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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军现有的战马主要来自于对黄巾军的缴获,勉强维持了现有的骑兵规模。战马问题已经成为了护国军发展的一大瓶颈。
胶东地区不产战马 ,战马来源只能依赖于从外地购买。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护国军的战马来源,主要是从辽东地区向张绣购买。但是由于连年的战争,张绣对于战马的控制十分严格。
韩城的商业网络及其广泛,在西北地区也有相应的关系可以购买到战马,但是那还是在和平年代。现在,到处都是战乱。你即使在西北地区购买了战马,要穿过这么多军阀控制的地区,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刘贺听说了董卓运送战马进京的事情,就打开了这批战马的主意。
汉灵帝刘宏百无聊赖,在宫中除了与宫女胡搞,还开集市与她们做生意。他收罗了一些日常用品,摆开摊位,向宫女们兜售,宫女们就假装客人前来购买,认真地与他讨价还价,他就是享受这个乐趣。
这天,张让对刘宏说到:“陛下,有人要跟您做生意,还是大生意呢。”
刘宏一听,来了兴趣,问到:“是什么人,要跟朕做什么生意?”
张让说到:“还不是护国军那帮小子,他们听说您手里有大量的战马,就想跟您做个买卖,这帮小子有钱,也都猴精,您可得好好跟他们讨价还价,别让他们占了便宜。”
刘宏自从得到了这批战马,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应该交给兵部,统一下发给需要的部队。但是,刘宏认为把这些战马白白下发,实在是心疼,就想变卖了换钱。但是,军队没钱,也不会掏这个钱来购买,因为军队是皇家军队,装备军队是皇帝的份内之事。他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处理这些战马,就先让董卓的军马场养着。
这么多战马每天的消耗不是个小数目,董卓每天都要自掏腰包为刘宏买单,十分肉疼,但是也不敢吭气。他派人找何进,让他解决这件事。何进就以豫州前线急需战马的理由,奏请刘宏,请他拨付战马,却被刘宏将奏折留中不发,没有了下文。
刘宏一听是护国军要买他的战马,立刻就乐了。他马上就同意了,他帐算得很清楚:这些战马给了军队,也没人说好,他不如把马卖了,然后拿出一部分钱,给京城的禁卫军和巡防营发发饷钱,还能稳定一下军心。他马上就让张让派人叫来了刘贺。
刘贺在觐见汉灵帝刘宏之前,已经与张让商量过了,他已经知道了刘宏的脾气,他见到刘宏行完了君臣之礼。
刘宏说到:“刘爱卿,听说您要跟朕做生意,想买朕的马,是吗?”
刘贺说到:“陛下,确有其事。”
刘宏说到:“朕现在手里有上好的战马,一万匹,朕做的是大生意,只做批发,不零售,你们护国军能一下子吃下朕的这些战马吗?”
刘贺说到:“陛下,护国军虽然不是太富裕,但是,只要是您的战马的价格合理的话,护国军有这个实力。”
刘宏说到:“那好,你就出价吧。”
刘贺说到:“陛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既然是谈买卖,陛下此刻的身份就是商人,微臣也是商人,咱们一切都按照商场上的规矩办。”
刘宏在宫里和宫女们做买卖都能进入情况,现在是真正的做买卖,他的兴趣十分高涨。他高兴地说到:“好,现在我就是商人,一切都按照商场的规矩来。”他真的就自我称呼“我”了。
刘贺说到:“我听说您做买卖十分公平,现在市场上一匹马,价值一万钱(一两黄金价值1435株钱),但是那是一匹马的零售价格,我现在是要买一万匹马,所以要按照批发价格,每匹马8000钱。”
刘宏一听,嘿嘿直笑,说到:“你可别蒙我,对马匹我可是有研究的。你说的是中原马种,的确是这个价格,云南马7500钱就能买下来。但是我的马是西北马,高大彪悍,可不是中原马可以比拟的。我早就打听过了,在长安马市上,一匹西北马的价格是12000钱,而且我这些马是经过训练的战马,至少也值13000钱,就算你是批发,打个折扣,怎么也得11000钱吧?“
刘贺说到:“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您说的那是西北的马市。西北马种的确不错,但是,那是在西北地区,这里是中原,西北马到了这里,水土不服,容易生病,体力也不比在西北地区好。因此他们的价值当然要打折扣的。”
刘宏看到他找出这样的理由,觉得他狡辩,就找理由来反驳他。对于刘宏来说,价格高点低点,都不重要,他就是享受这个过程。经过讨价还价,最终把价格定在了每匹马9500钱。
刘贺有些为难的说到:“您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我谁算是服了您了。这价格我认为十分合理,但是这次买马,我事先没有请示夏将军,请您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您能不能把零头给抹了,9000钱一匹,别让我为难。”
刘宏谈成了买卖,又看到刘贺服气,十分高兴,反正这些马也是白捡的,于是说到:“好,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给你让利,就9000钱一匹。”
刘贺一看达到了目的,就恢复了原来的身份,跪下向刘宏叩头,说到:“微臣谢陛下隆恩。”
刘宏看到刘贺懂规矩,为人有趣,更加高兴,说到:“刘爱卿,以后有什么买卖,尽管来找朕。”
刘贺走后,刘宏想想刚才的过程,还感到有趣,哈哈直笑。
张让在一旁恭维到:“陛下英明神武,就是做商人也绝对是高手啊。”
在现在的中原市场上,一匹西北马实际可以卖到13500钱,关键是还难以买到。刘贺以相对便宜的价格买到了一万匹经过初步训练的战马,为护国军骑兵部队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然而,刘贺没有满足,他的目光又投向了董卓的养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