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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涵每次说话，都透露着一股牛气和自负。但偏偏不让人感到反感。因为周阳是真相信，她有这种实力。
“这……”
发东西是很好，但周阳却略有些迟疑。停顿几秒钟，才勉强解释道。
“那啥，我没有法器。”
同时在心里补充道：“我更不会什么熔炼、炼化之类的。”
“恩？”
云若涵微微懊恼拍了拍额头。
“是我糊涂了，能让顾长生小心翼翼伺候的，怎么可能修为低微？法器是凝气境菜鸟的标配。熔炼进法宝也行。”
“这，法宝也没有。”
周阳依旧摇头。貌似顾长生并没有说太多关于自己修为的事情，现在云若涵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过这样更好，和云若涵交流过程中没有太多负担。
“你在耍我？”
云若涵两道柳眉逐渐竖起来，脸上多了层寒霜。
“不要告诉我，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返璞归真超品高手了。这种话还是留着去骗小女孩合适。”
“额，也不是。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反正东西我拿回去就好。”
“你现在要，我还不给了呢！我的心血，不送毫无诚意的轻佻之徒！”
云若涵脾气挺大，一甩头断然拒绝。
看她依旧冷若冰霜的倔强脸庞，周阳突然涌起开玩笑的冲动。
“真不给？”
“不给！”
“这样吧，大家出门混的，都不容易。我不白要，多少钱或者灵石，你开个价吧。”
想不到此话一出，云若涵怒火更旺盛了几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以为什么东西用钱就能买到吗？”
说着，云若涵酒收起东西，准备把周阳赶出去。
“哎，别介啊。”
周阳乐呵呵地把云若涵拉住：“行了，知道你高洁，不屑于俗物，是个科学狂人行了吧。”
周阳暗自为云若涵的性格欣喜。看得出来，她很聪明，甚至才华绝伦。但另一方面，她也很单纯，只醉心于自己的爱好，甚至对任何人都不鸟，有自己独立的原则。
最关键的，是云若涵看似不拘小节，实则有自己的底线。拿了自己的养魂木，就情愿用珍贵的化神泥来交换，务求无愧于心。
打动她难，但让她有什么坏心思更难。但很巧，周阳正好能拿捏到她的软肋。
“这样，我拿东西跟你交换。”
“无论你拿什么出来，我都……”
云若涵说着话，猛然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周阳手里的一只小瓶子。
因为光线阴暗的缘故，云若涵还特意瞪大眼睛，身体前倾，就差把眼珠子贴到周阳手上了。
“这东西，你给我看看是什么吧。”
周阳暗感好笑，随意地将瓶子扔给云若涵。那里面正是之前得到的暗红色胶状物体。
对方忙不迭接过，连脾气都不顾上发了，小心翼翼把瓶子放在台子上。
不愧是天分极高的“专业人士”，眼力见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发现了不俗之处。其实这种东西在周阳看来，就跟特意加工的番茄汁没什么两样。
因为暗红色物体看起来实在太过诡异，所以云若涵甚至不敢贸然打开瓶盖。
先是观察了好一阵子，然后才猛然站直身子，一手摆了个古怪的造型，冲着瓶子猛然一指。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刚刚还平淡无奇的桌面上，猛然浮现出一层流动光滑，然后显现出弯弯曲曲，复杂多变的一道道神秘线条。
这不像是某种文字，倒像符上经常画的咒语。
诸多诡异县线条依次亮起，紧接着组合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光亮图案。
云若涵没有丝毫意外，十指连弹，法诀不断变换，不断操控着图案调整变化。看起来无比玄妙。
关键是云若涵现在还穿着一身实验室专用白大褂，充满着科研工作者的气息。这种现实和奇幻矛盾中又相互融合的画面，令人暗中赞叹。
云若涵把瓶子放在中央，然后右手食指点出，瓶盖应声弹起。
图案亮起绿光，云若涵这才表情缓和下来。用细小的勺子挖出一块，放入试管中仔细观察。
但随着越看，眉头皱地越厉害。
“无害、五毒、略带腥味，这到底是何种材料？从未见古籍中有过描述。”
“那啥，你仔细看看，听说这种东西能开发灵智。”
“灵智，灵智……”
云若涵呆呆念叨两声，然后突然双目放光。
“对啊！破除混沌，开辟灵智。安危交加，疾缓相济。这是上古时期才能有的超然手段！”
云若涵念叨一大堆周阳听不懂的东西，随即才好像想起了周阳的存在，回过神来。
“抱歉，我失态了……”
云若涵破天荒地有些狼狈，露出小女儿般的羞赧，挥手一拂，光亮图案应声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
只是动用了灵气后，云若涵显得更加憔悴几分，较弱的躯体甚至晃悠了几下。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出，脸色煞白地吓人。足见她修为低微。
“你的病……”
“不碍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云若涵挥挥手。但从她这副样子，周阳甚至能猜想出，这几天她全力钻研养魂木的情景。毕竟是给自己打工的，忍不住一阵怜惜。感觉自己简直像剥削下属血汗的无良老板。
“这东西是哪里得来的？”
云若涵却顾不上这些，迫不及待地发问。
上次周阳说还能搞到神奇材料，她仅是半信半疑，甚至怀疑周阳是在吹牛。养魂木这种仙家之物，能得到已经是莫大机缘，哪能跟大白菜似的。
可这瓶东西甚至让她怀疑自己的眼睛。简直闻所未闻。忍不住对周阳愈发好奇。
但话刚出口的，她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种珍惜的材料，对方能拿出来，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肯定不会透露更多的信息，否则就是怀璧其罪。
周阳却不怎么生气，笑眯眯地道：
“哪来的不能告诉你。这些东西反正我也不认识，你拿去玩吧，我手里奇特玩意儿多着呢。跟着我，以后有你大开眼界的机会。”
云若涵彻底无语。周阳这话说的太随意，什么叫拿去玩？他难道不知道这些拿出去就是有价无市？还有，“跟着我”是什么鬼？难道他对我……
云若涵不知不觉中，想的有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