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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轩然大波即将悄然而至,阎肃没有丝毫察觉,当张家卫在飞机上盘算他的计策时,阎肃正舒服地沉睡在李婷婷的温柔乡里,走到如此地步,让人感到哭笑不得,张家卫的绿帽是自己给戴上的,阎肃只是帮张家卫递帽子而已。
为了不引起阎肃的怀疑,张家卫采用循环渐进的策略,每天因拍片需要和阎肃多点交谈,让阎肃形成一种错觉:他和张家卫的隔阂慢慢得以缓解。阎肃就像是被温水煮着的青蛙,半个月后,阎肃彻底放松警惕。
张家卫看准好时机准备行动了,为了防止人多眼杂,他只邀请了阎肃、仲恺、江燕妮和李婷婷。人不多,但都是有身份的人,张家卫包了最奢华的包厢,消费一晚过万都是常事。在赴会的路上,阎肃和仲恺同车,仲恺好意提醒阎肃:“老阎,要不晚上的聚会你就别去了吧!我帮你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不行啊!阿恺,我得去!不去就等于不给张导的面子,那我以后在剧组咋混嘛!你没看到,最近我和张导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张导是做大事的人,会以大局为重的!”,阎肃边说边拍着仲恺的左大腿。
仲恺心想还是觉得不对头,但他很了解阎肃的个性,只要这混小子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尽管如此,仲恺还是不厌其烦地劝导阎肃:“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总感觉张家卫这老小子没安好心,他在圈内可是出了名的心眼多,你不得不防!”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帮我多盯着点!”,仲恺的话让阎肃警觉了起来,毕竟仲恺在娱乐圈也混了六年,见过的世面比阎肃多!
当阎肃和仲恺快到包厢时,张家卫还躺在客房沙发上抽着烟、发着呆,只听到他对着墙壁说:“走了,可就回不来了!”,过了一会他又说:“只要做得干净,谁能查到我的身上!”,张家卫说完就把香烟往玻璃烟灰缸里死按,直至熄灭。
张家卫小心翼翼地取出行李箱里的包裹,从包裹里取出一小包粉状物体并顺手放进内兜,张家卫简单整理一下就准备前往犯罪现场。
四位嘉宾先张家卫半个小时到包厢,主人未到,四人干坐着聊天,也不好意思玩乐起来。江燕妮近来对李婷婷有意见,她本来还相信阎肃的说辞,但人言可畏,听多了就觉得阎肃和李婷婷不对头。
一开始,阎肃和李婷婷确实是清白,但被张家卫活生生逼上了床,他俩也早已统一口径,对外声称冤枉。
张家卫赶到后客气地和四位来宾道歉:“对不住大伙了,今晚我做东,本来该是我先到的,但来的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们也刚到!”,仲恺抢先拍了马屁,其他三人后知后觉,但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啊,是啊!”,阎肃在想,仲恺戏里戏外都颇具影帝的水准。
张家卫不屑地看了大玻璃茶几上堆满的某岛啤酒,他从随身携带的白色纸袋里拿出一瓶红酒,说:“8年的拉菲,今晚我特意带来犒赏大家,这半个月来,大家辛苦了,往后要再接再厉,争取把这部片拍成百年经典!”
好家伙,8年的拉菲!仲恺细声告诉阎肃:“老阎,这种酒老贵了,国际拍卖的价格大概八万多人民币,来历不明的也要五万左右。嘿嘿,咱哥俩今晚有口服了!”
阎肃感叹,这一瓶红酒抵得上两克拉的钻戒,阎肃觉得太奢侈了,娱乐圈虽然黑暗,但却是捞钱的好地方,张家卫就是典型的娱乐圈款爷。
包厢里配有两名身材火辣的短裙服务员,张家卫使了一下颜色,稍显丰满的服务员快步走过来,她接过张导中价值不菲的红酒,另一名显瘦的服务员走入包厢里的吧台,用托盘装了五个高脚杯。
当服务员倒好五杯红酒后,张家卫示意大伙共同举杯,仲恺人模狗样地品尝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闻起来有花香,喝起来有矿石的味道,入口柔顺如绸缎,层次感丰富,浓重的橡木味道平衡了甘甜和酸度,不错!张导,好酒啊!”
张家卫笑着说:“没想到仲恺对红酒有如此之深的研究,我敬你,随意!”,两只高脚杯在空中亲密地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那响声仿佛是在嘲笑富人的虚伪和造作!
个性耿直的阎肃听不惯溜须拍马的话,只好一个人独自品尝,江燕妮看着阎肃自己喝闷酒,就凑过来问:“你感觉怎么样!”
“和超市里几十块一瓶的长城干红没啥区别啊!”,阎肃望着左边的江燕妮说,燕妮给以不屑的眼光,直说阎肃没品位。阎肃觉得品味这东西挺虚的,他认为,品味的高度等同于钞票的厚度。
张家卫不仅嗅觉灵敏,听觉也同样灵敏,他听到了阎肃对8年拉菲的评价,心里暗骂:你个土包子,等会有你好果子吃。张家卫今日不惜重本带来拉菲是有原因的,准确的说,他之前调查过阎肃的战斗力,白酒喝个两三斤不是问题,但如果红酒和啤酒混着喝,阎肃就特容易醉。
阎肃一醉,事情自然就好办了。想到此,张家卫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包厢里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李婷婷。
五个人喝一瓶红酒,就算是斯文得体地喝着,不到半个小时也喝完了。这时,江燕妮抱怨了起来:“张导,怎么不多带几瓶?还没喝够瘾呢?”
“乖乖隆地咚!”,张家卫惊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说:“江大小姐,妳以为我是妳家大姨妈啊!我能带来一瓶,已经也很不容易了!”
江燕妮调皮地笑着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
红酒没了,只能喝啤酒了!坐在江燕妮身旁的李婷婷细声问道:“红酒混着啤酒一起喝,阎肃行吗?”,江燕妮一听醋劲就上来了,一个是挚爱,一个是闺蜜,虽然内心很纠结,但还是故作平静地回李婷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他也不太熟,妳可以去问问仲恺,他俩是铁哥们了!”
“哦!”,李婷婷不是缺心眼,她确实不知道阎肃和闺蜜有过一段情,虽然前段时间绯闻满天传,但江燕妮在闺蜜面前也是极力否认。
李婷婷和阎肃之间隔着江燕妮,仲恺在阎肃旁边,隔得有点远,问起来不方便就作罢了。李婷婷心里着急,但她不能当着张家卫的面去关心阎肃。
仲恺本来该照看好阎肃的,但他这人是红酒痴,遇到8年的拉菲早就陶醉得不省人事,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兄弟的处境。
好白酒的人都是真性情,不像好红酒那般装模作样。喝到这会,阎肃也就不管它红酒还是白酒啤酒,对张家卫亲自送过来的三百毫升啤酒自是不拒,阎肃接过酒,豪爽地用嘴咬开瓶盖,和张家卫对吹起来。
若只是喝啤酒或白酒,阎肃以一敌四都是没问题的,但此前有近两百毫升的红酒垫底,阎肃喝起啤酒感觉有些招架不住,才喝了三瓶就觉得头晕眼花。
满脸通红的张家卫看了心里特痛快,说:“哟,大英雄这怎么不行了!”
仲恺心想坏了,忘了替兄弟挡一下。江燕妮心生醋意,心里直骂阎肃活该。李婷婷最为清醒,但却无能为力,她摸不透张家卫这个人,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只能在心里为阎肃默默祈祷。
张家卫这只老狐狸最擅长察言观色,他感觉到李婷婷比较警觉,心里盘算等李婷婷上洗手间再动手。
好不容易等到李婷婷如厕,张家卫假装好意去扶阎肃,说:“大英雄,你没事吧?”,阎肃满口胡话:“龟儿子,你醉了,老子都没醉……”
不经意间,张家卫奸计得逞,他内兜里的小包顺利转移到阎肃的内兜里。仲恺一喝酒警惕性就失守,他没看到张家卫的手脚,反而还替阎肃袒护:“张导,您别介意,阎肃喝高了才满嘴胡话!”
“没事,没事!”,张家卫嬉皮笑脸地说着。
李婷婷如厕回来后,看大伙都喝得差不多了,就提议说:“张导,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
“好,好!时间不早了,大伙也喝够了,咱们就都散了吧!”
仲恺扶着阎肃走出包厢已是凌晨,仲恺心里高兴,看到张家卫和阎肃的隔阂正在消除,他知道阎肃这兄弟过得挺不容易的。仲恺也时常为阎肃感到惋惜,若不是林雪漫从中作梗,阎肃这小子的成绩该有多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