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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往日光彩不在,却似乎要抓做最后的记忆,深深的盯着我看,伸出满是血的小手,摸上我的脸,扯了一抹很微弱的笑,轻声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你就叫我吟吟吧,吟吟就是我,你要坚持住,不许死!知道吗?”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满是奶娃的哭腔。本想告诉他我叫贾绝色,想想,还是别逗他笑了,在来个伤口大爆血,我按都按不住啊!
“吟吟……”他囔囔道。
“对,吟吟!我命令你不许死!你要活着!你个笨蛋,为什么替我挡剑啊?为什么啊?你TM当自己是人肉超人呢?这个时候玩哥们义气!你个笨蛋,给我活着!”我嘶吼着,凶红了眼。
“吟吟……不哭……”他伸手摸去我的眼泪,对我微笑着,可我却觉得他笑的好脆弱,好无力,仿佛随时会消失,让我恐惧。
“你给我挺住了!十年后,我就娶你!不许死,不许闭上眼睛!给我挺住!”我低吼着,对于一个五岁的女娃来讲,已经很有气势了。
“娶我?”小老大眼睛一亮,顿时精神不少。
“对!娶你!我吟吟娶你!挺住了!”
“好!”他突然来了精神,两眼特亮,声音坚决。我真怀疑他是回光返照,可观察了一会儿,他仍旧很精神,看来是我多心了。
可我能不再多一次心吗?他到是来了精神,那我呢?一想我未可预知的后半生,心里就突突,他是真的死不了吗?呸!呸!呸!怎么这么不是人的冷血?人家是为了救你啊!就算他丑得突破了人类的想像,我也要挺住!也许他洗得白白的,会好点吧?我开始打量他,比较细致的打量他。而他在我热情的目光下,居然有丝窘迫,慌乱的躲避着我的目光。鉴于他脸上的泥巴太厚,污染力太强,以至于我无法透够物体的本质,看到事实的真相。最后,我放弃。
“吟?”虽然是个问调,却是如此冰冷而没有感情,听起来到像一种陈述,但那不带任何语调的声音,竟有一丝消魂食骨的味道。
我带着无限的幻想,关于美的向往与传说,缓慢的转过头,去看那发出声音的人……
一拢淡色青衣,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看起来有如远山青岱,实属飘渺,却又在隐约间,将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勾画得撩人心弦。如丝的长发,好比上好的丝绸,柔亮的抚过一缕与胸前,身后的发随静静的绽放与臀间。我对那头青丝简直着了迷,若说我喜欢咬人的口感,那就更喜欢男人长长的青丝滑过身体的触觉,那是我一直幻想的柔情。
夜风抚过,却好像是穿过……
因为,你感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因为有一种美,是人间没有的冰白。
他就仿佛是沉浸在千前冰床里的人儿,不懂,也不屑人间的情波琐事,那眼里纯净的如冰,则不进任何的情感,却吸引了我全部的魂魄。他的唇是肉白色,不是被冰冷的人,却泛着薄冷,犹如开放在极冷之地的雪莲,让人为之疯狂!是的,我想吻那肉白色的唇,我像浅尝那冰凉的滋味,是的,我不怕沉沦……
无论是细如薄冰的面颊,引人心跳的下颚,还是幽雅如天鹅的颈项,修长而尖的玉指,所有的一切,都是扼人呼吸,抚人心弦,勾人**的魔,冰凉而无情的魔。
但当你看见他,你就会明白,扬起下颚,将脆弱的喉咙送至他手指,在杀与爱间沉沦,是多么甘愿的沉沦……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有些**裸地,变成了强力胶紧紧粘在了他身上,口水当饮料似的自己猛灌,可谁让你有如此仙人之姿,不供我欣赏,就实在太不地道了。
冰莲的容颜,雪莲唇,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拿出个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我眨眨眼睛,看看让他嗉嗉两下轻易就弄死的黑衣人,心情极端复杂,完全是开大开小的赌局。看来他知道吟吟为何许人也,那我到底要不要承认自己是谁呢?他会是潭爸的朋友吗?狠狠心,老娘豁出去了!我颤巍巍的伸手摸进自己的脖子里,拎出了两块玉,一块是古若熏送的伙食费,一块是潭爸让我给净流的信物。
他伸出泛白的让我以为冒着冷气白雾的手指,紧紧攥上潭爸交给我的信物,那冰眸在闭上的一刻,似乎滑过一丝痛楚,一切都那么不明显,唯有那攥玉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某些内在的心事。难道说他和潭爸有那么一腿?看不出,潭爸还停闷骚地,连此等圣物都能把上,也不怕冰到他的小鸟!哼!别怪我没有通知潭爸你哦,从今天起,此冰宝贝我正式接手了,管你乐不乐意,刀里来火里去,我也要把他弄上床!冰冰我太热的身体,没有办法,火力就是旺!
仰头看着他微颤的睫毛,一根根数来,居然能感受到他内心压抑的悲伤与凄然,竟能体会到他冰心下的那一份空洞的无助,细碎的冰痕,那应该是他的心泪吧?
我小小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他细致冰凉赚玉的手,想让他知道我的安慰,明白我的感受。他身体一颤,睁开眼睛看着我。我通过眼神给予他最坚定的凝视,极其认真的对他说:“该放手的就要放手……别攥了,如果玉碎了,我会让你赔偿经济损失地……”等等,等等,我是想说:该放手的就要放手……别攥了,如果玉碎了,我会心疼它扎破你的手地!怎么一开口就扔出了实话?我实在是诚实地娃啊!
他的冰眸张开,缓缓放了手,没在难为我心疼玉碎的心情,我的心顿时轻松不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要知道此物很值银子。
青衣男子似乎也吸了一口气,声音里隐忍着痛苦问:“他……有什么交代?”
幸好我够聪明,不然他的这个‘他’字,还真不好对号入座呢,我眼波一动,奶声奶气的说着:“爹爹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让我去找一个人……”哈哈……因为看出了他不会伤害自己,就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满,暴露出更多的情报信息,万一潭爸让我去找的人是眼前冰莲的情敌就不好了。
他清冷的眸子扫过我,问:“谁?”
我也仰着脖子问:“你是谁?”看他不打算说,我受美色勾引,自动降低暗号的标准,说:“这样吧,你说你名字中的一个字,若是我要找的人,我就对上了,若不是,你也不用伤心,毕竟父亲将我托付给别人,也是一件浪费粮食的事。”
冰莲前年冰河般的美眸冷冷地扫过我,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家伙,眼神要杀人啊。他的唇缓缓张开,吐出一个字:“流。”
我大喜,一个狼扑,抱着他细长的腿,噌啊噌地:“净流,净流,我终于找到你了!耶!不对,不对,是你终于找到我了,刚才浪费粮食的事就当我没说。其实,父亲将我托付给你,就证明你是个可靠而稳妥的人,相信你会对我很好,对吧?”
他仍旧处于石化状态,想伸手推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忍住了。他轻扫了一眼小老大,再次抬起了漂亮的手指……
我意识到他的行为目的,忙使劲摇着他修长的大腿,一边恳求,一边摸啊摸:“别杀他,他是我的后选相公。”再摸啊摸啊,这腿真长,嘿嘿,可恨!这该死的衣服是不是厚了点?
青衣美人身子轻轻一震,看来心灵受伤不轻。也是,呵呵,一个五岁的小娃,居然为自己找了个相公,还是个后选的,真够诡异地。
可他并没有放下手,于是我抬起了小小的脸,对他甜甜的一笑:“你杀他也成,要是我相公没了,你就得把你自己补给我当相公。”
咯噔,我听见他心翻跟头的声音,只见他冰眸突然从纯净冰块,变成了矿物质冰块,又极快的转为纯净冰块,转身走了出去:“跟着我。”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啊,笑看红尘人不老啊。小样,跟我斗,哼,你还嫩了点!
看得出,他不会灭了我,也明白我是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着,只是这一去,就不知道是福是祸了。当然,关于福祸之说,我是替那冰莲考虑地,因为有了我,他以往的生活将被颠倒,我要代表太阳烤化你,让你的千年冰床化成三月的小河流,还得波光粼粼地;让你栽进我的小床上,媚眼若丝,冰唇微启,颤抖得呻吟,喊:宝贝,我要……让你白嫩的唇,在我的啃噬下,渐渐红润!还是粉嫩吧,太红就是出血了,我可心疼着呢!还要……我吸,仰头,鼻子出血了……
我抽抽鼻子,咬碎小牙,狠狠在自己心上踹了两脚,将银票宝贝包,挥泪放到小老大手上,非常慎重的说:“你要保重,更好保护我的银子!要做到银子在,人在,人不在了,银子还要在!等我十年后来娶你哦!乖!呜呜……你要是有能力,就多赚点钱,这些银票你可以拿去用,但若你做生意赚了钱,别忘了我是大股东哦,呜呜……你要是敢赔了银子,我就不娶你了!呜呜……”我可怜的,未知命运的银子啊!要不是我要跟别人走了,打算一路蹭吃蹭喝,绝不会把你放到别人手上。我难过啊,潭爸给我的银票哦,呜呜……
“吟吟,你放心吧,我会为你赚一座金山的……只是,你切勿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等你……”小老大磕巴着,狭长的凤目晶莹的闪烁着,一副娇羞的摸样。
“好,那我走了。”我慌忙的起身跑了出去,追那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我现在及其需要人的保护啊。
“等等……我……你……你不给我个信物吗?”小老大焦急的叫我。
我心里有些生气,搞什么东西,居然要我的信物?你怎么不给我呢?算里,跟一个乞丐我还能计较什么?我忙呲着牙跑了回去,想照他屁股咬上一口。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马上把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有勇气啊!真怕自己这一嘴下去,没有把他咬出血,到是啃掉一嘴泥!
脚下一滑,来不急惊呼,人直接向他身上砸去……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闹心闹肝闹肠子!好死不活的,我的第二次初吻,就这么免费送给了这个脏漆漆的小乞丐。他瞪大了眼看着我,我瞪大了眼看着他,然后我慌忙的起身,飞快的奔出了破庙,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呜呼……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一顿加速度,成功的撞到了青衣男子的身上。
他低头看了看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忙递上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讨好的唤了声:“美人。”
他立刻面部瘫痪,口气冰冷的吐出几个字,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说:“从今以后,你叫我爹爹,以男装示人,我姓森,你跟我姓,名吟。”
我咣的一下,脑内出血。不是把,你也就十五六的样子,让我叫你爹爹?你怎么好意思啊?还让不让人活啊?虽然我天姿聪颖可爱,也不能这么占老娘便宜啊!等等,等等,我张大嘴,问:“你……你……你说你姓什么?”
他很冷的扫了我一眼:“森。”
我道吸了一口冷气,慌乱的问:“那个呻啊?”老大,这玩笑开大了吧?呻吟?我靠!比我姓贾更让人吐血啊!老天,你耍我!
他有些不自然的转开脸,说:“三木森。”
我扁着嘴,眼泪含在眼圈里,囔囔到:“果然好姓!幸好不是口申呻。”我悲哀啊,我想哭泣啊,我想咬人啊,我这么就摊这样鸟下恐龙的名字啊?我T,找谁说理去啊?贾绝色,假绝色?森吟,呻吟?靠!
于是,我咬碎了牙‘深情’地凝视像美人,刚想破口大骂,却在瞥见他那不渗任何感情的眼底,飘进了一丝不自然,我当即吸着鼻血,不弯就曲地,甜甜地,献媚地,唤了声:“爹爹,你喜欢森(呻)吟吗?”
他微微一愣,身体一僵,冰白的脸飘过一丝粉润,若莲花初染风华,窒息般的风情砸向我,晕得我要死要活心肝乱跳。他大概没有想到我如此的实时务吧?哼!小样,我们以后的路途长着呢?怕你?咱漫漫靠,凭我嫩嫩的小花一朵,靠都靠疯你!不折磨疯你,不把你乖乖的骗上床呻吟,我TM就跟你一辈子姓,叫森吟!
我仰着脖子,伸出娃娃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奶声奶气的嚷嚷着:“爹爹,抱抱。”
他又出现了历史性的当机情况,然后木木的将我抱起,飞了出去……
我第一次坐空中不加油的免费飞机,自然兴奋的不得了,也许真是身子小了,心也随之小了。我开心的拍着手,嘴里不停的嚷嚷着:“爹爹真棒!爹爹会飞!爹爹……”
“住嘴!”冰山美人终于吐出了两个比较有人情味的字,大有你不住嘴就我摔死你的冲动。想想也是,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受到我如此热情的夸赞,会骄傲地。
于是,我吸吸口水,擦擦眼睛,靠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