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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小姐还好吗?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那边有些儿动静?”维多利亚试探地问道,她希望是她期待的那件事发生了。
“她很好。”
弗农敷衍地答道,是时候和这个惹怒霍克利的小妞说再见了,他得再去找个新的小可爱来陪他渡过热情的夜晚,和提供他吃夜宵。
昨天晚上,他和万斯过得简直是一团糟,虽然血族不需要睡眠,但是跟拿着拖把和抹布清理房间内的脏乱比较起来,他更喜欢和女人在床上滚床单顺便吃点儿小点心甜甜嘴,好吗?
最近出去吃饭都只能速战速决,跟在接受梵卓家族最严酷的训练时一样,吃饱就好,味儿怎么样不重要。好在任务目标不介意他和万斯私底下另外找管道打牙祭,只要他们不打扰到他和爱妻的相处时间就行。
弗农伸手捞起了维多莉亚的秀发,看着它们从自己的手中披散开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对安妮霍克利下手。
老管家离开之后,卡尔霍克利不再压抑情绪,愤怒暴戾让他的双眼充血,一点儿眼白也见不到,獠牙也克制不住的伸出来,低声咆啸着。
“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他的怒吼,房间内刮起了一阵强风,这是褐发血族本身力量外放所造成的空气对流。
转换才四个多月的新生血族,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相当令人心肝胆颤----灵魂伴侣安妮霍克利的血液和极度愤怒让这个男人再度突破了!
现在的卡尔霍克利已经是中等伯爵。
也就是说,这位新生血族在四个月内就几乎和他跟万斯四百多年的积累持平,这是什么样的速度?!四个月和四百多年!老实说,弗农几乎要尝到嫉妒的滋味。
二名一高瘦一高壮,各有特色的血族跪了下来。
第一次,弗农和万斯终于真诚的对卡尔低下了他们的头颅。
“是,主人。”
这是弗农和万斯的投诚。
卡尔不再只是任务目标,不再是他们因命令而不得不保护的对象,而是他们今后要宣誓效忠的主人。
这样一个实力进步神速的主人是值得他们追随的。
梵卓让他们保护卡尔,其实也就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一是当卡尔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能随时回到梵卓的身边,二是真心归顺于这位新生血族,成为他最初的班底人员。
两种选择各有好坏,他和万斯本来还在观望,毕竟梵卓是个活了几千年的亲王,他的力量和势力都很惊人,而且,千年构建成的势力让梵卓他不缺人,像他和万斯这种等级的血族,在梵卓那里绝对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跟随霍克利的好处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倚靠信任的自己人,他和万斯可以趁机成为这位新生血族的心腹,等到日后他成长起来,他们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有梵卓的照拂,只要这个褐发血族不自己作死,总不会混得太糟糕。
但是他和万斯之前却不甘心直接臣服于这个实力不如他们,甚至势力、人脉也不如他们的男人。
因此,他们只是遵照亲王的指示保护他,多余的事情什么也不做。
这段日子,这个男人一直在让人惊讶,从他用比别人还少的时间,坚强地熬过转换期痛苦的意志力,到强迫自己对人类鲜血渴望的抑制力,以及为了获取同族血液不惜拼到满身重伤的狠劲,让他和万斯看明白了,这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很够狠的男人。
他心中唯一的柔软大概就是此刻躺在房里的灵魂伴侣。
“你们做好决定了?以后就要跟随于我?”
在那暴怒如烈阳般炽人的金色眼瞳下,弗农和万斯发下了他们追随的誓言,从今往后,他们之间的身分地位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上位者与下位者的角色掉换了过来。
“很好,那么,万斯,告诉我,刚刚我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安妮时,你在迟疑什么?”
高瘦严谨的血族猛地抬头,效忠宣言之后的第一个问题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弗农则是更为欣赏他的新主上,他当时明明注意到异常了,却隐忍了下来,因为他急着救人,也因为那时候他没有立场去质问万斯,只能先记下来,自己慢慢观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他问,万斯就要回答。
坚毅、果断、狠辣、敏感、隐忍和运气,还有很知道该如何跟人相处赢得他人的敬佩和好感……
他和万斯在真心归顺前,其实也不讨厌这个男人,甚至觉得他人还不错。
说老实话,这样的卡尔霍克利身上具备了成为一方霸主的条件,至少,当个枭雄大概是没有问题的。
明显到连维多利亚这个女人都看了出来。
虽然这个女仆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但弗农将她眼中的野心看得明明白白,自己不过是道梯子,一有机会,这个女人绝对会将自己给剥光躺到霍克利的床上去勾引他。
有眼光又有野心,可惜却做了不聪明的事。
“妳想要成为血族吗?”
弗农的唇在维多利亚的脖子和颈窝处游移。
“你答应了?”
妩媚勾人的女人惊喜万分,她扑进血族的怀中,仰起头和男人深灰色的眼睛对视。
弗农伸手抬起了维多利亚的下巴,对她温柔微笑,在维多利亚以为他要吻自己的时候,他却问出令人忐忑不安的问题:“当然,只要妳告诉我,为什么要对安妮霍克利下手?”
“你说什么?!什么下手?你刚刚不是说安妮小姐没事吗?”
维多利亚力持镇定地反问回去,但是她现在整个人都被血族圈在怀中,因为紧张而绷起的肌肉根本就瞒不过五官敏锐的男人。
“嘘,亲爱的,别紧张,告诉我,妳为何要那么做?”
女仆推开血族,这个男人今晚让她感到很不安,她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好好思考眼前的情况要怎么应对。
弗农任人离开自己怀里,却在维多利亚退了几步之后,欺身上前将女人抵在墙壁上,捏着她的下颚,让她只能抬起头看着他。
维多利亚仰望身上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抵在他健硕而充满肌肉的肩膀上,大脑飞速地转动,想找出一个方法打消男人的怀疑,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没有……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难道妳要告诉我,引开万斯的不是妳,得到圣水的也不是妳,更不是妳将圣水注入安妮霍克利的身体里面的?”
维多利亚一边告诉自己他们没有证据,一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力求不被男人发现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对于弗农指控的事项概不承认:“是的,那的确都不是我,事实上,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引开万斯大人?圣水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将它注入安妮小姐的体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妮小姐到底怎么了?真的没事吗?”
“噢!亲爱的,妳现在不承认没有关系,我总是有办法叫妳开口的。”
从女人的眼中看出她的倔强和心存侥幸,弗农失去了耐心。
啧!她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
血族从来不是个讲道理的种族啊!
随即,弗农毫无预警的伸出手掐住维多利亚的脖子,将这个女人提高到只有脚尖碰触的到地面,逼得她不得不仰高头将修长的颈子露出来,随即一口咬住这个女人,这次和之前每一次欢好后地啃咬都不一样,灰发的血族眼中泛着冷光,毫不怜惜的在一瞬间将大量的毒液往缠绵过无数次的女人身体里面送去。
“啊啊啊啊啊!!!”
转化者如果有耐心,一点一点的往被转化者身体里输送毒液的话,被转化者当然可以比较不用那么痛苦,但是弗农本身就是带着惩罚的目的来的,哪里会让维多利亚那么好过!
只见,女人白皙纤细的脖子先是瞬间肿的跟被蒸过膨胀的大白馒头一样,让人实在担心那馒头一般的脖子会不会在下一刻爆裂开来演绎一场鲜血散花。
下一刻,那大白馒头的色泽忽然变成了铁灰色,那是弗农毒液的颜色。
“啊啊啊啊啊,住……住手……好疼……快住手……”
女人想要挣扎,但是男女天生在体力上本来就有差别,因为在厨房工作的缘故,她连尖锐的指甲都没有留,如今只能蹬着腿,拼命推拒身前正在辣手摧花的男人,希冀能因此将给她带来无限痛苦的男人从自己身上掀翻。
弗农紧紧地扣着女人的脖子,等到确认毒液足够使女人开始转化之后才松开手将人给甩到地上,抹了抹自己唇边溢出来的血液,笑道:“亲爱的,别开玩笑了,要是我中途住了手,妳的转化可就要失败了,妳不是一直都很想成为我们的一员吗?”
维多利亚整个人成了大字型瘫在冷硬的地板上,她的眼睛已经渐渐看不清东西,脖子被咬的地方有一股灼热在快速的散开。
“现在,告诉我,妳为什么要对安妮霍克利下手?”
他们查到了下手的人,查到了她手上的圣水是如何得来的,就是不明白她为何要那样做?
难道她不知道,想成为血族,就要讨好他们吗?怎么会反其道而行?
“安妮……霍克利……?”
毒液开始在维多利亚的体内扩散,她的意识有些恍惚。
“呵呵……没有……没有她,你们就只能转化我了……”
弗农思考了两秒钟,还是没太懂维多利亚的意思。
“什么叫没有她,我们就只能转化妳?”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性是怎么形成的?
“啊啊啊啊,好疼……弗农,有办法不那么疼么?我看安妮小姐就没这么痛苦?”不是只有碰触才会难过吗?那女人平时都安静的在床上啊……
在疼痛的刺激下,维多利亚从恍惚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但是意识的清醒,代表她完整的承受了暴力转化带来的痛苦。
“就是要妳这么痛苦啊!”弗农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维多利亚打滚哀叫的样子----人类痛苦挣扎的样子,总是这样令人血液沸腾!
“亲爱的,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疼啊,好疼啊……”
“乖,回答我,什么叫没有她,我们就只能转化妳?”
懒得再跟这个注定要痛苦死去的女人再多磋磨时间,弗农上前两步,一把掐住哀嚎中的女人的脖子,那肿胀的地方让人这样一握,让她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这不是很明显吗?呼呼……”维多利亚边笑边喘息,“瞧!不就是因为安妮小姐转化失败了,所以你今晚才会来转化我吗?”
弗农摸摸鼻子,原来不只是万斯失职,其中还有自己吊着这女人的缘故?
……不对!这样说来,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哦!不!
他有预感自己将为此付出代价!
接下来,维多利亚渡过了她以为是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光。
弗农也开始了他近年来重复性工作最高的一段时间。
在毒液开始蔓延之后,弗农用鞭子抽打这女人身上有花纹的部位----日以继夜,无一刻停歇。
轻轻一碰都会让人抽搐不已,更遑论用鞭子抽打?
灰发血族一边欣赏女人哀嚎妻惨的样子,一边啧啧有声:“真是最毒男人心啊!”这个男人当然不是指自己,自己不过是个按照吩咐做事的小喽啰而已,啧啧,他的新主上可真是狠毒----不过他喜欢!
为了避免维多利亚的惨叫声被其他人听到,他们将她转移到梵卓在南安普敦的房子,并做出她又离开了南安普敦的假象。
因为妹妹有前科,加上自己才刚找她聊完结婚的事,帕克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维多利亚又离家出走了。
与想象中不同是,查克很冷静。
“帕克,不用自责,我早知道她会走的,她根本没打算留在这儿。”
知女莫若父,维多利亚眼中的野心不只弗农看得出来,查克也很清楚明白。
“爸爸……”
查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佝偻着背脊缓缓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