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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程昱和高顺等人,乘坐韩成的快船,一路到了连云港后,经过徐州、商丘和开封,来到了大汉的都城洛阳。
此时的洛阳城,没有经过战火,数百年的经营,显得异常繁华和气派。程昱等人到达洛阳时,天色已晚,就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程昱久经世故,他拿的任斌给他的书信,前来找王允为夏枫买官,因为貂蝉的事情,程昱感到有些不妥。虽然,任斌信誓旦旦地说,他与王允是发小,不会因为貂蝉的事情有什么影响,但是程昱还是感到心里不踏实。因此他在见王允之前,尽可能多地了解相关的情况。
当天晚上,程力请客栈掌柜的过来问话。他拿出一锭金子,足有2两,说道:“我们从乡下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京城里的事情,请您指点一二。”
客栈掌柜的见程力出手阔绰,十分高兴,客栈掌柜的久居京城,干的又是接待工作,消息很是灵通。他说道:“您真是大方,京城里的事情,我不敢说全都知道,但是您问的问题,我想应该都知道的。”
程昱问道:“关于信阳侯的情况,你一定也了解吧?”
掌柜的说道:“说起信阳侯,那可是洛阳的大人物,侯爷虽然在洛阳是一大把的,但是信阳侯不一样,他现在担任着大汉精锐的北军锐步军统领,那可是5万精兵啊。信阳侯为人豪爽,在军中和洛阳的口碑都不错。”
程昱说道:“掌柜的真是消息灵通,这京城里面你一定是关系广泛,路路皆通呀。”
受到夸奖,掌柜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他滔滔不竭地卖弄着他所知道的事情,程昱引导着他,了解自己需要的情况。
最后,程昱问到买官的事情。掌柜的说道:“这买官是很有讲究的,一种是公开的买卖,不过都是小官。你只要有钱,拿着当地镇或者乡以上的推荐信,证明你是个良民,就可以到吏部去申请,吏部给你出具了文书,拿着文书到户部交钱,在拿着户部的收据,到吏部去验证。
吏部会根据你出钱的多少安排官职,官职的学问就多了。首先,京城里面的官职不卖,其次,京城附近以及富庶地区的官职也不卖。出售的官职大部分是偏远地区的,越偏远的地方,官职越大,最大的,如果是武官,可以到五品的校尉,地方上可以到五品的县令(高职低配)。
如果你有钱,可以买一个四品的高衔,高职低配,干上一年半载的,再花钱调动,就有了实职。大家都走的是这个路子。不过,县长(汉朝的大县设县令,不足万户的小县设县长)以上的官职,要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推荐。”
程昱问道:“要是有朝廷大员推荐,又会如何?”
掌柜的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人推荐了?”
程昱说道:“比如三公。”
掌柜的说道:“那感情好了,钱可以少花一点,而且你直接就可以担任实职,地方也会很好一些。”
程昱问道:“最大的官职就只能是五品吗?”
掌柜的说道:“要是真有大员推荐,可以到四品,但是没听说过还有更大的,毕竟朝廷还要顾及脸面。”
第二天,程昱来到位于车前街的王允的司徒府。
王允的府邸宽大气派,毕竟是三公的府邸。程昱到门房递上了名帖,门房见是乡下来人,爱答不理的,让他们候着,至于那天接见,等候通知。
程昱拿出一锭5两金子递了过去,门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样的豪阔,即使是他们这些见过世面的人,也没有见过。
门房的嘴脸立刻变成了笑模样。他请程昱和高顺等着,快步去请管家王清。不久王清出来了,问明了他们来历的来历,收下了任斌的书信和礼物,说道:“原来是任道长的家人,理应款待。不过,老爷今天不方便,请你们明天午时过后再来。”
王清笑脸客气地送走了他们,转身来到了王允的书房。
王允打开书信看了看,没有吱声。王清说道:“老爷,不是小的多嘴,您这位结义兄弟有点不知好歹,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放着信阳侯这样的亲家不要,把女儿许给了一个贱民。这还要求您给这个贱民买个官职,真是的。”
王允说道:“王清,不准这样说我义弟。这个叫什么程昱的,我就不见了。他们所求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你说说,他们这样子,信阳侯那里我还真是不好交代呢。”
王清会意的说道:“老爷,小的知道怎么办了。”
第二天,程昱准时来到司徒府,王清出来说道:“老爷这几天都不方便,他交代了我,尽心为你们办事,你们现在就跟我走吧。”
王清没有直接带他们去吏部,而是带着他们来到了张让的府邸。到了张让的府邸,他让程昱等人等着,他先进去见到了张让的管家。
张让的管家张桥见到王清,笑着问道:“王管家,您怎么有空来找我呀?”
王清也笑着说道:“我是来给您送礼来啦。”
张桥说道:“司徒大人一向清廉,怎么会有给我家老爷送礼的事情?”
王清说道:“是这样的,我家老爷有一个乡下的远亲,平时不大走动。听说朝廷售卖官爵,这个远房亲戚不知道怎么发了些横财,想买个官爵,提高一下身份。”
张桥说道:“是这样啊。这个乡下人很有钱吗?”
王清说道:“你就当是肥羊,尽管宰。至于给他什么官职,不会让你为难。给他一个南方的偏远小县,当个县长就行,而且一定要他必须前去上任,如果他不去,让吏部给他免职。”
张桥笑道:“这个亲戚找了你们,算是倒霉了。好吧,你放心,事情我一定会给你办好的。”
张桥接待了程昱,收下了许多给张让的礼物,并且收下了给自己的礼物。礼物的贵重和数量都让他感到吃惊。他吩咐程昱他们正常到吏部投递申请,说他会给吏部打招呼的。
晚上,张桥见到了张让,给他汇报了这件事情。张让说道:“王允这个死硬的家伙,背地里净给我拆台。不过,还是要给他面子,就照他说的办吧。”
程昱等人等了不久,吏部的任职公布了,任命夏枫为交趾国(今越南)郁林郡通城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