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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钱老板你来了。”独孤达抬头一看,那姑娘也回头一看,钱老板走过来,依旧陪笑。
“张公子,我这小女怎么样?”钱老板呲着一嘴大金牙问起了独孤达。
“大家闺秀,世间难得的美女,钱老板好福气啊。”
“多谢张公子夸奖了哈哈……我……”钱老板话没说完独孤达就打断了他。
“不过啊,恕张生直言,您这姑娘恐怕不是您亲生的吧。”独孤达心里是想着姓钱的这样一副模样,怎么会有如此一个出落得这样美丽的女儿呢。
“张公子好眼力,如玉是我的义女,确实不是亲生的,不过我可是一直拿她做掌中宝的。”
“哦,拿她做掌中宝还让她来给我斟酒敬酒,钱老板就不怕我把你这姑娘拐跑了吗。”
钱老板的嘴脸略一抽搐,笑了一声,“哈哈哈……公子果然爽快,是个豪情之人,但是公子既然让我心中有数,自己就也要有数,说句实话,我钱来可也不是什么卑颜屈膝之人。”
随后独孤达被惊出了一声冷汗,钱来拿起一只普普通通的筷子,在独孤达眼前晃了晃,拇指扣在筷子头上,又拿了一只酒盘之中的银杯放在桌上,握拳抓住筷子,微微用力,筷子穿过了银杯,又透过了红木家具。
这样的功力,起码在圣天境,但是更惊人的是钱老板似乎尚未用尽全力。
独孤达只得故作镇定,“没想到钱老板还有这样一身好功夫,在下佩服佩服,再往前看几年,钱老板也定然是个高手。”
“哈哈,张公子多虑了,我的志向在于钱财,不在于这些打打杀杀。公子年纪轻轻,我手下的障眼法被公子能够看穿,也足以证明公子是个当世豪杰,所以我敬重你,年青人。”
钱老板的眼神里的气场竟然提升了,完全压制了独孤达,不再是刚刚陪笑的那个样子。
“是是是,多谢钱老板提携了,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我在老家得罪了人,但我不想一辈子都不回去,所以……”
“所以想让老家的人认不出你。”
“看来钱老板对这世道上的规矩全部都懂得,那就烦劳钱老板为我指条明路吧。”
“好啊,我说过,公子是豪情之人,我敬的就是这种人,你出了我的钱庄,徒步向北走二里,有一家画馆,你只需说,钱来老板让我来这里买一幅人皮画,他就会送你两张人皮面具。”
“我总不能一直不露脸吧。”
钱来看了他一阵,眼睛眨了一下,“你送他一百两,再加一句,也帮我画一副吧,他会在你的脸上留下半边刺青,剩下的,公子只需改变一下发式,就没有人能认出你来了,如果认出……”
独孤达明白了钱来沉默的意思。“就戴上人皮面具……”他又做了一个用手切脖子的动作。
二人相视而笑,似乎已成忘年交,“哈哈……”
独孤达照做了,这家画馆里的老板是一个面目慈祥之人,可谓是真人不露像。
做完之后,他一边的头发盖住没有刺青的右脸,看起来似乎有种道上人的感觉。左脸上是刺青图腾,紫色,这种刺青还有一种神奇作用,功力越高,颜色越深。
“多谢堂主了。”
“堂主?你怎知我是堂主。”
“堂主在给张生刺上之时,左手臂上有青龙的图腾印,平时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堂主在刺青之时是全凭灵力使刺针加热的,那青龙印是挡不住的。”
“那你可要遵守道上的规矩,不然你走不出惜缘城。”
“这是自然,张生只是佩服堂主和感激堂主,仰慕之情难以言表,这是一颗血心石,品相极好,赠与堂主,聊表心意。”
这位堂主自然是见多识广之人,“不行,年青人,你这样是让我打了钱来的脸,他定下的价钱怎能更改,从这血心石的品相来看,起码值五百黄金,你要懂规矩,我就更要了。”
“哎,张生初来乍到,凡事之间必定少不了麻烦堂主,就请笑纳,不要再与张生客气了,您是老、江湖了,怎么也得给我这小辈一点儿面子。在下告辞!”
独孤达快步而出,堂主的随从过来,堂主喃喃道,“看见没有,这小子必成大器。”
“年青人,你拜访了这惜缘城两家店了,不妨也认识认识我啊。”一个声音在独孤达身后响起了,夏侯尊。
“年青人?看这位公子也不是年长之人啊,何来此称呼啊?”
“是吗,”夏侯尊走上他的面前,左手拿出一面镜子,右手伸出两指在独孤达的脸上一摸,独孤达清楚的看出镜子里自己脸上刺青由浅红慢慢变为紫色。
“前辈,受张生一拜。”
夏侯尊一抖自己的这一身袍子,“哼,张生,你在其他人哪里化姓为张,在我这里还自称张姓吗?”
“前辈到底是何人,知道张生得本姓做什么,要把我逼上死路吗?”
独孤达的眼睛瞪了起来,后脚略退一步,灵气上仰。
“年青人,你莫急着动手,我不是来杀你的,要杀你你的灵力也支撑不住。”
“那你看来是跟了我很长时间了,到底要干什么,是何居心,你就是魔界的人,要对我独孤家赶尽杀绝。”
“听着年青人,一来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我说过,要杀你你挡不住,二来嘛我也不是魔界的人,你不知道,魔界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三来嘛,我不是要替魔界辩解,但杀你全家的确实不是魔界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独孤达的戒备心还是很强的。
“你可知世上有三面镜子,一面是上古灵镜,可以为人摧动,斩杀时间一切妖魔鬼神,威力无边,这面镜子已经不知踪影,另外两面神镜是一雌一雄,皆可以看过去未来之事,辩天地之无常历史,这两面镜子的本名都应该叫做是乾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