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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八日这一天,天空终于飘落雪白的小晶粒,慢慢地,小小晶粒变幻成一朵朵洁白的雪花,旋转着飘落而下。
赫连澈伸手,接住了在这个时空中第一次看到的雪。
陆寒夜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风:“好看么。”然后陆寒夜像阿澈一样微微仰着头,看着空中那纷纷扬扬的降落。
“好看。”阿澈点头:一片片雪花像鹅毛,又像舞动的精灵,它们将这个世界上的灰暗一层层掩盖,显现出最晶莹的色彩。
阿澈想的是如此诗意,陆寒夜却在心中激情涌动:那么我便夺下这座丹凤城,南辰沒有雪,但是总有一天,你我会以主人的身份立在这座古城的宫殿里,看着满天飘雪。
在两人各怀心事中,杨如意回來了,她开心地拍拍手,向陆寒夜撒娇邀功:“我已经顺利将韩冥送了回去,哈,那小子恢复得还真快,就三四天功夫,竟然痊愈了。”
说着一身素白在那满天飞雪中开心地舞动,飞雪掩映了她的身姿,只看得到她乌黑的发丝勾勒出一层层的波浪,像一只可爱的精灵。
阿澈哈哈大笑:“本來就是一身白衣,还在这里映衬雪景,舞姿美则美矣,就是雪花和你傻傻分不清楚,看着费眼。”
杨如意听了立即朝阿澈“呸呸”了几声却不停下,继续舞动着腰肢,显得青春活泼。
阿澈却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她朝陆寒夜询问:“四皇相聚的那一天,会不会要求各国都献出个表演什么的。”
陆寒夜好笑地看着阿澈点头:“会有的,怎么,你又想表演你的江湖口技了。”
阿澈小手一挥,指着杨如意:“如意姐姐统领的七绝坊,正好可以排练出一场‘彩虹舞’,七绝坊向來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人间绝色尽在此’的美誉,七绝坊弟子的轻功又均是出神入化,试想到时候彩练当空,呈现祥瑞之兆,该是多么美丽壮观的景象。”
陆寒夜听了表示赞同:“是有些意思,那么阿澈,你可知道那天四皇相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祭拜么,就像读书人祭拜孔圣人一般。”阿澈惊讶:“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戏。”
陆寒夜眉梢一挑:“既然你已经在丹凤了,我也沒有必要隐瞒你其中的奥秘,四皇相聚,其实是关系到一些未曾被四国占领的地界的分配问題。”
看阿澈不明白,陆寒夜耐心道:“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上一次我们去的蓝谷,那里一大片山脉都是在四国之外的,而像这也的地方还有不少,大的有上千公里,小的也能上百了,一些愿意归属于四国领土的地方,到时候,它们将被表示为大大小小的筹码,供四皇凭实力争取。”
阿澈惊讶:“凭实力争取,怎么个凭实力争取法。”
陆寒夜摇摇头:“这个就不好说了,上一届参加四皇相会的皇帝,还是祖皇帝,父皇那般叱咤风云的人物也都沒有赶上,听闻父皇曾说过,祖皇帝那时候比试的是问天机请天命,‘黑白双玉夺天下’,便是那一次四皇相会中传出來的。”
“啊!”阿澈惊讶得口里可以塞下一只鸡蛋了。
正要接着问下去,杨如意终于满意地舞完了,高高兴兴地挨到陆寒夜身边:“怎么样,夜哥,好看吧。”
陆寒夜冷冽地看了她一眼:“沒规矩,公输扬的专用称谓,你就别给他抢了。”
如意吐一吐舌头,背地里朝陆寒夜伸着小拇指,小声嘀咕:“要不要这么小气,还等我排练彩虹舞呢?我都听到了。”接下來杨如意竟然真的很开心地去召唤七绝坊弟子,前去排练舞蹈了。
陆寒夜倒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头问向阿澈:“七绝坊就是以前的蝴蝶门的延续,当年蝴蝶门门主,是叱咤江湖的奇女韩蝶衣。”
阿澈点点头:“是这样的,我娘亲还是韩门主的服侍丫头‘小云’,雨美儿当年是另外一个丫头‘小雨’。”
陆寒夜听了十分惊愕,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母妃封号蝶妃,也知道她母妃当年并不是寻常女子,却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韩蝶衣,,这是他在陆恒临终前的那一封书信上读到的,这个秘密,竟是隐瞒了他二十一年。
如此看來,如今的杨如意和七绝坊,江湖前辈雨美儿,更连同赫连澈,竟然都是他母妃的部下。
“原是这样,怪不得那时候你在西楚跟七绝坊走得那么近,原來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陆寒夜在心中感叹,怪不得杨如意整天挑战他的脾气,他竟然每每都能忍耐下來,原來这其中竟有这般神奇的渊源。
阿澈笑嘻嘻着:“是啊!所以说不论我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以后即便是我犯了错误,你也不能惩罚我啊!”
“想得美。”陆寒夜捏捏她的鼻子。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四皇相聚是要通过什么來争取土地,但北辰国毕竟是这一次的东道主,从轩辕紫霄这里,应该还是可以得到一些消息的,然而陆寒夜却阻止了阿澈的想法。
“为什么不好,你救了韩冥,他一定会对你心有感激的。”阿澈边对陆寒夜说话边把一直傲雪的红梅插进瓶子里。
陆寒夜手握书卷摇摇头:“不需要去冒那个险,我自有安排。”
阿澈好笑着:“你自有安排,你连比的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安排,我倒是觉得,这一次韩冥会对我们南辰心存感激,或许会暗中相助。”
陆寒夜摇摇头:“那是你太不了解韩冥了。”
阿澈吐了吐舌头。
“天气冷了,过完这个十五,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回南辰皇宫吧,那里要暖和得多。”陆寒夜说着递了一个手炉过去:“并且十五那天,四皇相聚的现场你不能进去,那里势力纷杂,我不放心。”
阿澈闻言连忙摇头,不行,这个她不能答应,她自然是必须要去的。
陆寒夜脸色一拉,他就知道赫连澈不好对付:“那么你非要去也行,扮作护卫的模样,立在我的身旁不能动。”
阿澈见陆寒夜早已经替她考虑好,她感动之余真想抱着陆寒夜狠狠地整一口,给他说一句“爱老虎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