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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狐狸尾巴
给新到任的机要处处长、也就是军情局原加塞给军令部一厅的督察专员王岩在门口竖一屏风充作临时秘书室,是靳连成一手*办的。他很乐于做这种事,一厅的内讧愈烈,他这个黑蜻蜓正好渔翁得利。
可就在晚上的同僚接风宴席上,王岩搂着他的肩膀,要他尽快把临时秘书室撤到办公室内。
“老靳哪,你去看看,就那么裸在走道上多难看。费点儿心了,加紧着点儿。”这个插队的机要处长似乎有些醉了。
“我也是这么觉着。放心吧,我这就让人把图先弄出来,你看过后认为可以了,咱就把那个娇滴滴的小秘书挪进您的内室里去,哈哈——!”
从某种意义上,靳连成还得感谢王岩。透视窗的被发现,他是做好了殉国的准备的,自己的一套说词先天存在着一定的漏洞,若深究的话,至少逃脱不了干系。应该是王岩的忘乎所以帮他解脱了*到眼前的嫌疑,建个秘书室举手之劳的事,算是聊表谢意了。
图纸弄好了,他拿去给王岩看了,挺好的。就在他准备动工时,忽然想起一事,何不趁此机会看能否给每位处长弄一个这样的秘书室,日后也多了一个安插自己人的岗位,秘书虽小,涉及的事儿可不小。
他拿上图纸去找马海波。雷秘书说厅长正跟宣处长说事,让他稍等会儿。雷秘书是一男的,不像女秘书,调*等候的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靳连成只得坐在那儿想自己的心事。
自王岩入主机要处以来,宣嘉伦上蹿下跳挺活跃的,多半针对他。王岩干专员那会儿,根本没拿宣嘉伦当回事,也无须拿他当棵葱,厅里出了日本人的细作,责任主要落在特务处。在不长的时间里,王岩“破获”了高俊一案,气势上更是压了宣嘉伦一头,紧接着入主机要处,宣嘉伦若不采取些针对措施,他的特务处易主是迟早的事。
但他能拿王岩的啥说事呢?这是目前最为困扰靳连成的。如果仅限于排他性或以大(处)欺小(处),马海波能放任他胡来吗?临时秘书室的事,明眼人一看即知是宣嘉伦玩的敲山震虎的把戏,但没有马海波的默许,他敢吗?
厅长的办公室门开了,靳连成习惯性地抢先起身对从门里出来的宣嘉伦打声招呼:“宣处在呢,我找厅长问个事儿。”
宣嘉伦亦习惯性地冲他摆摆头说:“去吧,迟了厅长要出去。”
特务处在一厅是老大,其他处的均要仰其鼻息,怵其三分。宣嘉伦向以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和老辣凶残著称,去年与他同争处长一职而落败的陶相可即是一例鲜活的明证。
马海波正端茶杯喝着茶,见靳连成进来,眼睛撩了撩,意思是问啥事,这是他对下属的惯用的肢体语言的一种。
靳连成走到他桌前,把手上的图纸摊开来说:“机要处的王处长要求把他的临时秘书室内迁,图纸我给他弄出来了。”
“很好哇,你就按他的意思办好了,放在走道瞧着也确实别扭。”马海波扬了扬下颔。
“问题不在这儿,这点儿小事我就不来找您了。此前厅里就给宣处配备了秘书,现在王处也用上了,您看其他的几个处……”靳连成适时打住了话头。建议我出,定夺是厅长的事儿。
“你是不是也想弄一个,瞧着养眼是吧?”马海波调侃道。
“我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处,就算了。我是考虑其他的几个处争这一口。”靳连成连忙辩白道。
“再小它也是个处,琐事不少。战事是愈来愈吃紧,咱们的头头脑脑们的事儿也就愈来愈多,你说的这个事儿挺合理的,准了。你就照这图给所有的处长们置上一个。至于秘书人选的事儿,本着自己推荐,特务处审核,最后拿我这儿画个押。”这马厅长也算是个办事干脆利落的主儿。
意外之中获得这么个差事,靳连成不由得暗自窃喜。孤家寡人一个在狼窝里与群狼周旋,总让他有种战战兢兢心力交瘁的感觉,这事儿得好好谋划谋划。
回到办公室,心里正想着如何谨慎而巧妙安插自己人的事,电话铃响了,宣嘉伦要过来跟他说个事。
他要说个什么事,除了照办,几乎没有选择。靳连成心生几分不悦,有朝一日得着机会,他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他。
宣嘉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就是这个德性,除了几位厅长的办公室,其他处长的办公室他可以如入无人之境。靳连成假意要跟他泡杯茶,他挥了下手说免了。
“老靳,去年从西门子捣腾的几台窃听装置还有余下的吗?”
“我看看,应该还有的。”靳连成转身从柜子去取记录簿,找着了一看,确实还有两台。
“给我弄一台,转头我去厅长那儿拿批条。”宣嘉伦轻巧地说了声。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儿也只有他敢开口,靳连成哪敢说个不字,让他稍坐会儿,自己去给他取来。
从库里取来窃听器,一路走着靳连成在想,特务处最近也没什么大案子,他突然拿这个是要去对付谁?从近期的情形看,也就是一个新晋的机要处长王岩是他的眼中钉,拿这个东西去对付他,若没有得到马厅长的首肯,他再怎么狂也得提防对方下他的黑手。
军情局和军令部两大特务机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王岩的入主带有明显的楔子效应,若要论简单地将其排挤出去,完全用不上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会否宣嘉伦抓住了王岩某个重大把柄,竟连马厅长也参与了进来,那就不单纯是内耗的事了,得用心盯着点儿。
回到办公室,宣嘉伦接过窃听器,临出门说了件让靳连成差点吐血的事。
“老靳,刚才辉煌商行来了个电话,说是有批货到了。我让他过会儿再打过来。”说完,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扬长而去。
辉煌商行确实与庶务处有业务往来,这个电话实则通知靳连成去一趟与商行对应的5号联络站。这种联络方式,除非紧急情况下才用,宣嘉伦贸然接了这个电话,他仅知道自己要去一趟5号联络站,但具体时间却得等下一个电话。
可想而知,靳连成此刻对宣嘉伦的恨之入骨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生了一会儿闷气,电话来了,是雅子,希望他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去辉煌商行取他要的货。
下午两点,靳连成的车一出一厅办公大楼,就被凌剑飞紧紧地缀上了。这里说的紧紧,不是跟得紧紧的,远远缀着不跟丢也可称作紧紧的。途中,他通过车载电台跟小安换了辆车,一直跟到辉煌商行。
仅过了一小会儿,四小金刚里的小二和小四赶来了,小四盯前门,小二盯后门,凌剑飞自己则进入辉煌商行斜对面的一家茶馆,随时策应小二和小四。
老大生娃昨晚宵夜吃麻辣烫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了一晚上。早上凌剑飞知道后,让小三陪他上医院,坚娃说他闻不得医院的那种味道,小二灵娃调笑说,小三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自告奋勇陪着生娃去了医院。
进入辉煌商行的靳连成装模作样验过货,与账房先生去了里屋,实则他溜后门去了隔着一条街的5号联络站,被拐角的小二瞅了个正着。
来到5号联络站门前,靳连成左右瞭望了一眼,伸手在门上敲出一记暗号,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打开门放他进去,他直接登上了二楼,雅子正斜靠在床上等着他。俩人小小地亲热了一下,雅子推开他先说正事再办“歪事。”
“啥事有咱俩的事儿急吗?”靳连成无奈任由她从她怀里拽出手来。
“有人在暗查鑫源酒店背景,课长要我通知你注意着点儿,他认为上次你带了尾巴。”
“不可能,没人盯得了我的梢,况且我这边一切正常,没我的事。”
“这样最好。静子担心高俊事件是王岩放出的烟幕弹,让你当心点儿。”
“他们两个没事就瞎琢磨,有事没事我比他们清楚,就专吓你这种胆小鬼。”
“我才不是胆小鬼呢!”雅子撒娇地往他怀里扎去。
“还说不是,吓得连让我亲亲小奶奶的时间都顾不上。”说着,一只手去掀她的内衫。雅子忙伸手按住,说还有一重要的事没说。
“姑奶奶,你就一口气全说了吧,成心要急死我呀。”靳连成颇有些迫不及待了。先前家里有个黄脸婆,他没那个机会亲近雅子。好不容易把老婆撵到乡下待产了,要亲近雅子还得北原的恩准,现在终于逮着一个公私兼顾的机会,他得抓紧哪。
看出他是真心待自己,雅子就没再坚持,任他的手伸进内衫。
“上面指示我们务必尽快拿到青码,正从国内弄来一种能令人短时间内晕眩而不致对方察觉的药物,这个任务必须由你来执行,但单单你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北原课长的意思是让你尽快想办法安插一个人到你身边配合你,既要拿到青码,还要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这事若放在平常,靳连成甚至连想也不想会予以推拒。短时间内硬性安排一个人进军令部一厅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但就因为他上午的一个灵机一动,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了。
“酒井君,是不是很难呀?”雅子的身体开始扭动了。
靳连成正玩得如意,此时心中更产生了一个惬意的主意,禁不住嘿嘿一笑道:“正所谓瞌睡遇着枕头,正逮。”
“什么意思呀!”雅子开始喘了。
“这意思就是说呢,你正想睡觉了,有人往你脑袋下塞了个枕头,多美的事儿呀,是不?”靳连成得意地解释给她听。
“你连中国的俚语都懂啊,太棒了!”雅子眼里透出股崇拜之意,人跟着往床上倒去,嘴里直嚷着。“酒井君,快,快呀!”
瞌睡遇着枕头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像靳连成这样的,想女人了,女人就躺你身下了,嘴里还喊着要你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