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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早些时候失踪的顾清筠,连后来失踪的末泛夕和柳衾更是没有留下半分的线索,明帝在朝堂之上震怒,林鳞郡守被罢免,朝堂之上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父皇莫着急,末泛夕一定不会出事儿的,况且还有柳相跟着他。”太子立在明帝的御书房里,将一杯茶水端过去沉声说道。
“若他们俩儿待在一起,朕自然是不会担心,就怕这两人根本就不在一起。”明帝叹了口气,虽然他始终对禾亲王心存忌惮,但是毕竟是跟随了自己打江山的人物,这么多年安分守己,他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末泛夕纨绔的性子虽然有自己的骄纵在其中,但是又何尝不是为了给那远在宜城的夫妻一点点的弥补。
他再怎么对末泛夕心存怀疑,再怎么对禾亲王心存忌惮,毕竟末泛夕在皇宫之中生存了六七年,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担心也是必然。
太子也是叹气,“父皇莫要担心,儿臣看着末泛夕那性子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而且自小我们一起学习文武,这末泛夕不管怎么说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希望如此吧。”明帝摆了摆手,示意太子退下去,自己捏了捏眉心。
京城有名的勾栏院清阁后面一间无人企及的院落里,三男一女坐在其中的大堂之内,脸色凝重不已,“找不到主子的踪迹!”先开口的是一个娃娃脸的青年,若不是他的嗓音透着沉稳,估计不容易从他的那一张脸看出他的年纪。
“找不到。”另外两个青年也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最后徒剩一个娇艳的女子,绝美的脸上露出了焦躁的神色,众人一致看向她,却见她也是摇了摇头。“怎么会连我们都找不到!”她有些气急败坏。
“若是主子这完全有可能,找不到也是在情理之中。”娃娃脸青年看着女子的脸说道。
“嗯。”其余二人也跟着点头,若是自己的主子完全有可能。“听说一起消失的还有柳衾,是不是可以从他那一方面寻找看看。”有人提议。
“这个你以为我没有想到么,没有任何线索,主子既然和柳衾待在一起,这痕迹自然是不会透露分毫,我们也不必着急,主子做事自有分寸,我们各自做好手下的事情便行。”
娃娃脸青年是这里面最年长的,跟在末泛夕身边的时间也是最长的,若是细细看去,便能发现这一张脸的轮廓赫然便是那一日从巷子里出来的青年。
当日领了命令去查顾清筠失踪一事,终于有了蛛丝马迹,然后放出了孤雁鸣,可惜他发现自己主子无法脱身,急中生智便去做那目击者,最后他们去了郊外,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人再一次的失踪,而他们再一次的搜查也仅仅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而已,路途上跟随着的人马纷纷被迷晕过去。
所以当时的孤雁以及信鸽上的记录都只是一个大致的方位,不成想,自己的主子没有再吩咐他们需要做什么,在之后他们连末泛夕都跟丢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找了?”妖艳女子一声厉吼,却见娃娃脸青年只是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没有在说什么,率先大踏步的离开了。
“封眀,你什么意思?”女子一个纵身已经拦在了娃娃脸青年的跟前。她变掌为爪朝着封眀的手腕便抓去。
封眀不愿与其多做纠缠,身形猛退,“没什么意思,只是主子的事情我们还管不了,却不知你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主子的所在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女子听到封眀的话有些不依不饶,“我只是担心主子而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向着封眀的方向便冲了过来。
可惜,她的气势虽然足够,却终究是低了封眀一个档次,封眀横剑一挡,随后一纵一跃之间,就离开了这座小院,身姿潇洒,说来他根本就不愿意与这个疯女人为难。
徒留站在院子里气急败坏的女子,狠狠盯着封眀离开的方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她,就连主子偶尔都会听一听她的意见。
“伊妹妹,洛哥说的没错,你何必不依不饶呢!”另外两个面面相觑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又不好真的一句话不说。
“你们懂什么!”被称为伊妹的女子大声吼道,两人的面色有些不太好,他们本就是末泛夕的护法,论身份地位应该是相同的,由于这女子长了一张天仙般的脸庞,每每总是被他们几人护着爱着,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如今更是胆子大到敢与封眀大打出手。
心中有些不爽,却突见眼前的女子梨花带泪的看着他们,“对不起,我,我只是太过于担心主子了!洛哥好像生气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
被这样的温声软语道着歉,二人本来有些不耐的神色竟然一瞬间变得柔和的起来,“放心吧,洛哥不会的,他一贯来都是那样,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是啊,是啊,我们且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等主子回来才好交差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总算是将眼前的女子逗笑了,可惜在他们没有看见的角度,女子的脸愤恨的揪起,总有一天,她要坐上那夫人的位置,让封眀给自己低声下气!
封眀离开之后,进了醉仙楼,他不担心末泛夕的安全,但是他好奇那一个连他都能跟丢的人。
只是苦于他连那人的身形容貌都没有看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等到主子回来估计自己要受罚了,寻了个临窗的位置,叫上一壶好酒,打算买醉一场。
正看到对面的桌子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物看着窗下的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若是封眀没有细看,又恰好自己也是一个冷漠之人,绝对不会看到那浅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无的笑容。
循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那是人仰马翻的街道,御林军来来回回,每一趟都带着失望,每一趟都带着忐忑。
“兄台似乎觉得下面的慌乱很是好笑?”他突然出声,看向对面的青年。
对面的人听到声音,却并不答话,只是缓缓的收回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封眀,那脸庞赫然便是穆发。不见穆发回答,封眀也不焦急,所想提着自己桌上的酒壶朝着穆发的桌子而去。“我似乎没有说你可以坐下来!”
“可是我已经坐下来了。”封眀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