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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看他，才突然间发现这个方灵深的眼睛竟然是重瞳。
我记得楚未央的眼睛也是重瞳的。
楚人眼睛多重瞳，我突然间对这个方灵深的身份很好奇。难道他是古楚遗裔？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地转头四顾，想看看那个神出鬼没的楚未央是否在。但是，我很失望，没有。
妲己说道：“他性格别扭着呢。”
我说：“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方灵深漠然一笑，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左手边山坑的方位。
他转头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里面的一双重瞳竟然睁开了。
我吓了一跳，从来没有听说过重瞳还能这样啊。
听说秦末时，项羽就是重瞳，但是那重瞳也只是赋予了西楚霸王强大的力量，却没有听说有其他的异处。这个方灵深的重瞳，竟然可以在瞳仁里面再开一只眼睛。
正常形态的眼睛，应该与普通人的眼睛功能类似，那么，那第二双眼睛呢？
方丛深和驴友团的一众人出现了一段短暂的寂静。
方灵深回过头来，拉着方丛深走到一边，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后，方丛深走过来问道：“这地方确实很邪异。”
“这正常一点的人，都能够感觉得到的。”我双手勾着后脑勺，漫不经意地说道。
“那个大哥哥，好像与别人不一样哦。”妲己说道。
我接口道：“那是当然，那个小白脸可是个重瞳。”
方丛深蓦地紧盯着我，眼睛凌厉得让人恐惧。只是，这种目光只是非常短的时间就悄然消逝了。
他装作漫不经意地说：“重瞳不过是个古老的传说罢了，当年司马迁也没有见过项羽，对重瞳的描述也只是道听途说。”
我摇了摇头，去找那个弟弟方灵深。方灵深正站在洞坑前面，乍一看恍惚我还以为是那个楚未央现身了。
这个有重瞳的男人，跟楚未央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的话，我就得防着点了。
弟弟方灵深突然间走过来，然后盘腿坐了下来，并对哥哥方丛深说道：“把营帐都架起来吧。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哥哥方丛深似乎欲言又止，最后招呼人搭起了帐篷。
方灵深笑道：“这个坑，连我都看不透。”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心想，这坑连四牙子都看不透，你以为你比他强吗？
方灵深拍了拍旁边，说道：“坐下吧，总站着也累。”
妲己那妮子闻言立即高高兴兴地坐了下来。
我抱着后脑勺抬头看天不睬他的茬。
这个小白脸让我下意识地不喜欢。
方灵深说道：“这坑，我们等了好久了。”
“难道这坑会出现，你一早就知道了？”妲己问。
方灵深笑了，摇了摇头，“我当然不知道，但是，有许多东西是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算法，算出它的轨迹的。”
我眼睛一亮，这话，四牙子也说过好几次。
方灵深看着我，说道：“你不想听听？”然后在自己另一边拍了拍，说道：“坐下来，这话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讲完的呢。”
我看了看他，决定还是继续站着。我觉得站着更能够显示我的完美比例的身材。
方灵深见状，有些小失望。他说道：“你知道我所谓的算法吧？”
我问道：“你觉得我知道吗？”
方灵深闻言笑了起来，说道：“那你肯定是知道的了。”
我立时一头冷汗，说道：“这是什么逻辑……”
方灵深正容说：“其实，算法只是一个时髦的词，用古代的话说，有六爻，六壬神课，太乙神数，奇门遁甲，紫微斗数，铁板神算，四柱合理，梅花易数，这些都是算法。其中，太乙神数和奇门遁甲以及六壬神课是最为强大的一种算法。”
我看着方灵深，还是有些不以为意。这些东西，那些跑江湖的八门中人哪个不能熟背于胸。
方灵深见我的神色，不以为意。他说道：“你知道六壬神课有一句话吗？水生于一而成于六，这里的水，你以为是指的自然界中的水吗？”
妲己歪着头听得津津有味。
我却有些茫然。
那不是水又是什么呢？我突然间有些糊涂了，是对概念的糊涂。
在我的印象里面，水就是那种可以流动的，透明的东西。
方灵深看了我一眼，眼睛中闪过思索之色。
“这些东西，名家的人看得最通透。当年那极为厉害的千坤老祖，纵横楚国而无人能敌，却被公孙龙子一个‘白马非马’咒，硬是困住十年，破阵之后，精神失常自戕了。”
我看着他，说道：“讲讲，这个我喜欢听。”明显的，那个公孙龙子与千坤老祖的故事对我更有吸引力。
方灵深翻了翻白眼，说道：“水，既是水又不是水。”
我听到这种混帐言论，立时就骂道：“屁话，不是水又是什么？”
话刚出口，周围的环境就突然间冷寂了下来，驴友团的其他人畏惧地看着我，但是一接触到我的目光就又继续手头的工作。
方灵深却不以为意，说道：“水，只是一个名字，一个概念而已。我要问你，水既然是水，那么这水到底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乐意地道：“少来这些，我不想听。你讲讲那个公孙龙子的故事吧？”
方灵深突然看着我，问道：“你就想听一个故事那么简单？”
我问道：“要不然呢？你不就是要讲故事吗？”
方灵深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似乎不欲再跟我纠缠了。
妲己却是听得兴味兴然，见状，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道：“沉伢子，你不能好好地听吗？只会捣乱。”
我对她有些无奈，索性不再说话了。方灵深停了一会，估计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才缓缓地继续讲起来。
“五行，金木水火土，其实表面上的意思，和我问你的问题一样，它们指的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东西。”
“这些，都只是一个表象而已。所谓的金木水火土，应该更多的说的是这世界的基础元素。”妲己突然插话道，她双眼放光，极为兴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