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愿者上钩

春风略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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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愿者上钩

    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宣嘉伦常年混迹官场,各种各样的女人见识多了,妖冶的,娇艳的,风骚的,多情的,可以说,他都见腻了,偶尔见到像卖花姑娘这样清新清纯型的,乍然之下,他就“好逑”上了,颇有些魂牵梦萦的味道。

    大千世界,繁复多变,却始终有个亘古不变的法则,男人爱美女,女人喜帅哥,这是人之本性,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的梦中情人会是丑丑的。爱美没错,但要懂得惜美,这才是人类追求美的真谛。

    宣嘉伦惦记上卖花姑娘,本身没有错。卖花姑娘犹如一朵出水芙蓉般的奇葩,可以说人见人爱,都想采摘到手,据为己有,这是一种最原始的念头,宣嘉伦有此念头,也没有错。所以他一晚上辗转反侧,就是在想怎样把她弄到手。

    既用上一个“弄”字,就可想而知,宣嘉伦会使出怎样的卑劣手段了,他是属于那种爱美却从不懂得惜美的*秽之徒。

    翌日早上,宣嘉伦一坐上司机麦昌来接他上班的车,便对他吩咐,等会儿去买上一大束百合花备着。

    麦昌跟了他三年,岂不知他的心思,便说,人家是卖花的,什么样的花没见着过,来点儿新鲜的宣嘉伦笑斥他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懂个屁!卖花的,有几个收到别人送的花的?这叫出其不意,懂吗?泡妞你得多跟我学着点儿。”

    麦昌一声“遵命”,换来宣嘉伦得意非凡的阵阵狂笑。

    进入到办公室,宣嘉伦签了两份文件,让秘书把严胜平找来,这段时间他似乎一直躲着自己。

    跟了他一年多的这位女秘书,脸盘子倒也还看得过去,就是略矮了些也肥了些,俩人也曾在办公室苟合过几次,那实在是为了打发上班时间内无聊的时光。

    这会儿,女秘书扭扭着肥硕的屁股往外走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他心里却在想,*,没几天你呆的了。

    门口响起极轻微的敲门声,定是严胜平个老狐狸。前段日子他和王岩走得挺近的,可当王岩的任命书下来后,他似乎有些后悔了,一厅仍然是宣嘉伦的天下。所以近段时间来,他在宣嘉伦面前表现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唯恐宣嘉伦拿他开刀。

    一声“进来”,宣嘉伦自严胜平进门,眼睛就落在他的脸上,向他示以唯我独尊的威严。

    “处座,您找我有事?”严胜平站到宣嘉伦的办公桌面前,腆起笑脸问。

    “王岩最近有何不合规矩的举止?”拿起桌上的茶杯喝着茶,宣嘉伦从杯沿上看着他。

    “挺正常的,就是跟范轩杰的联系多了点,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他那个助手呢?”

    “这个人倒有些可疑之处,时常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来往,鬼鬼祟祟的。前晚他和这个人去了趟沙坪坝警署,据说领了一个小叫花子的尸体,然后不知所踪。这件事情和那个年轻人,我已吩咐下面的人在查。”

    “小年轻?小叫花子?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他这是在干嘛呢?”宣嘉伦甚为迷惑地自言自语道。

    “属下也弄不明白,所以让下面加紧着查。”严胜平谨慎地说。

    从座位上走出来,走到严胜平身边,宣嘉伦怪责道:“老严,怎么搞得越来越生分了,不像原来的你了。坐,有什么跟我聊聊。”

    俩人一道走到沙发前,严胜平欲往单人沙发上落座,宣嘉伦拉了他一把,俩人同坐到长沙发上。

    似低头斟酌了会儿,严胜平满脸悔意地说:“处长,前段时间王岩王专员经常找我聊工作上的事,我又不好推脱,所以,所以无形中怠慢了您,但我向您保证,我绝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您不愿搭理他,只好我做了这个恶人,请您大人大量,体恤我的难处。”

    似恍然大悟地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宣嘉伦大度地说:“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就这事儿呀,哪能怪到你头上。毕竟人家是上面派下来的专员嘛,就相当于古时的钦差大臣,谁不怵他三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但是……”

    宣嘉伦把强调有意拖长了些,说:“既然有难处,事先你就该跟我通个气,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是很能体恤下属的,若是换个人,那还不够有你的小鞋穿?”

    严胜平连忙唯唯诺诺道:“是,是属下考虑得不周,今后一定注意,绝不犯同样的错误。”

    “这就对了嘛。无论什么人,踩到我这块地盘,他必须得给我几分面子,也就是给你几分面子,没必要事事围着他转,地盘在那儿,谁也拿不走。你可得记住了。”宣嘉伦最后给他敲了重重的一记。

    随后把他叫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指给他看,说:“这个人你想办法给我查出来,很有气场,非寻常人等。这边王岩和他的助手你也让人盯紧着点儿,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现在就去技术处,把这张照片翻印十张出来,找几个可靠些的人查他。记着,照片绝不可扩散。”

    严胜平审视了照片几眼,拿上出了办公室。

    该办该交代的事告一段落,宣嘉伦该忙自个儿的事了。

    在一间不足十平米四面透风的破屋里,雅子浑身发着抖,望着眼前昏黄的灯光发着呆。这间破屋原本是主人家的柴房,这两年重庆的人口暴涨后,被辟做一间屋用来出租赚点儿小菜钱。

    自从酒井嘴里获知可安插一个女人进军令部一厅给处长们当秘书的消息后,北原和静子经商量后,决定把这个活儿交给雅子,她稍加化妆的一张脸,给人以一种清新可爱的美感。

    军令部一厅特务处处长宣嘉伦是军令部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凡被他看中的女人没一个逃得过他的魔掌,使一巧计引他上钩应该不是问题。

    三天前,雅子亲自四处打探,才找到现在这个符合卖花姑娘身份的容身之处。昨晚计钓宣嘉伦获一半成功,现在雅子忍冻守在破屋里希冀最终的圆满结局。成功与否的关键就在于今日一天,如果今日宣嘉伦未如愿露面,这个计谋多半就落空了。

    昨晚这位特务处处长特意交代司机将她送回家,应该是为他的猎艳埋下伏笔。以雅子对男人好色心理的了解,宣嘉伦今天必将光临她这间寒舍,否则他就是对她这类清新型女子不感冒。会吗?以雅子过往与男人打交道的经验,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她有九足九点九赤金的把握将宣嘉伦这条大鱼收入网中,剩下的零点一,除非他突然暴亡。

    翘首期盼中,雅子本能的欲望竟让她的身体产生了一种不应有的快感,她夹紧双腿努力压抑着,但却不怎么奏效。焦灼的情绪会给人带来一定的生理反应,是经无数生理实验所证实了的。雅子的身体所体现出来的快感是较高层次的一种生理反应,很享受的。

    就在她忍不住欲行自慰的当口,房门竟尔被人敲响了。

    “谁呀?”雅子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把欲火给*了下去。

    “我是昨晚给你包扎伤口的先生。”

    “您……有事儿吗?”雅子必须得表现出一定的矜持。

    “我特地上门道歉来了,请开下门好吗?”宣嘉伦则必须假作谦谦君子。

    雅子却不能再装下去了,万一人家没那个耐性走了咋办。她走到门边,却只将门开了一道缝,要装作看清了人再欣然把门大开的样,可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好大的一束百合花。

    “哎呀,哪来的花儿呀,好美的花儿!”女人喜欢花是天性,雅子绝对是情不自禁地惊喜道。

    宣嘉伦把花束递到雅子手上,捡起麦昌早上的话说:“你每天跟花作伴,不稀罕吧?”

    把脸伏在花里深深的嗅了一口,雅子欣喜而羞涩地说:“可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花儿呀,当然稀罕了。谢谢先生,您真是一个大好人!可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宣嘉伦却没有回答她,打量了破屋一眼后说:“你一个小姑娘就住这儿?太寒酸了!不行,你怎么能在这儿继续住下去,跟我走。”说着,拉起雅子的手便往外走。

    雅子使劲地挣脱着说:“那哪儿行啊,这屋子是我才租下的,好难租到的。”

    宣嘉伦无比大气地说:“有我在,就不能让你受这样的罪。姑娘,如果相信我的话,就马上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再卖花,我会给你找个好工作,让你过上好生活。”

    停止了挣扎,雅子惊喜地问:“真的吗先生,您能给我找一份好工作?不让我再吃苦了?”

    宣嘉伦很男人地说:“信我就跟我走。”

    雅子慌忙道:“那您让我收拾收拾。”

    宣嘉伦开她的玩笑说:“是不是这屋里有祖上传下来的好宝贝?”

    摇了摇头,雅子羞赧地说:“哪有哇,就是一些随身衣物,还有就是我父亲临终给我的一块怀表,我得带上。”

    见她手忙脚乱地收拾妥了,宣嘉伦朝外喊了声,让麦昌进来帮雅子把箱子拎上。

    临出门时,雅子突然朝宣嘉伦跪了下去,双手掩面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