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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 众人发现苏余分外殷勤。
“老板, 叉子跟勺子跟我喂, 你要哪个？”
霍秦头疼了下，左手拿了叉子。
霍秦想戳个菜。
苏余：“老板, 我帮你夹！”
霍秦看了眼鱼。
苏余：“老板, 吃鱼吗？我给你挑个鱼刺！”
霍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碗里待挑刺的鱼, 在看了看霍秦碗里半根刺都没的鱼肉, 他动手自己弄。
等着一顿饭结束，老爷子突然觉得自己心脏不太好, 干脆回楼上看书。
霍秦下午走视频会，苏余不好跟着，干脆窝沙发看恐怖片。
另一边，星辰大楼
“霍总, 请相信我的眼光。”于菲神情严肃着对着霍启道, “苏暖天生适合生活在镜头下。”
霍启看着半成品的广告片，皱着眉沉默许久, 视频里的人纯然天真，气质干净, 的确很有灵气，但……
他抿了下唇，这人是苏暖。
按照于菲的打算是想签了她。
“霍总！”于菲见他犹豫不决，不是很明白，当年苏余他不是说捧就捧的吗？为什么到苏暖这就顾虑重重？
“如果我证明给你看，苏暖真的不错, 您是不是可以考虑签下她。”
霍启沉思片刻：“好。”
他看着视频中的人，笑的天真烂漫，既然想入这圈子，那就先证明给他看。
于菲闻言，笑道：“我马上去准备。”
不到半天，网上一个视频忽然毫无预兆的火了。
苏芫震惊的看着视频中的女人，抬头看了看苏暖，又看了看视频，兴奋的捧着平板过去。
“妈咪，你好像火了！！”
苏暖正在四处重新投简历，闻言看了眼，然后怔住了，这不是她当初拍的广告吗？
当初明明说是不能用的。
她震惊着。
“妈咪？”
苏暖拿过平板，看着上头打码的产品，大概明白这是有人觉得可惜，特地放出来的。
她忽然有种自己努力没白费的感觉，原来还是有人能看到的啊。
她心头暖暖的，看着底下全在夸她的评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此刻，手机响了，她困惑接起：“喂，您好。”
于菲：“请问是苏暖小姐吗？”
“嗯，我是，请问您是？”
于菲看着被她放到网上的视频，笑着：“我是星辰经纪人，于菲，看到网上视频，想跟您签约，不知您意下如何？”
苏暖愣了下：“星辰？”
于菲：“对。如您有意向的话，明天上午来星辰祥谈如何。”
苏暖抿了下唇：“你让我考虑考虑。”
别墅内，等苏余看到的时候它已经快上热搜了。
苏余看着视频中的那个女人，喷泉边来回踱步，带着股要见心上人的羞涩跟紧张，看到远处男人走来，连忙拿出什么东西对着脸做了什么，此处被打了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补妆，这是条化妆品广告。
她又看向底下评论，几乎都是“爱了，爱了，小姐姐好好看啊”之类的。
苏余气息不太稳，再过会，就该有人扒出是什么产品的广告，然后就会有人发现这是琳琳拍的还没放的那个！
这种手段，除了星辰还没第二个。
苏余打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曲怡。
曲怡看了眼跑到她这祸害她盆栽的人，他们的合同还在扯皮当中，星辰摆明了要踩着琳琳捧苏暖，偏偏现在日晟这边又不好出头。
“小姑娘家家，现在委屈巴巴的。”
“等正式广告放出来，星辰再搞个水军，两组对比，说什么那个苏暖初次拍广告就能跟琳琳媲美，再狠点说什么没精修就能比过精修的明星。”
“到时候小家伙哭都没地方哭去，她又不能说什么她拍的比她好，毕竟她本就应该拍的比一路人好才对。”
“她说了，没准人家还说她小肚鸡肠，居然跟一普通路人计较长短。最后，还免费送那女人一波热度。”
“哦，不对现在已经开始送热度了，琳琳的粉丝已经有不少反应过来了，现在开始跟他们撕起来，这一撕你懂得。”
曲怡难得叹了口气，她想救她的盆栽，却不知道怎么救：“被狗咬了口，难道还能咬回去？”
楼梯边，霍秦要出门，路过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小姑娘盘腿而坐，一手平板一手手机，神情肃穆像要去打仗。
黎特助过去好奇一看，看到平板内容，沉默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心疼她才好，好不容易给那琳琳争取回的广告，就这么被毁了，成了别人踏脚石，那人还是她继姐。
换成他，他也心塞。
而且……
虽然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但也明白这种地位高的确实不好搞不出名的。
其实刚刚那家公司高管打电话过来，问他们怎么处理，要不要告视频发布者，毕竟这已经算泄密了。
唉，这种事也就只能告告头一个发视频的人了。
“你也别太生气，我们已经让人着手去告那发视频的人了。”黎特助正要安慰，只见苏余放下平板，一手撑着下巴道：“那要是多来几条呢？”
黎特助：“？？？”
那头，曲怡皱眉：“什么意思？”
“横竖都要给人送热度，干脆日行一善，多送几个。”苏余扭头看向霍秦，眼眸含蓄。
霍秦皱眉，突然有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
苏余对着手机道：“找几个网红，电影学院的学生，再拍个一模一样的广告，来个十几二十条。再请水军夸，往死里夸，拉着苏暖做对比。”
“钱，找日晟报销去！”
曲怡：“……”
论狠还是这个狠，苏暖吸琳琳，就让别人吸苏暖，最后一锅大乱炖，得利的是那家彩妆公司。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那家公司老板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么给人省推广费。
苏余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那家公司跟温许有关，四舍五入跟霍秦有关，他们只能打码，他们还能来个不打码的，顺便给那家彩妆公司当免费宣传。
“老板，给那公司的人打打电话吗？可以省好多推广的钱。”
霍秦抬脚就走，顺便对着黎特助道：“给她号码。”
苏余立马看向黎特助，黎特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好像有点心疼星辰那帮人了，废尽心思搞了半天，最后没准便宜了公司。
他给了号码，苏余立马打过去，用着霍秦的名义跟人协商。
后头正儿八经的声音传来，霍秦回了下头，就见苏余趴在沙发上，打着电话，乌黑长发被她随意盘起，露着白皙脖子，头发上插着根东西。
霍秦皱眉，突然觉得那根东西有点眼熟？
他视线扫过佣人要端起给老爷子的点心，一旁摆了副筷子，瞬间神情复杂，他家筷子。
“老板？”黎特助上前，不解着。
霍秦转身：“没事。”
他们今晚要去的是一场慈善晚宴，这种晚宴，东西一般都是各家捐的，相互买买，意思意思，重点在谈事，一般情况下都是霍秦谈事，黎特助搞搞面子工程买买东西。
一旁，正有人跟霍秦交谈，顺便看着小辈们在那买的不亦乐乎。
黎特助已经买了不少东西，剩下的买不买无所谓了，他看了眼台上东西，钗子，通体雪白看起来圆润光滑，好看是好看，但明显不是他家老板会喜欢的，而且买了也没人可用啊。
这种女人用的东西，回头给秦室长？
那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没准能把它当暗器用。
黎特助摇了摇头，打算再看看下一个，忽然身边声音停了，他困惑转头，就见自家老板看向台上，久久的，最后眉头皱了下。
黎特助：“？？？”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根钗子还在被竞价，价格跟其它的比起来有点低，毕竟一不是古物，二不是出自名家手，三说起来就是根光秃秃的“筷子”，筷子还比它实用呢。
所以这么个破东西……
“老板，要买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霍秦没说话，黎特助凭着多年经验，尝试性的举了下牌。
“8号十八万一次。”
霍秦转回头，继续跟人谈。
黎特助：“……”
这是要买的意思。
所以他为什么要买这么个破东西？
他震惊了。
有人继续加价，黎特助来不及想只好跟，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根破棒子，居然真有人要，一路跟他们杠起来了？
黎特助看着已经完全不值的东西，正想放弃不要了，霍秦一旁皱了下眉。
黎特助：“……”
最后，黎特助麻木的发现他们花了五十万买了一根“筷子”。
他憋了一路，就想问问自家老板，为什么买这么个破东西！
他们回去，别墅客厅的灯还亮着，黎特助刚要开口跟苏余说这事，就苏余趴在沙发上，打着电话安排人手，头上那根筷子万分醒目。
黎特助：“……”
他有个不成熟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