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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美刚刚洗完澡,给自己雪白的酮体上披了一块浴巾,然后慵懒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一罐从冰箱里刚取出来的雪碧喝了一口。由于刚冲完澡的缘故,再加上她在等待她的老情人陶结路的来到,她有些急不可耐,浑身燥热,多少年来,因为丈夫对她的冷落,让她独守空房,落寞、无聊,也由于她机能的亢奋,在方面,她总是处于半饥渴状态。尽管她在外面有十个以上的固定情人,这些情人也随时听从她的调遣和召唤,随时满足她的不时之需。但是这远远不能满足她的空虚的灵魂中不断涌出的性渴望。她恨不能二十四小时都有男人陪伴在她身边。得不到男人的拥抱和爱抚,让她觉得天空是暗淡的,生活是乏味的,工作是苦役。虽然她身处高位,酒足饭饱,有高级轿车坐,有大房子住,周围有无数阿谀奉迎的笑脸环绕,有许多的人给她送钱、送物,巴结奉承她,有求于她。在物质生活方面,她很丰裕、充盈,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幸福,更不觉得生活快乐,有趣。但是,她身处高位,身处公众视野的监督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举一动并不自由,她需要检点自己的私生活,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并且需要装模作样显示清廉正派。虽然,在中国这个男权社会里,在以男人们为主体的政坛上,女人们裤袋放松一些,用松紧带系束,随时开放,大受男士们欢迎,并且对事业大有裨益。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感到压抑,束缚。因为她的地位,她的生活环境和生活圈子束缚了她,让她不可能在歌厅、酒吧、舞场、出入,猎获男人,尤其是俘获年轻、漂亮的毛头小伙子和帅哥。而漂亮的年轻人和帅哥们才是她最喜欢的。生气勃勃、充满青春活力,健壮、不知疲倦,没有顾忌,肆无忌惮地*、*乐,这才是她最需要的。她有时在无聊的时候胡思乱想,如果她在年轻一些,是一个十**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郎,如果不是当时的特殊政治环境和命运让她偶然与郭老爷子相遇从而走上了从政这条路,那么最适合她的生活就是做一个娼妓,一个三陪小姐,和无数的男人*,上床、*,这才是她理想的生活。有时她又想,其实从政和从娼其实差不多,妓女是靠出卖肉体,虚情假意换取金钱。以此为生,而政客则以出卖灵魂、良知、假话、假情假义弄权弄钱,究其本质并无差别。一个有良知、正直的政治家就如同一个忠实于爱情的痴男信女,最后的前程是暗淡的,没有多少好结果。而只有像妓女一样,没有心肝,永远逢场作戏,以虚情假意招待嫖客才有钱、有利可图。她的这种阴暗的思想在二十几年前就开始在心灵中发酵,那个发酵的曲菌酶孽就是郭老爷子。
她充当郭老爷子的玩儿物,做为一个私娼有二十多年了,尽管她在他的提携下走上了从政的道路,成为一名万民仰视的政客,尽管这些年来她富贵荣华,尊宠系于一身,尽管这些年来她权势不断攀升,但她丝毫也不感谢这郭老爷子,甚至有些恨他。她在和郭老爷子一开始勾搭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爱这个年龄比她的父亲还大十几岁,而且身上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的老男人。不仅如此,她还清楚地知道,这个老男人也不爱她,就像他不爱给了他荣誉、地位、权利、俸禄的党、国家和人民一样。他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他是一只公猪,一只见了异性就亢奋、激动进而肆无忌惮趴在它们身上泄欲的公猪一样。而她不过是众多母猪中的一只。他趴在众多母猪身上发泄,完事之后根本不记得他曾经交配过哪只母猪,是否留下了猪仔。而那些个被他交配过的母猪在过后是否怀孕,是否生仔,是死是活,他也全然不去关心,他已经彻底忘掉了她们。而她之所以一直受到这只公猪的宠幸,得到一路的关照、提携,走到今天,绝不是因为他有情,不忘旧好。而是因为她没有把自己当做一只母猪,她比众多像母猪一样被遗忘的女子懂得自爱,懂得保护自己,懂得如何抓住时机。她知道共产党的政权决不允许公猪行为的存在,有人会对公猪行为加以制裁的,她正是利用了这个政权对人民的责任感和对她的干部的约束力,牢牢地抓住了这位老爷子。她不像贾荣昌那样软弱怕死,她不怕老爷子的枪杆子,她还比贾荣昌懂得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人民造反有时可以推翻土皇帝这个道理。
陈秀美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郭老爷子是怎样占有她,她又是怎样抓住郭老爷子,让他不得脱身的。
那一次,她骑自行车走了三十多公里的路去看望贾荣昌,本来她是想紧紧抓住贾荣昌,让贾荣昌娶她,做贾荣昌的妻子的。但是,阴差阳错,让她遇上了这郭老爷子。那天在贾荣昌当工作队员的驻地,在房间里和贾荣昌亲热了半天,她那时是多么希望贾荣昌和她做那种事啊。她脱了裤子,把雪白的大腿分叉开来,期望着贾荣昌的身体进入。可是这个愚蠢的家伙再次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他说:“快把裤子穿好,我只有结婚那天才能和你这样,我们工作队里有纪律,我和你这样违反纪律,会被工作队开除的。”
她失望至极,一边床裤子一边忿忿地说:“纪律,你就记得纪律,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我们违反纪律了,你真是个木头。”
也幸亏那天贾荣昌坚守了纪律。在她刚刚穿好裤子系好裤带还没有五分钟,听到屋外想起了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在当时的时代,有一辆汽车开进没有公路的小村庄是一件罕见的事。
“你看看,是市里的郭主任来点上了,幸亏我们没有那样,要不然,让郭主任撞见我就彻底完了。”贾荣昌说。
郭主任进了屋子。看到贾荣昌和邓美英在屋里,很不高兴地道:“小贾,这女娃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工作队的纪律吗?”
“我知道,她是我的表妹,和我一个村里的,今天顺路来看我。”贾荣昌急忙掩饰。
“是这样吗?小姑娘。”
“对对,他是我的表哥,表哥,我走了。”陈秀美有些慌张地道,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比县长还大的官,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别走,急什么,小姑娘,你的家在哪里?”郭主任对陈秀美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
陈秀美说出了她的村庄的名称。
“哦,正巧,我马上要会县城开会,要路过你们哪个村,你就顺便搭我的车吧。”郭主任笑容可掬地道。
“不用,不用,我有自行车。”
“郭主任让你坐你就坐吧,客气什么,把你的自行车放在后备箱里。”司机代郭主任说。
“就是嘛,与人民同甘苦,一起走,我向小贾了解一下情况,马上就走。”
这个郭主任向贾荣昌了解了一下他的点上阶级斗争的行动向以及批林批孔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情况,前后时间不过二十分钟,又了解了一下小麦收割情况,听贾荣昌做了简单的汇报,之后就急匆匆地上了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