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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到这条石子路,下了车,我帮着这个姑娘取下了她的安全帽,说道:“和我走走?”
“嗯。”
我想把鞋子脱掉,但是被她给制止了,我们两就在这个石子路安静的走了起来,光亮照在石子上,也照在我们的脸上。
她的脸有着些许憔悴,憔悴的脸被灯光照的如此的清晰,“你在北京还好吗?”
“还好,很久没去了,挺不适应的。”
我点了点头,和她又继续走了起来,她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我饿。”说着她就指着石子路口的尽头,那个写着24小时的便利店对我说道。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颜佳馨沉思起来,带着些许的可爱,“好吃的。”
“我去,你这是什么回答?”
她脸上是笑嘻嘻的,伸手对我推了推,“去吧。”
我带着疑惑向前面走去,走的时候,却还是担心的对着这姑娘回头说道:“你乱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不会乱跑,就在这里等着。”说着,她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手电筒对着我照着:“去吧,光够大的,你看到光,就看的到我。”
这光就好像给了我一个定心丸,告诉着我,她不会乱跑,不会离开,但又或许是这样的吧......
来到便利店,我并不是那么漫无目的寻找,相反的,我居然知道我要买什么,哪怕她只是告诉我说好吃的,却没有告诉我说是什么,我还是知道需要什么......
最后我选择买了一个冰淇淋,哪怕是这么冷的天,我还是买了一个,就只买这一个东西,因为我知道,这姑娘一定会吃的,我肯定。
我按照着原路返回,返回到石子路口,光没了,那手机的亮光我找不到了,只有着那在树旁照着石子路的灯光,而那石椅上的人也没有看到了。
我开始焦虑了,开始慌张,原本很是平静的内心,再一次不安起来,这是紧张,没有理由的在紧张着,在乎着。
石子路的中间,我转着自己的头四处寻找着,等待着,这不是梦,这一定不是梦,她肯定在这里,刚才陪我一路过来的一定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我害怕这个梦影,害怕这个梦会这么的真实,害怕我一转身她就从我身后消失那真正的无助。
一步,一跳,我看着原本到来的那条石子路出口,带着点点光亮,一个人影,正一步一跳的向我过来,是真的,她没走,她说过她不会走,这不是梦。
她光着脚丫跳到我的身旁,原本的长发已经变成了小马尾,她拿过我手中的那个冰淇淋,如同我预想的那样,开心的,高兴的,最不优雅的吃了起来。
我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原来她现在这样子是为了配合我买这个冰淇淋而做的准备、而表现出来的天真。
吃完后,那小嘴的旁边还有着些许冰淇淋,我用手帮她给擦去这些许的冰淇淋,问道:“你的鞋子呢?”
“在出口。”她指着出口的方向回道。
这次,我不准备让她一个人跳,一个人走,没有任何想法就牵起了她的手,说着:“跟我走。”
她的脸上带着青涩,手却没有任何地挣脱,就这样被我牵着往前面走去,来到出口,我看到她那双纯白色的休闲鞋,我走过去给她拿了过来,蹲在她的脚下说道:“我帮你穿。”
她把脚抬放在空中,触碰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面退,我再一次的抓过,抬着头看着她,她的脸已经是红润了,娇羞着。
我慢慢地帮着她把一只鞋给穿上,穿好后,她没有了任何的忌讳,抬起了第二只脚,我重复着刚才同样的动作。
此刻,我不缓不慢的给她穿了起来,起身后,面带欣喜的看着她,她以一种最纯真、最天然的笑脸给我点了点头。
“我有点紧张,我心一直在跳。”看着她,我没有任何掩饰的说了起来。
“我和你一样。”
“我想告白,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喜欢你,但也压抑着自己。”
“我知道,但我也害怕......害怕的时候,我不得不跑去北京,想让自己更加的清醒,不想这样迷惑下去,我想去寻找答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我发现你是那样无理由的对我好,无怨言的去关心我,在你身上,我好似看到了爷爷的影子......”
“那你找到了答案了吗?”
“找到了,我遇见了陈瑶,是她给了我答案,也是她让我明确了这个答案。”
“你见到她了?她怎么说的?”
颜佳馨转过身子往前面走去,我跟着她在这条路上走着,她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喜欢了就不要后悔,后悔了就永远只能变成泡沫,这是她的原话,也是她让我告诉你的话。”
她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又说道:“你愿意来赌一次吗?”
“赌?”
“你闭上眼睛,来寻找我。”
我诧异起来:“那万一我没有找到你怎么办。”
“你相信自己吗?”
“相信。”
“那就把一切交给感觉,交给缘分,就像在十字路口那样,我希望是你找到我......可以吗?”
正如她所说的,交给缘分,交给感觉,我闭上自己的双眼,听着她慢慢离开的脚步声,是那样的清晰,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往哪里离去,直到我再也听不到这个脚步声。
睁开双眼,我的面前只有那光亮尽头的马路,我点起了一根烟,这根烟好似成为了我的指明灯,告诉了我该往哪一个方向去寻找。
烟的气往后面飘着,我转过身子,往后面慢慢走去,越来越近,我发现,原来她真的离我越来越近,她没有走,她真的没有走,只是站在我后面慢慢地看着我......我把一切交给了感觉,当我走到她的面前,这根烟已经被我吸完了,她主动把我这根烟拿起来,准备丢掉。
离去的这一刻,我抓着了她的手,往怀里靠着,对着她的嘴直接亲了起来,她是那样的生疏,面对着我的突入其然,她是慌的,慢慢地她也开始配合着我,这么如此的接近,让我能更加进一步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动的比我还快,比我还慌乱......她比我还害怕找不到,也看不到。
“我喜欢你,没有理由的喜欢上了你,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你是那样的高贵美丽,但我看来,你是这样的需要关心、需要保护,你有着坚强,比我们更加坚强的承受着......看着你这样的坚强,我就不自觉的想要去关心你,想要去帮你解决任何的麻烦......也是你这样的坚强,让我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以前,我是那样的不成熟,总是依赖着别人,总是喜欢着别人的好......我现在发现,那样的爱是索取,是依赖......所以我没有目标,但现在,我又有了目标,也是你给了我目标,让我明白了生活,明白了爱不是依赖,我每天都会养花,看着那丁香,就好像看着你一样......因为你就是我的目标,是我最想守护的姑娘,也是我的纯天然。”
我没有任何的压抑,也没有任何想要去掩饰的机会,哪怕她现在拒绝我,我都不后悔,至少我把已经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我就这样安静地等着她,等着她的答案,对于于菲,我全部是依赖着,对她好只是无厘头的喜欢上了她的漂亮,喜欢上了她的善解人意。
对于陈瑶,我有爱,那所谓的爱让我真正的明白,那只是关爱,只是那20年以来如同亲人一样的爱,这样的爱是关心的,也是暖心的,我想她也应该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会相见,会在那最亮的月光下,以一种最淡然的方式相见,会聊天打屁的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会像哥们一样拿着酒杯喝酒无所畏惧的洽谈。
安静的等待着她最后的答案......
“你会对我好吗?”颜佳馨在一顿沉默后对我询问起来。
“会,我会守护你,守护你所谓的坚持和梦想。”
她咬着牙,鼓着拳头,随后又放松,放松后突然踮起了自己的脚,给了我一个最实际的拥抱,说着:“我答应你......”
她用这个拥抱告诉了我,她想和我站在同一高度,去看同样的烟火,去感受同样的年华。
天空,突然的放出了那炫丽的烟火,不知道是谁放的,但就是这个烟火的出现,让我把这个姑娘抱的更加的紧,更加的不想让她离去。
“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她用手点着我的鼻子,点点的笑意的对我询问着。
我反问道:“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问你呢。”她开始撒娇起来,或许只有真正让她卸下坚强的时候才会看到这个样子的她。
“我不记得了。”
她鼓足拳头对我敲了敲,“好啊,看我不打死你,你居然不记得了。”
我不说话,直接把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在身上,她楞然了,楞然同时,我又大喊起来:“回家再打,随你怎么打,我的纯天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