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巧解糗态

春风略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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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巧解糗态

    瞧着面前这个眼里充满迷离失意的女人,她还是那个叱咤风云潇洒写意拥有绝对气场的静子吗?乔某宁愿她是,他希望看到的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颐指气使的女人,而不是眼前沦落到买醉的她;他希望看到她的强大,看到她弹指江山的镇定自若,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对手,才能激发他的斗志和智慧,这样的对决才能令他产生快感,才有持续的*,才保有永远向上的空间。

    乔某真的不希望看到这样的静子,他甚至想帮她一把,让她恢复斗志和勇气,可是他现在连怎样把她弄醒的办法都拿不出。他试着去晃动她的肩膀,找侍应生要来一碗冰水喷在她脸上,甚至后来搧了她两耳光(没敢用多大的力),她除了不断拿迷蒙的俩眼睨他,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酒吧里有人起哄了,喊着乔少,她看上你了,带进你热被窝里去算了;有的喊,乔少,她是不想醒呢,盼着你把她背回家好过年。

    乔某回身指着他们一大伙说:“你们当我乔某不敢哪,今儿就背一个让你们看看我乔某的本事。”说完,还真的双手抡起静子浑圆的小臀儿往上一耸,肩头搭上了她的小胯,在一阵喧嚣声中,大步走出了酒吧。

    可一旦到了街面上,乔某却傻了,扛着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娇美女人去哪儿呀!

    就在他左右彷徨之际,蓦然一声暴喝“好你个乔某,支开我原来为的这一出啊!”

    乔某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抱起静子放倒了雪地上,妍儿已然冲到了他的面前。

    “她是谁?”面色煞白的妍儿,哆嗦着发乌的唇,指着地上的静子就快哭出声了。

    “她,她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可怜乔某猝然之下,语无伦次无法说得清楚。

    “难怪这么长时间不去学校看我,原来有了新的相好的了。亏了我天天想你,夜夜梦你,你却背着我干出这等的龌龊事。”妍儿极力想忍住,但终究还是哭出了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什么也没有,就是看她喝醉了,想送送她,却不知往哪儿送好。”乔某稍微回过神,也只好这么解释。

    妍儿伸手指着他,边哽咽着边说:“你又骗我!你这样是送她吗?电影上抱女人到床上去都是你这样抱的,要不你就是看她醉了,起意占她的便宜。你就是,就是这样的,你别想狡辩。”

    一身小女人性子的妍儿说出这般捧哏的话来,一下激发了乔某的灵性,他立刻双手向天,鸣冤叫屈道:“天哪,这场雪为什么不下在六月天,让我想做窦娥都做不成,可我实实在在是冤哪!”

    雪地上的静子好似被他的喊声惊动了,双手捶打着地面也跟着喊:“谁在那儿喊冤哪?包公在开封,不在咱重庆。”

    妍儿似乎被她吓了一跳,跳开一步仔细看了她一眼,却跟着走上两步,抬脚朝她踢去,嘴里数落道:“你这个酒疯子,你这个坏女人,为嘛勾引我的……我踢你,踢你,我踢死你。”

    瞧她使的那劲,跟三岁小孩似的,乔某也懒得管她,却绕着俩人边走边说:“人家是酒疯子没错,但你不能说人家是坏女人,她又没招你惹你,又是骂又是踢的,你这哪还像个大家闺秀名牌大学的校花儿呀!”

    可踢着踢着的妍儿忽然感觉哪儿不对劲了,一下退了开来,转到乔某的身后,眼里露出恐惧之色,指着雪地上的静子嗓音都变了调对乔某说:“彬,彬,彬娃,她,她我见过!”

    乔某就觉得奇了怪了:“鬼话,你哪儿见过她了,这世上见过她的人基本就不存在。”说漏了嘴他尚不自觉。

    偏偏妍儿就没听出来,她一把搂紧了乔某的后腰,身体发着抖说:“不是的,我是说,我听过她的声音,就是那次在江边,对,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我听得出她的声音,她是小日本!”

    这说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一个人尽可以伪装,声线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与身具有的,即便有的人声带坏了,声线仍在,亲近的人仍可辨得出来。有的人就有妍儿这般的本事,哪怕几十年没见面的人了,只要一张口,便能从声音里辨听出来是谁。

    她这么一说,乔某心里一咯噔,坏了,本来自己在学校就有个“小汉奸”的恶名,这愈发跟她解释不清了。

    他只得虚与委蛇道:“你别弄错了吧,就打过一回交道,你真能听出是那个日本女人的声音?”

    妍儿抱着他直往后退,惊悸地说:“真的,打小我就听得出各种各样的人的声音,一直没跟你说。怎么办呐彬娃,你怎么又惹上她了?我们快走吧!”

    看来这事是躲不脱了,现在该拿这个该死的静子怎么办?就这么搁地上会冻死她,只有祈求妍儿的善良天性了。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的。可是刚才酒吧里的人全看见我把她扛出来了,要是冻死在这儿了,那我,我不成杀人犯了,就算她是个日本人,这一辈子我也良心不安哪!”他颤颤的嗓门听上去比真的还要真,做戏是他的强项,他现在不装也得装。

    这个时候,妍儿已经失去了清晰判断的能力,她走近静子,伸脚又踢了踢她,见她一动不动,心里一下也慌了,但基本意识还是有的,便试探着对乔某说:“要不,我们送她去一家旅店住着。”

    差点儿喊出一句“正合我意”,乔某说:“也只好这样了,只要不被你误解就好,前面正好有一家。”说着他就准备上前,想再次像刚才那样把静子扛肩上去。妍儿忙抢上一步去搀扶起静子,她那点儿力气哪够呀,乔某心里笑她小心眼,赶上一步和妍儿一道搀起静子,向不远处的旅店走去。

    还没到跟前,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头戴大耳朵帽的男子抢到俩人身前看了眼被搀着的静子,猛地抬头,跟乔某对上了眼,竟是一脸焦虑的水野。

    水野也一眼认出了乔某,向他身后招了招手,乔某顿时觉得后腰被顶上了两个硬物。

    “你们这是干嘛?抢劫呀!”乔某在递话呢。

    “把她放下,你们走人。”水野倒也识趣。

    “你认识她吗?她在酒吧喝多了,我想找个地儿让她休息休息。”乔某继续装,装给妍儿看,他不想她受到更大的刺激。

    “她是我姐。谢谢二位了。”水野上前从乔某手里接过已醉得不省人事的静子。

    妍儿也松了手,静悄悄地退向一边。待水野他们走远了,她又是一把搂住乔某惊惧地告诉他,上次在江边也有水野。乔某真是太佩服她的辨识声音的能力了。

    水野把静子塞进车里,直接拉到了鑫源大酒店,让前台的服务生们见识了静子柔弱的一面。

    把静子扶进506号房间时,惊动了504号房间的北原,他跟在后面进了房间,问明了怎么回事后,一把拽起床上的静子倒拖着进了浴室,打开头顶上方的淋浴喷头,把静子的脑袋摁在喷头下。冰冷的水淋得静子大声尖叫着试图逃开,北原给了她一耳光,继续把她强摁在喷头下淋着浸入骨髓的冰水。

    渐渐地,静子不再挣扎,被冷水彻底惊醒过来。她甩开北原的手,仰起面孔甘愿接受惩罚,直到浑身哆嗦得不能自持,拉条毛巾擦干头发,回到卧室换下全身的湿衣服,打开房门进入北原的房间。

    往沙发上靠去的静子仰面悲咽道:“北原君,青码行动失败了,雅子也被宣嘉伦扣在手上了!”

    北原亦仰面望着天花板,良久才说:“失败是计划内的,不把失败打进去的计划称不上完满的计划。只是接连两次的失败必须引起我们的反思了,哪儿错了?是对手比我们强大了,还是我们自己哪儿出了问题?你不去考虑这些却去借酒买醉,一觉醒来这些事情还得你去做,去解决,逃避得了吗?你太令我失望了!”

    静子却摇头道:“你的宽容我领了。但我并未悲观,我对我的能力仍充满了自信。可是,事情出了,问题在哪儿呢?塞蒙的事或许跟我们中的某人被跟踪了有关,这人是谁?我们现在要不要撤?我无法判断。青码莫名其妙失手,雅子被扣,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解救她,我同样没法做出决断。我想让我自己消失一段时间,静下心来好好考虑和反思一下,可我没这个时间。我就想逃避哪怕一下下,让我的脑袋空闲一下下,也不行吗?”

    她的声音哽咽了,在北原面前,她这是第一次。北原心里似乎同样难过,但在静子几近陷入崩溃的状态下,他得给她打气。论能力论智慧,他都不及静子,但他有资历有靠山,这就是他的本钱,古今中外皆如此。

    他把美惠子端来的一杯热茶推到静子的手边,鼓励她道:“失败并不意味在失去,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预留着的。告诉你一个好点的消息,塞蒙的夫人已经被接到上海了,只是时间不赶巧,来不及在春节前发布消息了。你也有可能不能在重庆过年了。”

    静子似乎一愣,没听明白他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