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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 宇低下头,红着脸道:“用的是您放在电视柜中的钱......请您千万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那样的话我又会被送回那个富商那里,天天受虐待的......我愿意为您工作,偿还您的损失。我说的都是真的,请您相信我。”
王学玺想了想,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五岁。”
“那受教育程度呢?你父母呢?”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在我小学毕业那年就被富商收养了,然后就没有再上学。”良田 宇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他的眼神中,王学玺看不到一丁点的悲凉。不过现在这孩子应该每天都在为生存下去考虑,没心思感叹自己的际遇吧。
不过良田 宇倒不像是在撒谎,至少王学玺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白尚茹也帮他求情:“别送警察局了,一个孩子而已,把他送回孤儿院吧。”
王学玺沉默了一会,然后举起一根手指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从你挣扎的情况来看,应该学过一些格斗技巧吧?还有你的肌肉强度,绝对是专门锻炼过才能达到的。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孤儿院院长,每个孩子在那里都将得到锻炼,因为据说以前有一个孩子在学校总受欺负,最后自杀了,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在发生,院长就教了一些格斗技巧给我们。大哥哥,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王学玺替他解开手上的绳子:“去把门口我们买回来的东西拿进来然后去做饭。”
良田 宇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应了一声,迷茫的走出了房间。白尚茹开口问道:“那么,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孩子?送到孤儿院去?”
王学玺撇撇嘴:“送到孤儿院也会被他说的那个富商找到带回去的吧?反正他拿了这里的钱,也没有什么去处,而且咱们又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有个仆人帮我干活不是很好么?就当是为他提供庇护和食物的报酬吧。”
良田 宇来回两趟才将两人买的东西全部拿进来,走进客厅向二人鞠了一躬:“给你们添麻烦了。”白尚茹看到他眼角有泪花,也许真如王学玺所说,如果不让这个孩子留下的话,他也许会继续流浪吧。赶紧走上前将他扶起来:“来,没关系,反正这个屋子也是空着,你和庭院里的那些小猫能把这间空屋利用起来也是件好事。”
王学玺拍拍他的肩膀:“既然知道给别人添麻烦,就赶紧去做饭,刚才我看了你做的东西,味道倒是不错,只不过就是没有肉。食材我都买回来了,怎么发挥就看你的了。”
良田 宇能听出他的意思,高兴的又鞠了一躬:“嗨!”几乎是跑着将那些食材拿去厨房,重新开火起灶。而王学玺和白尚茹则是走到庭院中将被打翻的猫食盆收拾干净,重新倒入了猫粮。
晚上八点饭才做好,三人围坐在桌子周围边吃边聊。据良田 宇所说,他之前所在的孤儿院位于北海道,札幌以东五十公里的一个小镇,自己也是在那里上完的小学,那年夏天,孤儿院资金短缺,孩子们一年几乎都没什么吃到过肉食,实在没有办法,院长只能找人收养一部分孩子。但那里的孩子最小的都已经上小学了,本来就没有人愿意收养,更何况他这个已经在上六年级的呢?但是在那一年,奇迹发生了,至少在院长和其他年龄较小的孩子眼里,奇迹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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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哥哥、宇哥哥,院长老师让你们两个过去。”几个同孤儿院的小孩跑过来对正在看故事书的两人说道。良田 秀是孤儿院最年长的孩子,已经有十三岁了,而宇排行第二,距离十二岁还差几天。
两人懂事都很早,再说孤儿院有那么多弟弟妹妹,两个最大的孩子一定是会参与照顾他们的,这样他们也学会了一些生活技能。所以院长经常让两个人帮忙买东西。“嗨,我们马上就过去。”秀站起身来,将宇也拉了起来:“咱们走吧,我猜院长老师是让咱们去给吉田老师送手机的。”
宇却说道:“才不是,院长老师一定是想办法弄到了钱,让咱们去买肉的。我听说上午有几个很有钱的人来过,也许是要来资助咱们的哦。”
秀不忍心打击宇,他知道,从来都没有有钱人想要资助他们,生活经验更丰富的他也更成熟、更现实。那些有钱人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好名声罢了,真正关心别人死活的又有几个?更多的不过是来看一看,走一个过场罢了。“也许你说的更有可能哦。不过吉田老师真是粗心,要不是小月泉去倒垃圾正好看到,吉田老师的手机就被垃圾车运走了呢!”
秀和宇走到房间外面,院长正在树下抽着烟乘凉。“院长老师,您找我们什么事?”
“秀,你在这里已经十一年了啊,记得你来的时候才刚刚会走,那时我也很年轻。”
“是啊,院长老师,时间过得可真快,我想自己已经上国中了,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去做兼职贴补孤儿院了。”秀骄傲的说道。
院长在地上敲了敲自己的烟斗,将燃尽的烟灰倒在地上:“除了孤儿院呢?你长大了想做什么?现在你应该考虑这些事情了。”
秀想了想:“除了孤儿院的话,我想当一名官员,改变国家的保障措施,这样就不会有人在孤儿院生活的艰难了。不过我还是想先赚钱至于我的梦想,就交给孤儿院的后辈来完成吧。”
院长又点燃了一袋烟叶,他平时抽的不多,主要是为了节约开支,但今天却有些反常。“好孩子,那宇呢?你来孤儿院的时间比秀还长,今年也要小学毕业了,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宇有些腼腆,低着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想要做老师,这样就能教导更多人关心孤儿院,等他们长大之后,也会帮助社会的。”
院长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宇竟然想的这么长远。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好孩子,既然是好孩子就要放下包袱,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轻装前进,哎。”院长突然的叹气,让秀和宇不知所措。“有个富商想要领养你们,本来我以为他会选择长得最可爱的小月泉酱,或者是年龄最小的优人酱,但是看过资料后,富商依旧决定选你们两个。对于你们这是个绝对不能错过的机会,但是......这么多年了,我舍不得你们啊!”院长说着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秀和宇也哭了,两人在这个家生活了少说也有十年之久,怎么可能舍得下这里的物与这里的人呢?俗话说金窝淫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银窝!秀和宇两人宁愿被收养的是自己的弟弟妹妹,虽然这里很艰苦,但这里确是他们的家啊!
手续办理的很快,仅仅三天时间富商就派车来接秀和宇了。秀和宇第一次来到东京,这里是陌生的城,也是绚丽的城。
司机将他们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座二层的公寓。公寓里早就备好了午饭。年轻的秀和宇没有想为什么这么远的路不坐火车而是选择开车,也没有想为什么富商会选择两个年龄最大的孩子,更没有想过不吃陌生人给他们的东西......
秀和宇醒来已经是在一片昏暗的房间中了,衣服也被换成了染血的简陋制服。两人下了一跳,拥抱着哭了起来。秀比宇坚强些,开始打量起四周。这里似乎是地下室,只有一张木质的上下铺床和一方木质桌子而已,桌子上小小的蜡烛冒出微弱的火苗,墙壁上有一些孩子的涂鸦,显然这个地方是有人住过的。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个黄色头发的外国人,但日语说的却很标准:“小孩,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么?”
秀和宇摇摇头。“不知道也没关系,老板要用你们做一些实验,我不管你们叫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1128号和1129号,记住,只要你们听话,活下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会认识一下你们的管理者。”
一群人走了进来,黄发外国人赶紧站起身来,对为首的人鞠躬道:“您来的真快,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继续。”为首的男子说的是国语。他身旁的另一个比较年轻的人站出来用日语说道:“我就这这里的管理者,每天早上八点起床,我会把食物通过门上的口投递进来,你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如果被叫到号的话,就跟我走就好。我们会提供书籍,你们想学习什么的话就在我投递食物的时候告诉我,只要不是违**籍,我们都可以提供。”
这之后的两年里,秀和宇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两年,他们一直没有被叫到,也不知道今天是何年何月,甚至不知道季节。终于,在两年后的一天里,秀被叫了出去,并且直到良田 宇逃出来也再没见过他。
良田 宇猜测,秀一定是死了。在这两年里,秀和宇没有懈怠,最开始虽然也有过自暴自弃的阶段,但肯快就恢复过来,开始练习院长教他们的格斗术、学习那天那个头目所说的语言。这一切直到秀被叫出去。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王学玺知道良田 宇一定有什么隐瞒他的,但也没有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心吧,你现在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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