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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炯在离开海河前真的以私人身份到医院看望杨隐,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人——毛华南。
毛华南会来看自己,让杨隐多少是有点意外的。但他同时也很高兴,可以有机会弄清楚一直压在他心头的一个疑问。
“看上去精神不错!”这是毛华南见面的第一句话,杨隐笑着请他们二人坐。
“今天来看我,看样子,诸葛主任是要回京了?”杨隐问。
诸葛炯点头说:“明天一早的飞机。”他回头看了毛华南一眼后,对杨隐说:“我今天请毛书记和我一起来,就是想为你解解惑。”
杨隐一愣,“你知道我有疑问?”
诸葛炯与毛华南相视一笑,毛华南说:“我只问你,如果我当初没有和你说马健值得信任,你会怎么做?”
杨隐盯着毛华南看了老半天,最后释然地笑笑说:“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如此看来,你们得发勋章给我。”
毛华南哈哈大笑,诸葛炯笑着说:“你会稀罕勋章?不过说真的,我们还真有点担心你不会跟马健接触,没法把他引出来。”
杨隐笑道:“你们这一招是做得有点险。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发现自己打草惊蛇了,还真有可能不会找马健。”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一直不让利民书记跟你联系的原因,目的就是想让你在等不及的情况下把证据交给马健。说真的,我们对这次行动期待了很久,长期以来一直觉得马健有问题,却始终抓不到他的痛脚,使我们对你寄予了很高的希望。只是,累及你出意外,让我们为没有做好对你的保护工作而感到愧疚!”诸葛炯终于一次把杨隐心里的那些问题都给解了。
杨隐长出了一口气说:“总算是弄明白了,我这伤受得还算值!”
毛华南说:“凭良心讲,杨隐,你应该进司法队伍,那才是你的强项!”
杨隐笑说:“毛书记,地产开发也是我的强项,我可是干一行爱一行啊!”
毛华南指着他对诸葛炯说:“典型的七零后!”
诸葛炯点了点头,又听毛华南说:“杨隐,好好干吧,为咱们的城市、咱们的百姓建一些好的项目,可以给后世子孙带来利益的项目,做一个真正有良心的地产人!”
杨隐笑着点点头后说:“君达这个团队,会是一个正直向上的团队,会一直秉承一颗良心去做事、做人!至于我个人,可能接下来会出去进修一段时间,公司会交由其他股东打理。”
“怎么,萌生退意了?”诸葛炯问。
杨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人到一定阶段都会觉得这里装的东西越来越少,只有不断地补充、更新,才能获得更好的提升。所以,我这不叫引退,而是充电。”
毛华南呵呵笑道:“羡慕你啊,可以适时地让自己去充电,我们就只能一直守着这一方天空,逼干自己大脑里那点存货。”
“哪里,你们不也经常有到中央党校学习的机会吗?”杨隐说。
毛华南与诸葛炯同时笑说:“也是啊。”
……
此刻,杨隐与齐隽等人设想着海河未来的变化,想起与毛华南的这次见面,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康亚平见了忍不住问:“笑什么?”
杨隐看了看他说:“想起毛书记在我出院前,来医院说的话,他希望我们君达好好干,要我们做有良心的地产人。亚平,你做得到吧?”
康亚平马上说:“开玩笑!你几时见我康亚平做没良心的事了?别说我不会,咱们君达从你开始,谁都不会!你呀,让毛书记放一百个心,咱们君达绝对可以成为地产界的第一良心品牌。”
他这话一说完,满屋子大笑,史克指着他说:“你这家伙,说起话来还改不了现场工程管理的味道,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当君达的总裁的?”
“就这么当的呗!”康亚平不以为然地说,“企业管理讲究的是制度与人文并举,而不是我说话的味道像什么。”
史克大笑道:“行,行,你有理。”
杨隐却点下头说:“亚平这话说得有道理。制度是死的,可以约束人的惰性。而人文看似无形,但它恰恰是体现企业内部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共性,这种共性会使身处其中的人互相之间产生认同感,增加凝聚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更喜欢人文推进企业发展,一旦君达完成高速发展的拓展期后,就应该考虑放缓脚步,以人文来推动企业向更高的层次发展。”
康亚平听完这话,一边喝酒,一边摇头说:“你直接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来形容我们这些聚在君达的人不就得了?”
杨隐差点给他的话呛到,忍不住调侃他:“你还真的是‘物以类聚’啊,这么快就被封敏同化得厉害,说话做事尽是她的风格了。”
“哎,你这话可不好听啊!”康亚平笑着叫。
在一屋子笑声过后,史克撞了一下余竞冬的胳膊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杨隐一愣,抬眼看余竞冬,心想怎么没听他说过?
余竞冬问史克:“你哪里听来的?”
“噢,前两天徐岚去做头发,碰到秋雅了,是秋雅告诉她的。”史克看余竞冬一眼,忽然问,“难道不是和你结婚?”
此话一出,书房里顿时静了下来,余竞冬脸色立刻黑下来,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身往外面走去,杨隐立刻跟了出去。齐隽拍了史克一下说:“不会祸从口出吧?竞冬的脸色可是有点吓人呐。”
余竞冬冲到秋雅面前,拉起她的手没好气地说:“跟我出来!”
客厅里的女人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余竞冬把秋雅拉到了露台,都不约而同地要跟过去,跟在杨隐后面赶出来的刘凯天,赶紧拦住她们说:“各位姑奶奶,你们就不要跟过去凑热闹了,他们怕是要有一场谈判了。”
“谈判?什么谈判?”水玲珑看了看玻璃门外面正争论着的男女,不解地问。
沈蕴秋也拉住杨隐的手问:“好好的,这又是唱哪出啊?”
史克接过话头说:“是我多嘴,说徐岚那天做头发遇见秋雅,秋雅说要结婚了,我就问竞冬定在什么时候。没想到,他脸一下黑了。”
沈蕴秋皱着眉看外面的俩人,只见秋雅不停地在擦眼泪,不时分辨几句,余竞冬情绪激动地不停说着,搞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露台上的余竞冬和秋雅,心里盼望着一场风波可以快点平息。透过虚掩的门,他们争吵的内容隐约地传进来。
原来,秋雅始终觉得在乌拉失身于金海青的事,是她和余竞冬之间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每次只要和余竞冬有亲密的举动,她就会想起乌拉的往事,这让她痛苦不堪。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伤痛在她心里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越积越沉重,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渐渐使她又生起了逃离的心思。她觉得只有离开余竞冬,她和他才能得到内心的解脱。正好,有一个长期和她有接触的客商向她求婚,她便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余竞冬一直试图说服她,希望她明白,过去的事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让这些事成为束缚自己的心灵枷锁。但是,秋雅除了哭,除了执拗地认为这是不可改变的,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正当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帮他们才好的时候,一直站在所有人后面的雷庆华,突然从后面走上前,径直拉开露台门,朝余竞冬和秋雅走了过去。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秋雅,我想问你个问题。”雷庆华站定后说。
余竞冬与秋雅对雷庆华突然闯入都很意外,余竞冬脸上更是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雷庆华看也不看余竞冬,只是看着秋雅的眼睛,轻柔地说:“能如实回答我吗?”
秋雅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雷庆华微笑着问:“你爱余竞冬吗?”
秋雅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雷庆华却说:“直接告诉我。”
“爱!”
“那么,你觉得你会以怎样的方式来爱他呢?”
“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余竞冬鼻子酸酸的,眼泪泛起泪光,他想要去抱住秋雅,却被已经走出来的杨隐一把拉住。
雷庆华对秋雅说:“你很勇敢,为了爱可以不顾生命。”
秋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雷庆华笑笑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始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是不是真心话?”
秋雅看着雷庆华的眼睛说:“当然是真心话!”
“那么,嫁给余竞冬有比放弃生命更难吗?”
“……”秋雅没有回答。
雷庆华继续说:“正视你自己的内心,如果你真的可以爱到什么都愿意的程度,那么就不要再阻拦自己嫁给这个你爱的人!”
一旁的余竞冬终于明白雷庆华在干什么,他朝雷庆华投去感激的一瞥。
“嫁给我爱的人。”秋雅喃喃地说。
雷庆华侧过脸,不再看着秋雅,“是的,嫁给你爱的人。”
秋雅看着雷庆华的侧脸,有些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雷庆华将自己的手机递到秋雅跟前,为她播放了刚刚的一段对话,然后说:“秋雅,心里有什么排遣不了的难题,我欢迎你来找我,我可以帮你找回原来的自己,但千万不要在这之前将自己去交给一个不爱的人!”(未完待续)