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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此时心情大好，连带着产生些许恶趣味，急忙叫住小哥。
“那个，哈哈，好巧啊。”
小哥硬着头皮转过身，满脸尬笑，眼睛滴溜溜乱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其他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并不知道周阳的身份，更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东方男子还是缥缈香的缔造者。仅把他当做跟魏那羽一样，都是推广团队的工作人员。
“那什么，别忙着走啊。我们的产品比较垃圾，还没来得及签上代理合同。你不继续看会儿？”
面对周阳的实力自黑，小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挠挠头。
刚要说话，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好走过来，看到魏那羽之后眼前一亮，急忙加快两步。
“哎呀，魏小姐，您好。我是宣雅的营销部经理。我们对缥缈香很感兴趣，能请您从中介绍认识一下吗。”
中年那说完，主动递上一张镀金名片。
魏那羽绣眉一挑，好家伙，宣雅可是大名顶顶，专做各种高端化妆品代理的，不但覆盖全国范围，而且专业程度远甚于主体业务在房地产上的万信。
对方能主动放下身架交涉，足见缥缈香的魅力。
中年男看魏那羽不说话，为了表情诚意，主动摊牌道：“不瞒您说，我可以立刻签订代理合同，甚至不需要独家代理权，利润的话，会做出最大让步。”
想不到他刚说完，背后就冲过来另一人，一把推开他，然后迫不及待递上名片。
“好你个老刘，我就知道你肯定闲不住，休想吃独食。”
“你凑什么热闹！”
“什么叫凑热闹，我们打算和缥缈香合作。”
“魏小姐，与其找代理，不如把产品握在自己手上。我代表我们真维斯发出邀请，可以合作开发。我们会大笔注入资金，并且拥有全亚细亚最大的产业科技园。”
真维斯在业内也是如雷贯耳，这品牌是亚细亚的本土企业，已经拥有近百年历史，创造性地实践自产自售模式，不走零售代理，追求利润最大化。其销售网即使万信也自叹不如。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亲眼目睹这种送上门的利好大合同，外国小哥只感觉自己脸被打的啪啪响，几乎不敢和周阳对视。
“哎呀，一不小心就蹦出来两位愿意签合同的，真不巧。”
周阳故意阴阳怪气道。
两人闻言瞥了眼那外国小哥。
“哦，是湘奈尔的啊。这次你们的新品真是毫无诚意。再这么吃老本下去，迟早要完啊。”
“这倒是，有功夫还是再配方和设计上多下功夫吧。这种刷存在感的不露面也罢。”
两人所在的公司，和这种老牌奢侈品牌是隐形竞争关系，早就明争暗斗多年。此时能趁势踩上一脚当然毫不手软。你一句我一句地揶揄道。
“你们……”
小哥心底愤怒，但气势已馁，再加上中文生硬，怎么可能说得过这两位老油条，脑袋一时短路，竟然说不出话来。
最后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干脆很没风度地扭头就跑。
周阳没心没肺地在旁边幸灾乐祸。
这倒是让魏那羽奇怪。跟周阳短短接触两天，却发现他挺难懂的。
要说周阳心大吧，那是真大，昨天缥缈香被全网抵制了一整天，压根没有半点心急的意思。但说他心眼小吧，也是真小，对这小哥的嘲讽毫不留情。
周阳并没有纠缠太多，给了魏那羽一个自己搞定的眼神，扭头就走。
一看他这意思，就知道是不打算和两家合作。再加上魏那羽自己本身就是万信的人，能答应他们才出鬼，不拆台就不错了。当即委婉拒绝，说自己只是个打工的，管不了这种事儿。
缥缈香话题的热度还在，经过此次发酵，迅速在网上引爆，再次掀起了一波讨论。
关于缥缈香质量的谣言不攻自破，甚至很多娱记小编，不等会展结束，就迫不及待跑出来，用笔记本写了实时报道。
整个网络平台上铺天盖地，全是将缥缈香形容地只应天上有。根本不用花钱买热度，几乎所有营销号都在自发地免费做广告，并且做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毕竟这是国货，在一个面向世界的窗口中大放异彩，强势崛起，怎么吹都不为过。
仅仅半天的功夫，缥缈香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所有网友用尽所有手段，还是没能把其更深层次的信息挖出来。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谁投资研发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裴矩的保密力度。
广大网民不知道的是，在私下里，诸多公关公司都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复盘这次缥缈香的引爆过程，甚至将其作为炒作和推广的范本。
现在行内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来，这次绝对有幕后推手在操纵着网上的舆论走向。否则不可能流程跌宕起伏，一次次登上头条引领热度。甚至风头盖过了博览会本身。
这次不但是缥缈香的胜利，更是网络推广模式的胜利。
业内最大公关公司的办公室中，坐着十几名骨干。每个人都眉头紧锁。
“先打压，后翻转，每次把证据放出来的时间点挑选地简直天衣无缝！把产品过硬的质量推升到话题性，并且踩住了国货的这个点。高人呐，这绝对是行业的老油子。没听说万信和哪家实力强的公关公司合作了啊？”
一人喃喃说道，眼神中充斥着惊艳。事后把手段总结出来不难，难的是在实际过程中把控走向，并且能不犯错误，每一步都走在最关键点上。
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切的策划，都是周阳和裴矩两个门外汉想出来的，并且无意间获得成功，肯定惊得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话题一直火到晚上。眼看网友们产生了审美疲劳。但又一个消息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许多人开始提出疑问，质疑缥缈香的成分。
“这根本不是普通香水，连专业人士都辨别不出是什么成分。而且效果这么诡异，八成会对人体有害。另外这些人对缥缈香的推崇，难道不像是有成瘾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