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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为女人喝彩
既然老莫安然无恙，王岩便是安全的，再去盯住宣嘉伦有意义吗？老贺和任志旻虽未明说，但俩人的目光里已经透露出这层意思。王岩心里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心里有个结解不开。
“除了老莫这头，到底还有什么让你可担心的？”见他仍愁眉不展，任志旻问了句。
是啊，还有什么令自己可担心的呢？任志旻的话似乎提醒了王岩什么，但他却一时参不透。
离开联络站的王岩走在街头上，思绪十分紊乱，老莫没事，还有什么让自己心里悬悬的没有着落？中午，宣嘉伦瞟向他办公室窗口的那一眼，太深刻了。
“先生，您寂寞吗？”蓦然，身边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王岩不由一怔，自己怎么就让人看出寂寞了。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街头拉客的妓女，他的脸不由得一红，摇摇头便欲走开。可人家立马贴了上来，一下挽了他的胳膊。
“先生，玩玩嘛，男人难耐寂寞夜，我们女人也一样，您就当行善事，挺便宜的。”
王岩愈发地浑身不自在了，欲跟她解释自己并不寂寞，可这个口就是没法张开。忽然间冲过来一人，一把拽住女人往边上一搡，低吼了一声“滚开”，王岩当即便听出是任志旻的声音，他在暗中策应和保护自己。
“跟我来，我猜着是怎么回事了。”任志旻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向一边大步走去。王岩生怕那女人又纠缠过来，也连忙小跑着跟上了任志旻，在与他齐肩后，讪笑了一声。
“今儿可真够衰的。”
任志旻并不言声，到了一暗处才停下脚步，迅疾转过身来盯着王岩，声音中带着冷意说：“老王，你可能真的危险了。”
“怎么一说？”王岩一怔之后问。
“我刚才一见那妓女纠缠上你，突然让我想起一人来，她……”
王岩浑身一个冷颤，犹如醍醐灌顶般：“你是说曼丽？”
任志旻点了点头。瞬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如果王岩的直觉没错，如果老莫那边没事，或许就只有这样一种可能，曼丽落到宣嘉伦的手上了，但严胜平怎么可能查得到她的去处的？整个重庆城，似乎应该只有自己和送她出川境的任志旻知道她去了云南昆明。
“老王，这并非是一道很难解的题。现在整个中国还有几处安全的地方，而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走多远？似乎除了云贵两地，她无处可去了。一个靠出卖皮肉为生的女人，她何以生存？似乎也只有重*旧业这一条路可走。”任志旻井井有条地分析道。
“如此说来，是我太疏忽大意了，也说明我们太低估宣嘉伦的韧性了，到今天也没放过这事。”王岩的语气顿时沉重无比。
“不，是你太仁慈了。如果当初果决一些，就不会留下今天的后患，真不知你这个特工怎么混的。”任志旻不无揶揄道。
“无论怎么混，咱们也不能拿人命当儿戏。你不用说了，错如果在我，以后我自会向上面有个交代。”王岩口气严厉地说。
任志旻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老王，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就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王岩的身体略瘫软地往墙上靠去。任志旻的话固然很残酷，但接近现实。一旦曼丽招了，无论自己怎样去圆这个谎，个人生死勿论，至少自己在一厅呆不下去了，甚或身份被揭穿，予国民党破坏联合抗日的口实，将会给我党带来很大的麻烦。
任志旻似猜透了王岩的心理活动，愈发残忍地在他心里捅了一刀说：“老王，不要心存任何的侥幸心理，别指望靠卖春为生的女人是什么贞妇烈女，咱们得一边设法自救，一边得预谋后路了。”
微微一怔，任志旻的潜台词无异在暗示自己和曼丽有一腿，既为自己将会给组织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亦为曼丽的安危而焦灼的王岩不由勃然怒道：“小任，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王某绝非苟且之徒，利用曼丽本已愧对于她，不许你无端侮辱她的人格。你这边加点儿紧，我会设法善后。你去吧！”
担心自己暴怒之下会对任志旻出言不逊，王岩立马遣走了他。但他的猜测毕竟接近于事实，曼丽极有可能已落入宣嘉伦之手，抛开所有的杂念，王岩现在唯一心系曼丽，以她一女子的柔弱之躯，如何承受得了宣嘉伦残暴的手段。
让王岩尚不知的是，就在他为曼丽深深为之担忧之际，在宣嘉伦的秘密据点里，曼丽恰在经受着宣嘉伦种种的非人酷刑。
在挺住了严胜平施予的一抽二灌三呛之后，曼丽已奄奄一息，但她仍坚守自己和王岩仅仅是嫖客与妓女的相好关系这一底线。虽然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皆已承受不下去了，可她仍不愿出卖王岩。他是她仅见过的热血汉子，亦是她此生唯一尊重的男人，面对美女诱惑却仍心念已逝的爱情，真不知该说他痴还是傻。
可她同样清楚，面对随之而来逐步升级的酷刑，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因为就在她的眼前，熊熊的炉火已经燃起，烧得通红的烙铁已被严胜平举在手中向她走来。
“小美人，想试试这个家伙在你身上能纹个啥图案吗？”严胜平狞笑着拿烙铁在她眼前晃动着，她狠心一闭眼，却听见“哧”的一声，一阵焦臭味弥漫开来，严胜平把烙铁烙在了一边的猪蹄髈上了。
“看看，把眼睛睁开来跟老子仔细看看！”严胜平一把揪住曼丽的头发，强迫她睁开眼，看着他举在她眼前被烙得逞焦糊状的猪蹄髈。
“这个图案很美是吗？我马上就让你身上也来一幅。”
烙铁重新扔进了火里，严胜平点了支烟吸着，一根烟吸完，烙铁将烙在自己身上，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曼丽在心里无望地嘶喊道：“王岩，我爱的男人，快来救救我！”
明知无望的曼丽再次看到严胜平举着烙铁向自己走来，在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抖之后，她紧闭了双眼，咬紧了牙关，恐惧地等待着撕心裂肺那一刻的来临。
一看她这个神态，严胜平竟有些踌躇了。经过一天一夜的拷打，他似乎熟知了她的这个神态，她是准备扛了。一抽二灌三呛她已经扛住了，还不信连这一关你也能扛得住。
严胜平竟也咬了咬牙，毕竟要下手的是个可人儿，他蓦然伸手一把撕开了曼丽前胸的衣衫，却听她“啊”的一声尖叫。他以为她屈服了，却不知女人在私密处被毫无遮拦敞开时，有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羞涩而恐惧，往往伴随着发自内心的嘶喊，对于此刻的曼丽，仅此而已，她的眼睛仍紧紧闭着。
一怔之后，严胜平的眼睛落在一个男人面对*女人最该呆的位置：太丰满太圆润太性感的一对尤物，竟晃得他眼有些晕了。如这般的刑罚他不是第一次施了，可今天他举着烙铁的手却发抖了，竟然下不了手去。
“是不是觉得太可惜了？”他的身边忽然响起宣嘉伦的声音，如此香艳美图，他似乎在隔壁呆不住了。
“不是处座，”严胜平的一对眼睛赶紧从曼丽胸前挪开，耳朵附在他耳旁低声道。“我是担心她一旦扛过去，就没招了。”
“说得有理。”宣嘉伦点了点头。“女人连*都给毁了，你还拿什么让她招。我来。”
宣嘉伦走到曼丽面前，用手拨弄了一下她的挺翘处，嘴里啧啧叹道：“一个美女真正让男人称道的就是这一对可人的尤物，一旦给毁了甚或没了，还成其为女人吗？你以为为王岩付出了这么多，他还会珍惜你？狗都不理，傻女人！”
曼丽仍旧紧闭双眼，虽然身体在颤抖。
“为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你这么做值得吗？除非你自不量力爱上了他，那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他堂堂一个国军少将，除了玩玩你，会正眼瞧你一眼吗？”
瞧着曼丽好似一副视死如归之态，渐渐失去耐心的宣嘉伦眼里射出一股狠毒之光，从地上拾起一根钢针，往曼丽的乳头上狠狠扎去。随着她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痉挛着晕了过去。
宣嘉伦朝严胜平歪了下脑袋，他端起一盆凉水向曼丽兜头泼去，身体颤抖了一下的曼丽苏醒过来。此时的她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如此残暴酷刑，才真正如宣嘉伦刚才说的，已然视死如归，瞪视着他的眼里散发出一种蔑视的光芒。
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钢针，宣嘉伦向曼丽的另一个乳头扎进去，除了一声惨嚎和耷拉下去的头，宣嘉伦只获得了沮丧和对她无法理解的敬畏。
“真是没想到啊，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竟堪比真正的共产党，这个世界颠覆了吗？还是王岩这个杂种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宣嘉伦的眼里一片茫然。
“处座，该拿她怎么办？”严胜平一旁畏怯地问。
“你说该怎么办？连她都拿不下，将来如何去对付王岩？只要不弄死她，你给我把每样刑具都使上一遍，我就不信她样样都扛得住！”
突然，晕过去的曼丽嘴里发出喃喃之语，宣嘉伦凑拢去细听，“岩哥，救我！”
难道真是爱情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个女人？简直不可思议！宣嘉伦彻底迷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