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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结路此生最高的学问、人生的世界观、生存的本领就是在《水浒》的教育下完成的。
晁盖是怎样利用蒙汗药智取生辰纲,张青、孙二娘是怎样在十字坡用蒙汗药把过往的客商麻翻,肥的剁肉馅包包子买,瘦的扒皮剔骨当黄牛肉出售给客人;李逵是怎样杀的痛快,老小一个不留,烧烤李鬼、黄文斌的肉下酒下饭。燕顺、王矮虎是怎样用绊马索绊倒过路人,劫财之后再把客人的心肝挖出来做醒酒酸辣汤;张横、张俊是怎样以摆渡为名将坐船的客人砍死在水中,劫掠财物;李俊又是怎样把客人用梦汗药麻醉剔骨卖肉;朱贵是怎样借开酒店打探客人财物;蒙汗药下在酒中把客人活剥皮,晒成人肉粑子做零食;武松又是怎样血溅鸳鸯楼杀死无数无辜者的,桃花山、二龙山、清风山、枯树山的梁山众弟兄们又是怎样占山为王、拦路抢劫杀人的;智多星吴用又是怎样设计陷害秦明,杀死数千平民百姓,烧毁无数房屋,*秦明上山入入伙的;扈三娘又是怎样在全家老小被宋公明哥哥杀的一个不剩的情况下认贼作父并且欢天喜地的嫁给*杀人犯王矮虎做老婆的;秦明又是怎样在妻儿老小被宋江陷害杀个精光的情形下入伙梁山的;吴用设计陷害卢俊义,杀死平民五万人火烧毁北京城*卢俊义杀死妻子,砍头剖腹、挖心扯出肠子扔在山上然后死心踏地做强盗的;杨雄又是怎样在石秀的的调唆下杀死妻子、丫鬟挖心剖腹弃首荒野的;张顺又是怎样屠杀一个无辜的妇女满门老小,然后嫁祸与安道全,*着医生当强盗的;李逵又是怎样奉宋哥哥之名杀死只有三岁的小孩子嫁祸于朱仝*朱仝当强盗的;李逵又是怎样在五柳村杀死好酒好肉招待他的刘太公的女儿剁肉酱消食,然后*着刘太公感谢他在设宴招待他的;梁山泊众弟兄又是怎样帮助朝廷镇压王虎、王庆、方腊领导的农民起义军的;总之对梁山弟兄杀人、抢劫放、屠城的丰功伟绩,陶结路如数家珍,并且十二万分的佩服这些英雄,既然杀人放火屠城、图财害命可以成为名垂千古的英雄,既然帮助朝廷镇压农民起义可以被赞誉为农民起义,既然丧尽天良,烧杀掠抢、*,作恶无数,血流成河,城市变成焦土之后可以因高喊仁义道德,替天行道的口号而成为正义和公理的榜样,这正合陶结路的胃口。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中国名著水浒传,并且深刻地领会其精神实质,他从中国名著水浒之所以被推崇为名著中领悟出了一个人生的深刻道理,别人的血和泪搀兑起来是一杯很有滋味的饮料。他也决定向英雄的水浒英雄们学习,做一个没有心肝,有奶便是娘,无恶不作的英雄。
可以说是天性中的凶残再加上伟大的《水浒传》造就了陶结路的人生观。剩下来的事情就是付诸实践了。他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是,学王矮虎的风流快活,见了女人就搞;学宋江的假仁假义,杀人放火的时候高呼勿伤百姓,只反贪官不凡朝廷;学吴用的阴险毒辣,学李逵的嗜血成性杀个快活,一个不留;学武松的杀个痛快、够本,只要‘我心方足’管他有罪还是无辜,学秦明、扈三娘的有奶便是娘,只要我能快活,杀我爹娘也敢,学梁山众英雄的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学张青、孙二娘、李俊、朱贵的善使蒙汗药,麻翻了,干他狗日的B,扒他狗日的皮,吃他狗日的肉,什么王法,鸟!
陶结路十八岁那年凭着母亲提供给他的认父的线索和二十斤全国粮票和一个军用水壶做信物,顺利地找到了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看看那个他留给村姑的军用水壶和二十斤全国粮票以及从陶结路身上散发出得特殊气味,不用做任何亲子鉴定,也没有任何踌躇就认下了这个儿子。
韦老为了照顾他现任妻子的感受,也为了老革命的官声和名誉,没有公开收留陶结路,而是交给他的老*,由他一手扶植起来的陈秀美去关照、呵护。那时陈秀美还是某县的一个县委副书记。她把陶结路安排在一个派出所里当合同民警。陶结路对这位邓阿姨的报答就是在穿上民警制服的第二天就把邓阿姨压倒在了床上,不由分说地代行了他的老子曾经行使过的权利。事后他的邓阿姨十分满意地赞叹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在这方面比你老子强上十倍。”
“废话,我老子老了,能和我比?”陶结路毫不谦逊地说。不仅如此,这个毫不谦逊的年轻人也真有些真是本领,一个夜晚让邓阿姨昏死过多次。第二天陈书记在主席台上就座作报告时竟然打起了瞌睡。此后邓阿姨乐不思蜀,把陶结路当成了心肝肝儿宝贝,呵护有加,而对陶结路的父亲冷淡了许多。
在郭书记和陈书记的关照、呵护下,陶结路迅速成长,再经过了八三年的严打考验,陶结路战功卓著,仅他一个人送进监狱的罪犯就高达三百五十多人,其中判死缓、死刑的达十二人之多,圆满完成老父下达的严打指标。陶结路得到的回报是从一个合同民警迅速成长,每年官升一级,直至成为刑警副支队长。此后由于父亲的退居二线和邓阿姨的控制使用,让他的官运停滞了下来。
在官运不再亨通的情况下,他决定另辟蹊径,开始捞钱。这样的思想转变让他认识了贾荣昌,帮助贾荣昌押送羊绒,走私汽车,捞到了大笔的好处,此外还接手了被贾老板冷落了许久的妻子邱美丽。贾荣昌对自己的这位助手和自己的妻子有染,心知肚明,但为利用便装作毫不知情,他为了考验这位新近加入旗下的兄弟,说自已有个仇人,早想报复一下,但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陶结路就自告奋勇,但听说了报复的对象之后,不动声色地说:“没问题,但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而且和我关系有些特殊,需要二十万人民币做打点。”贾荣昌说:“你也要加太狠了吧,我也不是让你把他整死,只是想让这个老家伙断一条腿。”
“你要让兄弟去做,兄弟就是这个价,原因我做完了再给你说,要是不同意,就拉倒。”
“那就去做吧,但前提是不要出人命,我只想让他坐两天轮椅。”
“没问题,你把轮椅备好,我去给他送。”
过了三天,那个人黄昏时分在自家门口散步,被一个骑摩托车戴头盔,的人撞倒,双腿粉碎性骨折,住进了医院。陶基路带着轮椅去看望那个人回来后对贾荣昌说:“大哥,你知道被我撞到的那个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
“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亲爹,我是他的野种,大哥,我对你够意思吧。”
贾荣昌吓了一跳,说:“你瞎说吧,要真是你老子你怎么能下的了手?”
“那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他风流快活*我娘才有了我,他也该为他的风流付出些代价,你如果给我一千万,让我杀他我都干。”
“哎呀,我的天,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你老子为个女人差点枪毙了我。”
“那个女人是谁?”
“陈秀美。”
“哈哈哈-----我老子的*我接手过来了。他老了,床上的事做不动了,撞到他,*会分站我也能趁机接收过来,多一份收入,多一个地盘,又替你报仇,何乐而不为?洒家我和他现在是情敌关系,有意思吧。来,我先来杯酒喝,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哈哈哈。”陶结路欢天喜地地道。这副表情很像李逵烤食黄文斌的肉时的欢喜摸样。
但不知为什么,此后,他的这位大哥好像不如以前那样信任他。,妈妈的,这些有钱人没良心,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不像老子,坏就坏到底,等哪天老子的翅膀硬了,连你们也一起干掉,还偷拍老子和自家女儿干事的照片,简直是小儿科,玩得儿都是老子剩下的,老子无耻,老子不要脸,老子没有脸,没有脸的人还怕丢脸?简直是笑话!老子现在傍着你是为了多搞些钱做大事业。正像宋江大哥说的,自幼攻读水浒,长成亦有权谋,潜伏爪牙忍受,恰如猛虎卧荒丘,等老子的*轮成了气候,天下都是老子的。你贾荣昌去死吧!
陶结路精心心设计、布置陷阱迫使乔宝山就范看起来是在帮贾荣昌做事,但事实上,陶结路很清楚他是在帮自己的忙,他对贾荣昌一点也不忠心,也不佩服。他妈的,不过是运气好,瞎猫撞到一只死老鼠,发了一笔意外的‘羊’财罢了,一个摆地摊卖瓜的现在也他妈的人五人六,贾董长贾董短的,鸟!(他骂人之所以喜欢用鸟这个字,也是从水浒传里学的),陶结路之所以帮助贾荣昌,是想借贾荣昌这颗摇钱树摇钱,现在毕竟不是水浒的时代了,恐怕公开的劫掠、*、杀人是要坐牢的,也没有什么梁山水泊可以容身,所以只得委屈一下自个儿,暂时寄宿在贾门富贵之下,积蓄一下个人的买卖本钱,他总有一天会干掉他们的。但现在不是时候,而且他不能让贾荣昌呆在监狱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怕贾荣昌里为了立功赎罪牵连到陶结路。贾荣昌犯得事都是些小罪,不会有性命之忧,而陶结路所做过的事就说不好是什么罪了,死刑,无期徒刑都是可能的。而且不要指望贾荣昌会为他保守什么秘密,守口如瓶。人有一种心态,自己倒霉的时候也希望别人有一些不幸发生,也就是死也要有个垫背的。人到了监狱里,就不存守口如瓶的问题,为了自由,为了活命,为了躲过酷刑的折磨,让他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这一点陶结路是很有经验的。凡落到他手里的人,他让他们交代什么他们就交代什么,他需要什么,他们就得说什么。坚贞不屈的人是没有遇上陶结路,打骂、皮肉之苦,太小儿科了,也容易被告发,他讯问犯人,从来不打不骂,只是折磨,精神无形的折磨,肉体无形的折磨;直至那个人意志彻底崩溃。陶结路发明了许多讯问手段,比如热情招待,就是在大夏天周围放了电炉子,一两个小时不去管它,更不给嫌疑人喝水,直至他脱水昏厥。再比如冷静思考,大冬天先加热,让他冒汗脱衣饮凉水,然后打开窗户,凉快,凉快,快冻僵了,在审讯,想要温暖就得招供。
再比如连续作战法,几班警力,不分白昼,一百多个小时的轮番询问,不让猎物有半分钟的休息时间,只到醒的和睡梦没有区别,昏昏沉沉的时候,你再把你想要的口供向他反复的暗示、提醒,必要时可以像编侦探小说一样,提供一些细节给犯人,然后再让犯人昏睡的大脑神经在梦中按照你提供的故事情节编撰口供,在弄醒他,他就会提供出你想要的东西。
再比如,洗脑诱导法,你把你掌握到的案件材料向他反复灌输,不让他休息,不让他思考,让他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渐渐的,他的记忆消失了,出现的是你提供给他的幻觉,然后再根据这一幻觉一句句诱导出你想要的材料。
但对于一些意志坚定,且具有反侦察能力的人,就需要综合询问法,就是上述方法交替并用。对于武若林,他就是采取了这种综合讯审法。
陶结路所有的学问都在一本水浒传里,但是他还知道,汉代有个张汤,唐代有个来俊臣和周兴,他还知道请君入瓮的故事,关于热情招待的询问法就是从那里得到启发学来的。
陶结路自认自己是个成功人士,深得水浒众英雄的真传,宋朝赵匡胤有个宰相叫赵普,此人不学无术,但是一半部论语治天下。而陶结路则是以一部水浒打天下。但是,他对水浒这部书也有不满意的地方,这就是施耐庵大师好像对女色的事不太感兴趣,也不主张男女*乱,对这一点,陶结路不满意水。人之乐,莫大于男女之乐,光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银,打打杀杀,杀人放火,抢劫,离开了男女之乐还有什么意思。陶结路和他的老爷子一样,一生离不开女人,就像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