮人去喝酒，就连告假许久的郭永昌都回来了。
“上次那桩花楼的案子，你们办的如何了？”
郭永昌开口便提查案，一副憋坏了的模样。
“嗨！查出什么呀！”季沅唉声叹气地坐在水缸旁，指着姜芥道：“姜介这小子上次追出去，险些没掉进冰窟窿里淹死！”
“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姜芥只得愧疚地站在一旁，好像拖了大理寺的后腿似的。
“我就说你们没了我郭永昌成不了气候！”
郭永昌插着腰，挺起大半个壮肚，道：“这案子还得我来，肯定能在世子殿下回来之前给了结了！”
“不愧是郭大人……”
“是啊是啊……”
大理寺众人又开始拍他的马屁。
姜芥随着附和了几声，便跟着他们一起上酒楼喝酒去了。
“世子殿下。”
通往前朝旧都——如今改名巴陵的路上，靖人一面赶路一面请示，“此次巴陵旧案咱们该如何行事？要不要……报告给老王爷？”
“狗急眼罢了，还用不着告诉他老人家。”
李长渊淡淡道，将南齐帝玉少辛骂做了狗。
靖人半点不敢接话，这样的话也只有李长渊敢说而已。
“靖人。”
李长渊却忽然唤道：“顾正唯一事，你如何看？”
靖人额角一跳，粗犷的脸上显出一抹惊色。
巴陵旧犯是个毒瘤，而反对南齐新帝被处死的顾正唯更是不可触碰的禁忌，至今京中少有人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