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打听

抹茶蘸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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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壹野和罗琳娜、江腾吃完东西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田壹野挫败地合上电脑,得,这一个晚上又浪费了。

    索性也不干活了,洗洗早点睡,早起干活也一样。

    可惜,天不遂人愿,田壹野刚躺下,还没来得及手机调静音,手机就一阵叮咚叮咚叮咚,屏幕上不停有消息弹出。

    田壹野划开一看,是刚加上的陈梦发来的。

    一只有梦想的猪:[小野姐姐,小梦姐回来说今天在剧组看到你了。]

    一只有梦想的猪:[小野姐姐,你在不在啊。]

    一只有梦想的猪:[小野姐姐,你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吗。]

    一只有梦想的猪:[敲门.GIF]

    一只有梦想的猪:[你住哪里啊?]

    一只有梦想的猪:[我可以去找你吗?]

    田壹野划开,消息还在不停地弹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表情,田壹野觉得自己看得眼花。

    希望在田野上:[是呀,我在剧组工作,就和其他人一起住酒店。]

    一只有梦想的猪:[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希望在田野上:[我刚过来,最近比较忙,等忙完了我去找你。]

    一只有梦想的猪:[好呀好呀,哼,我们刚来的时候小雪还说你这个外形做群演都没人要。]

    接下来就是一屏幕的抱怨和吐槽,田壹野也没有细看,无非就是些小姑娘的磕磕碰碰。

    答复了陈梦过几天不忙了去找她,田壹野就说自己要睡觉了。

    说完晚安就手机静音睡觉了。

    接下来三天,田壹野都没有离开过酒店,到点去餐厅吃个饭,不逗留,直接回房间。

    三天时间,加上之前的半天一夜,田壹野改出了四集剧本,这已经是田壹野的极限了,一天两万字。

    傍晚,田壹野把最近的剧本发给章导,准备去找罗琳娜,约她出去散个步,呼吸一下酒店外面的空气。

    田壹野这边一切按部就班,却不知道有人在调查她。

    说是调查也有点夸张了,准确地说是打听。

    秦初尧从影视城离开,回了趟家,把公司的事处理了,又把自己的计划和长辈说了说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晋城。

    去医院看过因自己住院的朋友之后,想起自己多年后第一次见到田壹野就是在医院。

    秦初尧又去肾内科找李爱红,李爱红还在看诊,秦初尧又一次等在了李爱红诊室门口。

    想起上一次和自己一起坐在门口等的田壹野,还有田壹野砸下来的大滴大滴的眼泪。

    回想起来,这时候的田壹野和十年前的小姑娘还真是判若两人。

    “怎么今天又来了?”李爱红走出诊室问坐在外面的秦初尧。

    秦初尧站了起来,“小姑,忙完了?”

    “没呢?有事快说。”

    “我就来看看你。”

    “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秦初尧拦住转身要回办公室的李爱红,“姑姑姑…”

    “你是鸽子?还有什么事?”

    “哎呀,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田壹野的事。”

    看秦初尧说田壹野的名字说得那么顺嘴,看样子两个人应该挺熟的,至少也是认识的,这倒让李爱红有点意外。

    想到田壹野的窘迫和秦初尧的奢侈,这两人认识,这明明就是把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你们认识?”

    秦初尧点头,“算是认识吧。”

    “算是?”

    “嗨,说来话长,不如我请你吃饭,顺便感谢你感谢你。”

    李爱红是还有工作,可这个该死的好奇心啊,按都按不下去。

    “感谢就不必了,至于你想打听的事,就看你的诚意了,诚意有多少,我告诉你多少。”

    “有诚意有诚意,绝对有诚意,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说吃多少就吃多少。”

    李爱红踢了秦初尧鞋帮一脚,“快走,越发越不可爱。”

    两个人到餐厅坐定,点好菜,李爱红虽然好奇,但也不主动问起,她就等秦初尧问呢。

    “姑,你怎么认识田壹野的呀?”

    看吧,还是憋不住问了吧。

    “我的病人啊。”

    李爱红什么科室,秦初尧知道,找李爱红看的都是些什么病,秦初尧也清楚。

    “啥?你病人?田壹野是你病人?她怎么了?”

    不怕你问题多,就怕你不问。

    “这可是病人的隐私,你和她什么关系?”

    秦初尧组织了一下语言,“算是故人吧,认识十多年了,只是十年前她家出了点事,后来我家又搬家了,才断了联系。”

    李爱红点头,同时又有点失望,她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少男少女心事呢,一想十年前,那头还是孩子,看来故事是没有了。

    “她家怎么了?”

    秦初尧想起往事,“她爸爸工伤没在了。”

    李爱红若有所思,“难怪呢,这么些年都只是她们母女两个。”

    “所以她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秦初尧问。

    “哦,不是她,是她妈妈,来找我的能有什么病,她妈妈已经不在了。”

    “啊?不在了?不能换?”

    “你以为换肾是谁都能换的?那才是要有那个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她妈妈就没那个命,孩子没日没夜地工作,总算攒够了钱,可惜她等不了。”

    说完李爱红还感慨了一句,“这孩子真是命苦,小小年纪爸爸没了,才二十出头,妈妈又没了。”

    “诶,她不是在做编剧嘛,收入应该还好吧。”

    “你怎么知道她在做编剧?”

    “我前几天去了一趟影视城,见到她了。”

    “她还在做编剧?”李爱红问,说完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做枪手。”

    “枪手?什么枪手。”

    “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我估计她妈妈都不知道,她之前在给人做枪手,写剧本。”

    李爱红还在说:“我问她了,说是有钱的,但是你想想啊,枪手啊,就好像我好不容易有个论文了,结果要属别人的名字,这事啊,就是给我再多的钱,心里也不舒服的。”

    秦初尧压根没在听李爱红说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就两个词,枪手,钱。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当初给的工伤赔偿不少啊,不至于为了钱这样。

    而且,以他对田壹野的了解,田壹野不也像是回去做抢手的人。

    秦初尧觉得自己现在一脑袋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