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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王幼玄盯着囚禁台上的男人。他特别想转身逃走,在这里多呆一秒钟都是煎熬。但他不能离开,并且还强迫自己,死死地盯着他。
乐立尊尝试了几下挣脱钢板,但那个女人留在他身体里的毒雾还没有完全稀释出去,使不上劲。他只能暂时放弃暴力离开,把目标转移到王幼玄身上。
“如果其他人站在这儿,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老子有点中意你了。”
——没死!
乐立尊跟他说了第一句话,但他没死,王幼玄感受到了劫后余生。暗暗松了一口气。乐立尊说他不害怕?这纯粹是误解,他比其他人更加害怕,如果不是坐着,身体可能已经滑到地上了,他必须一遍一遍回忆他的同事朋友惨死时的样子,才能强迫自己不逃走。
“做个交易吧,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杀你,条件是你现在放了我。很公平吧,他们不愿意杀我,也杀不了我,你放不放我我都能出去。但现在你让我先出去,我保证你能活着。”
“你是谁?”王幼玄冷冷地说。
“你不是那种白痴,应该明白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说要杀谁,那这个人一定就一定会死。我给的条件很已经很诱人了……”
“你是谁?”王幼玄打断他。
“我最后给你30秒时间考虑,30秒之后,你就失去了……”
王幼玄转过轮椅,缓缓向门口驶去。乐立尊终于意识到这个脆弱的小警察不是依靠条件能够收买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才是被动的那个。
王幼玄即将到达囚禁室门口时,乐立尊说:“乐立尊,我的名字。”
王幼玄在门口停下来,重新转回囚禁台。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抢钱。”
“要钱干什么?”
“哈哈哈哈,要钱当然是花啊!”
“为什么选择餐厅,而不是性价比高得多的银行。以你的力量,银行的警力根本不是问题。”
“老子就喜欢看着那些人瑟瑟发抖的样子,用钱买自己的命。不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人命多少钱一条,你也不知道。”
“随意。这些问题只是我替上面的人问的,我真正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王幼玄抬起头,颤动的目光在瞳仁之间一点一点聚拢,“你们拥有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乐立尊咧开嘴角,“你怎么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
“那栋别墅里发生的事,你不会说不知道吧?那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那栋别墅有钱吗?”乐立尊反问,“我不收这种不好卖的东西。”
“所以那件事不是你干的?”
“小不点,你值得老子说谎吗?”
“那你的力量呢?那件事也是源于超越常识的力量,告诉我,你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力量啊……你想要吗?你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啊。”
“给我?”王幼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又想说什么。
“我的力量,就是我的人生。每一年,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我每一次挥拳,挥动的就是这些东西。怎么样,想要吗?”乐立尊盯着王幼玄,“我有点明白你了,那栋别墅里,死了不少人吧。你的女朋友也在里面吗?哈哈哈哈,在不在都没关系,重要的人死了,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站在我面前。你想从我这里知道是谁杀了他们,还有拿到一样的力量,然后为他们复仇。想要这份力量啊,等你拿到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过没关系,你拿不到的,但拿不到一样让你痛不欲生。没办法复仇,在自责和绝望里活下去,但你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想去死吧!但你不敢死,没复仇之前,你有什么脸去死?纠结吧,痛苦吧,哈哈哈哈,有意思,我开始喜欢你了!”
王幼玄死死盯着乐立尊,他的心思全部被猜中了,就像把整个心脏放到了餐盘上,用叉子一圈一圈的搅拌,像搅拌一盘沙拉。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哪里可以得到这份力量。”乐立尊说。
这句话回荡在囚禁室里,同样化作数据流,传达到了监视者的耳朵里。
……
苏丰涯坐在警局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吃关东煮,有点懊恼。三个小时前,她追踪着“猎魔小组”——暂时就这么称呼他们。然而当乐立尊落单的时候,她竟然一时疏忽没有跟上去,反而让警方捡了漏。
现在他被警察控制了,既然没有逃出来,说明行动受制。现在是杀他的绝佳时机,但是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就得硬闯警察局,弄不好还得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杀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总归也是在给自己惹麻烦。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这么做。
所以,她做了另一件事。
她把乐立尊现在所在的位置,偷偷传达给了“猎魔小组”,现在他们应该正在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与此同时,他又用匿名电话把“猎魔小组”的救援行动告诉了警察。
一辆卡车从警局中驶出来,警察开始转移乐立尊。
苏丰涯提起裙摆,滴滴答答地跟了上去。
那么,狩猎开始了!
……
“那群混蛋竟然敢抓哥哥,我要把他们的肠子拉出来勒死他们!”乐丰云气坏了,不停地捶雅威的肚子。
雅威之前从长夏街的街头吃到街尾,本来就肚子疼,被乐丰云一打,又想拉稀了。
“我现在去救哥哥,顺便把那些白痴警察全杀了!”
雅威捂着肚子说:“不知道给我们留线索的人是谁,我怀疑是个计谋。”
“你漫画看多了,哪来什么计谋,我看就是一个亲切友好的帮助。你给我让开,我要去救哥哥!”
雅威知道自己挡不住乐丰云,求助地望向老板。
老板的脸藏在牧师服的兜帽里,低声说:“雅威、出云,你们和乐丰云一起去,把乐立尊救出来,不惜代价。”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