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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中我听到他说:我会让你更喜欢。那一刻, 我突然就奇怪的想要拒绝, 心里酸酸的想:他会不会从前也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
“嫣儿,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他说道这里就开始了动作, 然而我却很气愤,这种时候不说爱我, 却说你是我的,你以为给我贴个标签、发个身份证我就要做你的奴隶么?
“不, ”我猛地还魂了, 即便身子虚弱无力,语气却还硬撑着强硬:“你不告诉我你心里究竟爱谁,我就不要。”
他眯着眼睛笑意甚浓:“哦?不要?”
他缓缓撤出, 难道真的就这样罢手了?我疑惑地看向他的双眸, 谁知他临近边缘却猛地冲了上来,让我隐约想起了洞房那晚。强烈的刺激让我惊呼出声, 他满意的一笑:“还说不要, 分明是不舍得我走。”
肌肉紧绷的男人并不温柔,动作迅猛,热唇毫不客气地在雪白秀颈以及更加敏感的地方上又啃又咬,细微的刺痛牵扯了我的思绪,纵使我咬着唇极力忍耐, 还是忍不住地抽了口冷气。
他加紧攻势,火热的大手攻城略地,在每一处敏感地带撩.拨, 嫣红的耳垂儿、优美的锁骨、饱满的前胸、平坦的小腹……一路引发燎原的火焰。
我被他逼急了,哼哼唧唧地抗议着,扭动身子要逃,可是柔软的大床上我的身子早已被他压的结实。伸手抗拒地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却还是被他轻易地吻上双唇。
真是的,蚍蜉能撼动大树么?我的挣扎恐怕也只是激起他的斗志,男性的征服欲更强。
薄唇覆上,温柔不见了,而是以把我烧灼的热度和力量,极尽缠绵、挑逗至极,灵活的长舌紧勾着我的小舌头不放,纠缠吸吮,亲密到不能再亲密。
如果只是这些,我尚能承受,可是……他是一个那样强壮的男人,又是心中憋着一口气非要征服了我。或许也不完全是征服的心里主导,还有他心中浓的化不开的爱意,用语言竟无法完美的表达。
他喘着粗气逼问:“说,要不要我?”
“嗯……”我无意识地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而吟哦。
“说要。”
“呜……要……”我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攻击,随着他一起摇摆。
安静的室内,意乱情迷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来来回回地荡着,听在彼此耳中,着实暧昧不清。
对于他来说那似乎是动听的助兴乐曲,满意于把我逼得束手投降、丢盔弃甲,完全臣服于他方肯甘休。
后来,有一次在太后面前他补全了那句让我生气的话,他说:“嫣儿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命。”
他没有说谎,这一生,他爱惜我甚至超过他的生命,让我如何不爱他。
次日一早,我拄着酸痛的腰肢和他一起沐浴更衣到知味楼用早膳:“以后你不要在像小孩子一样胡闹了,做丈夫的人了,就不能稳重点。”
他放了筷子,生气的看我一眼,夹杂着几分委屈。
他离开时我照旧像婚后第一次上朝时那样帮他整理下衣服,鼓励了两句,送他开开心心的出门了。
俗话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我俩都已经共枕眠了,这江山算打下来了,只是童话里王子和公主结婚就算完美落幕了,可是现实生活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我们的婚恋之路比较顺畅,一见倾心、二见倾身,哦不二见结婚。可是我要面对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男人,而是他的过去、未来,他的家庭成员,他的一切一切……
我已决心要守护这桩姻缘,于是必不可少的要知道他的过去,那个阁楼就成了我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越是不让我进,就越是挠心挠肺的想要个答案。
绕着它左转三圈、又转三圈,把锁砸了?
貌似这样比较伤感情。
于是我选择了等他回来,央他带我去看,谁知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反问我:“你真要去?不怕自己被醋淹了。”
没等我回神,他已经出门去打马球了。
晚上他回来,我说自己宁愿被醋淹死也要弄个明白,他笑呵呵的揽着我回卧房:“你舍得死,我还不舍得让你死呢。”
第二天,我说:“我一定要看那里面放着什么你最珍爱的东西。”
他说:“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这样挺好的,就不带你去。”
“那我把锁砸了。”
“你敢,那些都是我心尖上的东西,敢动粗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
于是,我放下整顿王府的事情,专门琢磨怎么着才能进去。
蓉姐姐回门那天我也去了梅家,当然也少不了他,其实他并不喜欢梅家人,刻意跟着我来,纯属盯梢。
司马表情僵硬,对于这桩御赐的婚姻没有表示反对,却也不代表绝对服从。九王懒洋洋的瞅着一群客气拘谨的人们,把手臂搭在我的椅背上,无聊的玩我的头发。
吃完午饭回来,看他蔫蔫的我就灵机一动,哄他睡觉,陪他躺在床上,合盖着一条薄被,细数了睡午觉的八十一条好处之后,他终于睡着了。
悲催的是我也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中又回到了前年冬天,在景安县表叔家,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十一月十三,从我救他进门起刚好十三天。
那天下着雪,我去捡柴回来,他已经在雪地里站了半天,我想那应该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心里很惦记我吧。晚上,他让我睡床,他睡地铺,我没有答应。因为他的伤没有完全好,又有些风寒的症状。
那天晚上,他守在我枕边坐着不肯去睡,时不时的帮我掖一下被角,偶尔偷偷把玩我的头发。
因为上山捡柴太累了,不一会儿我就睡熟了,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后来半夜一觉醒来,却听他在说着胡话。这些天睡觉他从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我不由好奇,就到床边去听。
“冷……好冷……嫣儿,我好冷……”我借着月光仔细瞧,他盖着被子呢,前些天也没说冷啊。
他不停的喊冷,甚至有些哆嗦,我把手伸到他额头一摸,好烫。
看来是今天没穿好衣服就在外面踱步,受凉了。我赶忙拿出柜子里剩余的一条厚棉被给他盖上,轻声问他:“好些了吗?”
“冷,嫣儿,我冷……”
我把自己盖得那一条也给他当压脚被盖上,这样三个厚棉被摞在一起就是高高的一垛了。若是再去旁边屋里把柳韧的被子拿来只怕会压死他:“还冷么?”
他依旧喊着冷,这大半夜的我去哪里找大夫呢,只好想些土方子,发烧需要出汗,出汗就好了。
虽说在额头覆冷帕子也是一种办法,但我始终不喜欢这样,发烧的时候弄个冷帕子在头上很不舒服。
赶忙做了一碗姜糖水,摇醒他哄着喝了半碗,他就迷迷糊糊的躺下了。
“嫣儿,冷,你冷不冷?不许你再出去了,不许你出去……”他乱喊乱抓,把胳膊伸出来乱拉被子。
真是不让人省心,冷还不好好在被子里呆着,情急之下也没什么好办法。我只得脱了棉衣,钻进他的被窝,心想:明天早晨他醒来之前我就回自己的地铺。
“你别乱掀被子,我也冷,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他没说话,却把我抱紧,呼呼的睡了。那个冬天很冷,对于我这畏寒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每个晚上我都缩成一团,和衣而睡。
而今为了让他觉得温暖,我才只穿着亵衣让他抱,没想到他滚烫的身子却让我感到很舒服,暖暖的睡着了。
梦中似乎有人轻轻亲吻我的脸颊、鼻尖,温温软软的,很甜蜜。
活了这些年竟然是第一次做这种梦,让我偷偷激动了一把。
我很想看看那人是谁,于是睁开了眼,然后我就大大的后悔了,那是梦啊,怎么可以睁眼呢?
他还在安静的睡着,还好,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用手心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我舒了一口气。轻轻搬动他的手臂,我想不惊动他悄悄起来,谁知他攸地睁开眼:“你去哪?”
“我……你怎么醒啦?”他收紧手臂我才发现还在他怀里,两人竟然躺着一只枕头,面孔近在咫尺,甚至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对方脸上。
他脸上一红,我也有些发烫,都很不自在。“我……昨天晚上你发烧,一直喊冷,我才……”
我爬起来掀被子要跳下床,被他一把抱在胸前:“嫣儿,你趁我睡着上了我的床,如今就要不负责任的走了,你太没良心了。”
神马?有没有搞错?
“你疯了?你是人吗?你给我松手。”我回头恼怒的瞪他。
他放松了钳制,嘿嘿笑着:“又生气了,我就喜欢看你生气。”
“哼,好心没好报。”我下床穿好衣服,梳洗好就去做饭。刚开始救了他那几天,他不肯吃饭还总是恶声恶气,我就故意气他,总把他气得大吼大叫。如今,不知怎么换了个儿,我总被他气得够呛。
“嫣儿,我的手麻了,穿不好衣服。”他披着松松散散的外套在我身后晃。
“活该。”我往灶里扔柴。
“可是,我要到院子里去茅厕,会冻病的。那这样吧,我再病了你就还到我被窝里来。”
“行啦,祖宗,我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救你。”我回身帮他穿好衣服,不经意间瞥见他嘴角一抹笑意。
“嫣儿,你不生气了是不是?以后不许再生我的气。”
无奈转身,盛好两碗热面条放到桌上,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于是我就想他是我上辈子遇到的张三呢?还是李四呢?
他洗了手皱眉道:“我想吃嫣儿做得粉蒸肉。”
“你刚退了烧,还是吃点清淡的吧,不是有个荷包蛋么?”
“你怎么不吃鸡蛋?”
这家伙变心细了,注意到我碗里没有荷包蛋。“我的唔在面里,你就吃吧。”
因我一向喜欢吃热的东西,他也就信了,大口的吃起来。直到看我把面吃完也没有鸡蛋的影子,他就急眼了,非要吐出来给我吃。搞得我恶心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岔开话题让我给他洗头。
唔,头,我扯扯自己的头发,疼醒了。
天哪,我哄他睡觉是有目的的,怎么自己也睡着了,好在他还没醒。轻轻移开搭在我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的下床。
于是我成功偷到藏在他身上的钥匙,速度冲到阁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